“以後有時間就回來看看爹,如果實在沒時間給家裏寫寫信就好。”李大富嘴巴上這麼說著,心中卻無奈的想著,還不知道以後到底能不能治好,要是治不好這些都當是貪心的奢望吧。
而對麵的李福來好像是沒有聽到李大富的說話般,自顧的吃著桌上的飯菜,但卻是沒有動桌上的酒,也沒有對李大富作出回應。
慢條斯理的,有條有序的夾著菜吃著飯,對,就是有條有理沒有一絲的別扭,跟普通人一樣,更有甚者,比一般的普通人還要有理有序,還帶著一種文雅,就像是貴族一樣文雅,根本沒有像傻子才有傻裏傻氣,胡亂翻動。
這也是李大富對李福來最為滿意的一件事,吃飯也是李大富最為開心的時間,最為溫馨的一個時間段,這才讓他感覺得到作為父親的樂趣。
這種自然而然的行為技能,好似處於身體的本能一樣,好像就應該是這樣,這種怪異的感覺無從捉摸。
這五年裏李福來除了發呆讓李大富犯愁之外,在生活上李福來從來都是自立根生和正常人一樣,而且從五年前就回來之後到現在從來沒有過身體上的不適。
所以李大富覺得要是能夠治好李福來的病的話將來他必成大氣,為此他花了所有的積蓄到處打聽,四處尋醫。
終於在一個月前得到一個朋友的消息,在江城有一位了不得的醫師,或許能夠治療好這種怪病,不過為了請來這位醫師卻讓李大富賣掉了乃以生存的翠香樓。
不過這些,李福來卻是不知道的。
等李福來跟著醫師走後這家酒樓也就跟著改姓了。而李大富就得回到自己的家鄉種那三分地過日子,不過李大富為了給李福來治病,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怕希望渺茫,都應該試一試。
“來,福兒,走一個”李大富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李福來麵前的酒杯,就仰頭飲盡,也不管李福來是否舉杯,是否喝酒。
“吃,慢慢吃。”喝了兩杯酒說了一堆囑咐的話後李大富就站起身來走出了後院,留下了一個越發蒼老,孤單的背影。
而此時的李福來還在吃著桌上的飯菜好像除了菜,李大富的來去,李大富的話語都不是那麼重要,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父親,什麼是情感,什麼是人情世故。
因為他傻,他可以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用管,隻需要本能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那怕是世界末日,天降血災,這些他都不懂,不知道,不會理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飯菜已經被李大富口中的牛二叔收拾帶走,而留下一個坐著發呆李福來,如果沒有外物的叫喊,或許他會坐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吧!
“牛二,我已經給你留下了一點財物,再過幾天你就重新找一份活幹吧。新來接手的老板已經同我有個通信,他有自己的人手了”望著這個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下手,或者說是老朋友,李大富心中難免帶著許多的傷感與不舍。
“大富,這樣值得麼?你知道治好的希望本來就是很渺茫的還….”牛二滿臉焦急的說道,“再說了,他又不是你的親身兒子,雖然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也希望它能夠好起來,可是你現在,這樣..”
“牛二”李大富打斷了牛二的話。
望著這位不是朋友的朋友“值不值得,有必要分得那麼親麼?隻要是有希望,哪怕萬分之一,我也會這麼做,因為他是我的孩子”不知不覺李大富已經把李福來看作了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
“還有你們,都過來領取一份自己的工資吧,這麼多年跟著翠香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剩下的拿去分一分,明天各自回去安排安排自己以後的路吧”李大富望著周圍的熟悉的麵孔,拿出了一個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包裹不是很大,但是露出來的東西卻吸引著周圍的幾個店裏麵的員工,貪婪之色一閃而末。
“這些你們都拿去分了吧,牛二跟我來一趟。”李大富轉身走了出去。
牛二跟著李大富出去之後,一個催香樓的員工盯著牛二眼露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