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就是大半夜,可安念雪絲毫不敢放鬆半分懈怠,在黎明將近來臨時,摸著楚吟風那不算燙的額頭時,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弦頓時崩潰完,身子累得一歪,倒在了楚吟風的床、上。
臨近天亮,氣溫一般都是很冷,安念雪隻覺得渾身冷得要命,雙手無意識的摸索,碰到那軟綿綿的被子,不由自主的猛拽,然後蓋在身上。
尚在睡夢中的楚吟風更是無意識的挪動身子,往那溫暖的被子鑽去,觸到那柔軟的身子時,便當成軟枕,一把緊緊的抱住了。
三刻鍾後
天亮,小黑與幾個士兵端著熱水與洗漱的物品準時的踏進楚吟風的帳篷。
“將軍,天亮了,該起來了。”
驀地,當全部人都走進來,望見床上相擁的兩個身影時,一幹人眼都直了,像定了身的木偶,呆滯,驚訝,疑惑,難以置信。
最後,不知是誰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隨之,小黑端著的臉盆從手中滑落,“咣”地一聲,甚是清脆!水花濺了一地!
楚吟風驚醒,懷中的柔軟身子讓他疑惑,低頭一看,臉色變綠了,目光立刻呆滯住了。
安念雪剛睡,睡得不太安穩,模模糊糊聽到尖叫與臉盆掉地的聲音。她微睜眼睛,疑惑道:“怎麼回事?”
察覺到身後幽冷的目光,她回頭,對上楚吟風那雙無聲詢問的眸子,渾身忽然就僵硬了,眼睛瞪得老大。
怎麼回事?
她明明隻是倒在床沿上,怎會睡到他床上去?
小黑與眾士兵難得一致的倉皇逃出帳篷,留下床、上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後,楚吟風桃花眼微眨,閃爍不停,幽幽墨墨出現眸子,他半眯起危險的眸子,安念雪驚覺,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可是已經來不及!
倏地,她便被某個昨晚還病歪歪的男人給狠狠的踹下床。
安念雪的小屁屁再一次跟地麵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安念雪摔得四肢巨痛,她狼狽的倒在地麵上,口中憤憤不平的道:“楚吟風,你個豬,昨晚要不是我盡心盡力的侍候你,你早見閻王去了。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還將我踹下床。”
第二次被她罵成豬,楚吟風滿臉不悅,挑起一邊眉毛瞪著她:“誰讓你爬上本將軍的床,你有病啊,本將軍不愛男色!!”
“切,老子不是……男人!”安念雪一急,這句話頓時從腦海中脫口而出,所幸,最後兩字被她咽回喉中。
楚吟風耳朵靈敏,直勾勾的視線望向安念雪:“你說什麼?”
安念雪驚魂未定,狼狽爬起來,擺手道:“我什麼也沒說,我去喊人伺候你起床吧。”
說完,安念雪狂奔而出。
她終於悟出了一個事實,跟楚吟風在一起,時刻得警惕,不然,小命就掉也。還是炊事班的老郭好啊,頂多就是挨一下罵,還不至於喪命。
趁眾人忙活著侍候楚吟風,安念雪順利的偷溜回炊事班。
可是此時她已變成燙手的山芋,老郭自然不敢要她。沒等她在炊事班待太久,楚吟風已經命人押她回去了。
安念雪惶恐的被押回去,以後楚吟風會狠狠懲罰她,隨知,他沒懲罰她,隻是將她留在身邊,讓她與小黑共事,一起服侍他。
不消半天時光,也不知是哪位好嚼舌頭的士兵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早上撞見的情景。
於是乎,整個軍營裏的人都得知了這事。一傳十,十傳百,事實加謠言,添油加醋,以訛傳訛,沒有刻意的宣染,但卻達大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最後的最後,隻有一個結論,那便是,令眾將士們深受愛戴的楚吟風楚大將軍竟然是個斷袖之人,喜好男色。
一時間,眾將士嘩然,聯想到以往楚吟風的種種情況,恍惚意識到他的確是個不好女色的男人。
因為從未見過他與哪位姑娘走得近,邊疆與軍營裏都有愛慕他的女子,年輕貌美的姑娘鍾情於他的不在少數,可他卻沒看上任何一個。
由此可見,眾將士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他對姑娘沒有興趣,隻青睞男人。
為此,安念雪與楚吟風共睡一夜,然後就一夜成名,莫念這個名字立馬成了邊疆本年度最紅的緋聞人物。上至眾位將軍副將,下至無名小卒,乃至炊事班的一幹舊同事外加老郭,一時間,風頭強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一夜出名,這是安念雪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