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真的真的真的好醜(1 / 2)

出了名的日子不好過,到哪都成了焦點,安念雪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一點,這讓她為此苦惱不已。

走到哪都有士兵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好奇詢問,她與楚吟風的事情,但凡問及此事,安念雪都苦笑,笑而不語。她深知,有些事情隻怕會越描越黑,解釋隻怕更是加深眾人誤會,倒不如閉口不談。

出名的背後還要接受被人指指點點的命運,人人都道她是小白臉,戲稱嬌小玲瓏的她是楚將軍的內人。

不過,出了名的唯一好處便是,她溜去炊事班後,老郭不敢罵她,還時常拿吃的來孝敬她,讓她吃好喝好。巴巴的巴結她,企圖她能在楚吟風麵前美言幾句,撈個小官來當。

當然,安念雪吃完拍屁股走人,話是幫老郭帶到,但楚吟風是什麼人,哪會受她指使,更不會聽從她的話,升老郭當官。

安念雪唉聲歎氣足足有十回,抱著個從楚吟風那兒順手牽手拿走的暖手袋,斜斜的窩在溫暖的床、上,翻看著一本發黃的古書。

同屋的小黑終於看不下去,望著她道:“莫念,你為何歎氣?”

為書中女主角不值。安念雪頭也不回,輕聲道,繼續趴□□看書。

這書小黑看過,他正欲發表意見時,一位士兵走過來,恭敬地對安念雪道:“莫小公子,將軍找你,在書房。”

“哦。”安念雪不敢耽擱,扔下書,翻身下床,匆忙整理了一遍儀容跟衣服,便向楚吟風的帳篷而去。

如今,距離那件事情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可將士們還對此事樂而不疲的議論,時間根本就沒磨掉他們的好奇心。

安念雪清楚的記得,當天下午楚吟風得知這事情時,臉上風雲驟變,閃過好幾種猙獰的神情,後向她投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目光。之後,他非旦沒去澄清,反而還將她一直留在身邊。

任其不實的流言滿天飛。

事後,安念雪才得知,她不過就是炮灰一個,做楚吟風的擋箭牌,好讓他能心安理得的推去那些風花雪月之事。

外人看到兩人甜蜜整天膩在一起,其實隻有兩個當事人才知,彼此對彼此都沒好感。

新年已過兩三天,邊疆穩定安詳和平,因此,楚吟風帶兵駐紮此地,每日隻操練,不用出兵打仗。

將士們的日子過得倒也是安逸優哉。

安念雪也終於明白楚吟風為何不喜回京,在這邊疆,天高皇帝遠,他楚將軍就是最大的統帥,沒人管得了他。

無人管束,楚吟風生性就灑脫,不喜人管製。因此,邊疆條件再惡劣,天氣再寒冷,他也不願回京去。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楚吟風的帳篷,安念雪收回心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走進了楚吟風的所謂書房。

無論是跟相府裏還是王府裏的書房相比,楚吟風這小小的書房都要遜色很多,不過,布置倒是挺文雅。

“將軍,你找我,有何事吩咐?”

手執一卷書籍的楚吟風雙腿疊起,倚靠在案桌旁的他看書看得入神,頭也不抬,緩慢的道:“會寫字嗎?”

安念雪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會!”

“那好,將這折子裏的內容用宣紙給我抄一百份。”

“一百份?”安念雪望著楚吟風扔到案桌上的折子,那密密麻麻紛紛揚揚的楷體字此刻在她眼前,像會爬的螞蟻,蠕動來蠕動去。

對於琴棋書畫,安念雪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可解決。可是碰上寫字,對她而言,是痛苦不堪的。

她生平最怕的就是寫字,她無法掌控毛筆,盡管安丞相換了無數個老師,可就是教不好她的毛筆字。

楚吟風見安念雪許久未動,不禁疑惑,抬眸道:“為何還不磨墨抄寫?”

安念雪不好意思的幹笑,誠實地道:“將軍,實不相瞞,我字跡難看,難入將軍眼。將軍還是另找人來抄寫吧。”

“你話當真?”

“當真?”

楚吟風凝視了她一眼,似在評估她話中的真想度,稍傾後,漫不經心地執書道:“那你先抄寫一份,讓本將軍看看。”

為毛,你這不是刻意的在折磨我嗎?偶老實得很,都說了字跡難看,還要我抄寫,存心跟我過不去啊。你丫的,算你狠!安念雪心不甘情不願的蹲在一旁研墨,她刻意將聲音弄得很大,而楚吟風的視線再次落到書籍中,仿佛沒有聽到她無聲的□□也沒有看到她的不滿。

無奈,等墨研好時,安念雪隻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學楚吟風那般,盤腿正襟危坐,捏袖提筆,握著那管毛筆,筆尖沾滿墨汁,輕揮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