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道’有什麼用呢?”譚夫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問道:“是不是‘學道’可以做神仙?”
“如果學成了道,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凝聚在你的體內。以後不僅僅可以做神仙,還可以長生不老,修身養性,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先生,你為什麼不是神仙?”
“為師修道六十餘年,也沒有把道參透,所以成不了神仙。隻能做一個江湖術士算算命,賺點小錢,來養你們這群小鬼。”大戴禮忽然走到講台,見牛刀在酣睡,鼾聲都快把他的聲音蓋過了,而時過也不老實,正捏著紙團,扔向左千雪。
大戴禮用講台上的木棍,在桌子上麵敲了幾下“啪啪啪”牛刀和時過都被聲音怔住了,立刻做得端端正正,將手背在身後,安安靜靜的聽講。
大戴禮見他們都坐端正以後,開始問他們說:“你們都說說,自己心中的‘道’是什麼?”大戴禮指著牛刀問道:“牛刀你先來回答?”
牛刀站起身擦了擦口水傻傻一笑道:“我心目中的道,就是不愁吃不愁穿,早上有雞腿,晚上有米飯。”剛一說完,左千雪捂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大戴禮見左千雪在偷笑,於是問她:“千雪,說說你心中的道?”
左千雪站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的時過說道:“我心目中的道,就是沒人敢欺負我。如果誰欺負我,晚上叫先生去打他。”左千雪對時過做了一個打人的姿勢,又向他做了一個鬼臉。
“譚夫你呢?”大戴禮將目光投向了譚夫,很失望的搖搖頭,幾乎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我心目中的道,就是做‘神仙’。”譚夫站起來聲音非常洪亮的回答,簡單而幹脆,沒有半點拖拉。
大戴禮終於聽到了一句稍微像樣的話了,微微頷首,然後指著左顧右盼的時過,問道:“時過你呢?怎麼不說話了,平時不是搶著回答嗎?”
時過也站了起來,忽然仰起頭大聲的說:“我心目中的道就是……”時過說了一半,把話吞了回去,然後默默不語。
“怎麼說話說一半呢?”大戴禮見他不說話,指責道:“說話不能隻說一半,這麼說話,是對為師不尊。”
時過忽然用手指著旁邊的左千雪,語速驚人的說:“我心目中的‘道’,就是娶千雪做我老婆。”
此話說完,身後的牛刀,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左千雪扭過頭用手指著時過,艴然不悅的說道:“時過不許你亂說,我要做大哥的老婆,我才不做你老婆……”
大戴禮聽了他們說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頓時火冒三丈,指著眼前的幾個人,怒火中燒道:“你們這群孩子,誰教你們的?”大戴禮都快被氣暈過去,他把《道德經》往講台上一扔,疾言厲色的說:“今天罰你們抄寫《道德經》二十五章,每人五十遍,不抄完,中午不準吃飯。”說完又歎息一聲:“唉!一群朽木,想把為師氣死才肯善罷甘休。”然後,拂袖而去。
“都怪你,在這裏亂說。”大戴禮走出講堂以後,左千雪還不解氣,又指責時過道:“誰說要做你老婆了,我才不做你老婆。”說著說著,揉起眼睛放聲大哭,淚水很快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一旁的牛刀見左千雪在哭,立刻走過去為左千雪打抱不平,他用手指著時過發指眥裂的說道:“時過,你信不信我揍你,誰讓你在這裏亂說話,把千雪都氣哭了?”
“我沒有亂說,我就是喜歡左千雪……”時過跟牛刀較起勁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牛刀見時過,根本不聽他的,一股怒火冒了出來,然後推了他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還敢亂說,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還沒有說完兩個人就抱在一起,扭打了起來。
譚夫作為大哥,按納不住站了出來,走過去把兩個人一把拉開,大聲說道:“不要再鬧了,要打我們去練武台上去打?”
“譚夫哥哥,時過又欺負我。”左千雪抹了一把眼淚,很無辜的看著譚夫,那張臉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
譚夫用衣袖將她臉上的淚擦幹,然後安慰道:“時過剛剛在給你開玩笑呢,不用放在心上。”
牛刀又扭過頭,對身旁的時過斥責道:“還不趕緊給千雪道歉。”
時過非常倔強,見譚夫與左千雪很親近。就是不道歉,他怒氣衝衝指著譚夫說道:“誰怕誰,咱們就去練武台。”
牛刀立刻用手指著時過說:“我跟你打。”
“我不跟你打。”時過側臉,指著譚夫大聲說道:“我要與你單挑,我要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