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圖洛格一聲哨兒叫出黑衣人,吩咐他去通知平時幾位和她關係不錯的世家公子,說有急事,讓他們立即趕到義親王府別院門口等她。待黑衣人離開,她趕緊起床穿好衣服。叫了兩聲丫鬟的名字,沒見回應,來到下人們住的偏廈,見丫鬟們正在酣眠,也沒當回事,便也朝著義親王府趕去。
她是帶著捉奸的心情去的,一路上心情很複雜,有失去心愛之人的心痛,也有即將達到目的的激動。
其實聽到傳信兒人說蕭逸康和春蘭在別院風流快活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如刀割般疼痛。她無法想象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心中滿是痛和恨。如果說本來她下定決心非蕭逸康不嫁,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心中的想法已經開始鬆動了。這樣的蕭逸康不是她所愛的那個人。再聯想到前幾天在胭脂鋪子裏,蕭逸康對她絕情的奚落,心就更痛了。
不多時,她趕到了義親王府別院。站在大門外不到半刻,受她之約而裏的三位公子也趕到了。
先後到達的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圖小姐找在下來,是何有何急事?為什麼要在這裏會麵?”
圖洛格道:“我邀請各位來,是想讓大家看一出好戲。一直以專情著稱的義親王世子,原來也是個不要臉的濫情的家夥。此刻,他正懷抱美人共渡春宵呢!我要各位來,就是做個見證。前陣子我們兩府訂了婚約的事,想必各位也有所耳聞。今天,我就讓大家好好看看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是如何露出本來麵目的。還有,是我不要他的!我要退婚!”
這圖大小姐剛一說完,一腳便踹在別院大門上,接著雙手並用,劈啪地拍著大門上銜在獸口裏的銅門環。
一陣鐺鐺聲過後,裏邊傳來一串“來了來了”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跑步的動靜。很快,大門被從裏邊打開了。一名小廝看著眼前的幾位公子和一位漂亮姑娘,頓時有些語塞:“你們,找誰?”
圖洛格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火氣,上前一步跨進大門,一把推開眼前的小廝,大踏步朝裏走去。那幾位世家公子也大踏步跟了進去。
那小廝想要攔阻的時候已經晚了,幾人徑直朝著臥房走去。他們也不是頭一回來義親王府別院,對這裏的環境還是很清楚的。
圖洛格一邊走一邊嚷道:“你個不要臉的,趕緊給我出來!你不是約我去西山頂比武麼?怎麼成了縮頭烏龜了?躲在這裏算怎麼回事?你不是等著看我的笑話麼?我給你送上門來了。”
她一路嚷嚷著走進了臥房,直到她把最後一間臥房也搜了個遍,依然沒有看見春蘭和蕭逸康。正當她回過味兒來,覺得自己可能是被騙的時候,春蘭抱著雙臂出現了。
“圖小姐。”春蘭笑嗬嗬地問道:“你一大清早的,不老實兒在家待著,跑這來丟人現眼了!敢問一句,你私闖義親王府別院,所為何事啊?”
見春蘭穿得很得體地站在眼前,圖洛格徹底傻眼了,這什麼情況?不是說在屋裏呢嗎?怎麼是從外麵進來的?不一會兒,圖洛格更傻了,蕭逸康帶著一群人從外麵進來了。他帶來的那群人,也都是平時相熟的。
蕭逸康笑著看看圖洛格,說道:“我今天特意帶了好些朋友,就是為了來看你跟春蘭比武。本來以為要去西山頂呢,既然你已經到了這兒,那現在就開始吧,這裏也更適合大家觀看。”
春蘭拉好架勢準備比劃了,圖洛格正在努力從震驚的情緒中跳出來,這到底怎麼回事?蕭逸康帶著這麼多人來,意圖是什麼?
春蘭並不給她太多機會,衝她一擺手,說道:“你就別充木頭了,趕緊動手吧。今天若是不分出個雌雄來,你就別走了。”見圖洛格依然有點犯傻,春蘭笑了:“實話告訴你吧,早就猜到你在西山頂做了手腳,要取我性命,所以才臨時更換了比武地點。為了防止你耍賴,才帶了這麼多的證人來看我們比武,順便做個見證。”
圖洛格半眯著眼睛問道:“這麼說,那個給我送信兒的人,也是你們特意安排的嘍?”
“嗯,你還不算笨。就是我們特意安排的。”春蘭爽快地承認了,又道:“少說廢話,快快與我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