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晨並不是神秘男孩!
這個結果不僅讓“鐵三角”出乎意料,還讓他們束手無策。
“有了!”範彌胡說,“反正葉知秋也不知道神秘男孩究竟是誰,陽光晨你就暫時假扮一下吧。”
“這……”肖小笑感覺不太妥。
“老大就這樣得了!”田田也難得附和起範彌胡來,“隻有這樣才能救葉知秋嘛!”
肖小笑勉強同意了,但他不知道這究竟是範彌胡的高智商出的主意,還是範彌胡的高迷糊出的主意--萬一事情敗露,對葉知秋的傷害可能會更深。總之這是餿主意中的好點子。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看葉知秋!”童教授著推開門,朝隔壁葉知秋的病房走去。他身後,範彌胡和田田正一左一右為陽光晨打氣,給他支招。
“陽光晨,你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葉知秋的最好的朋友,不能露出破綻!”範彌胡帶著陽光晨身臨其境。
“你們瘋了,竟然讓我對一個智商比愛因斯坦還高的人撒謊!”陽光晨十分為難。
肖小笑走在最後,他一邊用開心果來喂丟丟,一邊和丟丟交流:“讓你去跟蹤範球球,你怎麼繞了一圈又飛回來了?範大頭呢?”
童教授推開葉知秋的房門:“葉知秋,你看,誰來看你來了!”
見到肖小笑他們,葉知秋非但沒有特別驚喜,反倒露出一絲窘態。
善解人意的田田馬上就明白了,她坐在葉知秋的病床邊說:“好朋友的秘密就是我們自己的秘密,我們會幫你恪守這個秘密!”
肖小笑和範彌胡醒悟了:還是田田心細,葉知秋是怕她在這裏的消息走漏出去,會被同學嘲笑是“問題兒童”,乃至“精神病”。
“被你們發現了!”葉知秋笑著說,“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我沒能獲獎。”
“哎呀!忘掉那個倒黴的比賽吧!不過呢,要說朋友,你拜托我們找的那個最重要的好朋友,我們已經找到啦!”田田用手一指,發現範彌胡在擋著視線,就一腳把他踹飛,然後把陽光晨拉到葉知秋跟前,“看,就是他啦!”
葉知秋一愣,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我,我,我……我叫晨光陽……”葉知秋結巴地把名字都說錯了。
肖小笑和範彌胡灰著臉。
“小晨子很靦腆的!”田田為陽光晨打圓場。
“可是……”葉知秋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田田頂了下去:“沒什麼可是啦!小晨子都告訴我們啦,是這麼回事……”
肖小笑豎起耳朵,認真聽田田是怎麼跟葉知秋編造陽光晨的故事的,隨時準備在有漏洞的地方插話打圓場。可這個時候,他肩膀上的丟丟卻不安分起來,一會兒“哇哢哢”地叫,一會兒又撲騰翅膀。
“丟丟,安靜!” 肖小笑一邊小聲教訓它,一邊從兜裏又抓出幾枚開心果。
可丟丟對這等美食仿佛喪失了胃口似的,依然“哇哢哢”個不停,還飛了起來,落在壁櫃的把手上繼續“哇哢哢!”
丟丟從來都不會胡鬧,現在這樣折騰,一定是有它的理由。莫非丟丟在抗議大家這樣欺騙葉知秋不成?
肖小笑看著丟丟,突然發現壁櫥門沒有關緊。有人在裏麵!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壁櫥--
“啊!”所有人都驚呆了。
躲在壁櫥裏麵的,竟然是範球球!
範球球撓著頭從壁櫥裏走出來,肖小笑、範彌胡和田田跟他怒目相對。還沒來得及發難,身後童教授卻大喝了起來:
“範球球,你跑這裏來躲什麼貓貓?回家看我不告訴你爸!”
範球球拉攏著腦袋說:“舅舅……”
原來童教授是範球球的舅舅!怪不得範球球會有才藝童年的通行證呢--而且是一張沒有任何班級的特別的通行證。
隻有範彌胡沒聽懂,他繼續發威:“救救你?這個時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啦!”
田田趕緊把他拉到一邊:“他不是在說救救他,他是喊童教授舅舅。”
“認童教授當舅舅也救不了他呀!”範彌胡執迷不悟。田田氣得渾身發抖。
肖小笑攤開雙手,望了望葉知秋,又望了望範球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你們介紹一下,”葉知秋笑眯眯地說,“這才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神秘男孩範球球。”
頓時,仿佛一場魔法風暴吹過,所有人都變成了雕塑,僵化在了原地。隻有丟丟撲啦啦飛回到肖小笑身邊,從他捏得緊緊的手裏啄出那幾枚開心果,開心地吃了。
“我也是才剛剛知道。”葉知秋說,“是他一直在暗中鼓勵我,也是他送給我的葉脈書簽。”
“秋秋你可千萬別上當呀,這壞蛋奸著呢!”田田提醒葉知秋。
“不會。”葉知秋看著範球球說,“我能感覺到。”
天才的直覺是不容置疑的。
“這倒也能說得通……”肖小笑琢磨著說,“怪不得你手裏也有一枚葉脈書簽,我們還以為那是你偷葉知秋的。”
“分明是你們偷我的!”範球球反唇相譏。
田田不會輕易信任範球球,他說:“不行,我們不能輕易上當,我們要考考你!”
葉知秋點點頭:“嗯,問吧,一些細節他還沒來得及說,我也想知道呢!”
“首先,”田田要開始提問了,她看了一眼肖小笑,出於對“老大”的尊敬,她把第一提問權交給了他,“老大,你來問!”
肖小笑清清嗓子:“首先,你怎麼知道葉知秋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