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烈,這是你愛吃的麻辣豆腐。”

“這是小魚炒山蘇。”

“還有這道豆酥鱈魚。”

每端上一道菜,紀湘瑀就替宇文烈夾一些到盤子裏,如果說最近的他不對勁,那麼今天的紀湘瑀也不太對勁。

溫柔過了火,活像這是最後一頓晚餐,他吃得下才怪。

宇文烈一反常態,緊緊瞅著她,想看她玩什麼遊戲,拿起筷子,配合的吃起她夾給他的菜。

手藝沒得挑剔,實在不像是出自千金小姐之手。那雙手自從跟了他之後,老是忙碌個不停,似乎變得粗糙了。

“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以後不需要這麼麻煩,每一餐都要自己動手煮不覺得煩嗎?”放下筷子,他又開始假裝冷淡,“不用對我這麼好。”

最近他開始動紀勝榮周邊的公司,大的、小的,就是要讓他孤立無援,一旦那天來到,湘瑀會恨他吧?

恩怨,教人感到沉重!

“烈。”

“什麼事?”

“吃飽飯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現在就可以說。”沒了胃口,他起身走出廚房,走向沙發,整個人橫躺在沙發上。

紀湘瑀隻得跟著走出客廳,看著閉目養神的他,心裏非常難過,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拿出預先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她邊走近邊問宇文烈,“烈,有沒有很後悔認識我?”

“你別老是問那些無聊的問題,我不想回答。”

“可是我想說。”

“想說什麼就說,但不要跟我講些奇奇怪怪的話。”依然閉著雙眼,他宇文烈故意粗聲粗氣地警告她。

“我後悔了,後悔認識你,也後悔嫁給你,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瘋了,這樣的生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還有你的態度實在讓我很火大,如果對我這麼不滿意,就起來把這個簽一簽。”

想了很久,她才決定要用這種方式和他分手,也許恨她多一些,他就會複元得快一點。

宇文烈被她突然的轉變嚇到,整個人從沙發上彈坐起來。

“簽字。”她把離婚協議書往茶桌上一放,把筆遞給還在發愣的他。

“簽什麼?”

“離婚協議書。”

“紀湘瑀,你發什麼瘋,誰說要離婚?你想惹我生氣嗎?很好,你做到了,真是厲害啊!”宇文烈氣急敗壞地把離婚協議書撕了丟進垃圾桶。

“撕了我會再買,如果你不簽,我就請律師和你談,還是你要鬧到法院,我也會奉陪到底。”

“真的要惹我生氣嗎?你到底發什麼神經?欲求不滿嗎?聽說你去見了薑閔,後悔嫁給我,是因為發現他比我好嗎?你這女人……”氣憤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上前把她攔腰抱起,故意曲解她鬧離婚的本質,直接把她抱進房間。

紀湘瑀抗拒著,又踢又打,結果是她整個手腳都被困住。

一個吻落下,緊跟著更多的吻,如狂風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生氣的人少了耐性,扯不開衣物時就直接扯破。

“宇文烈,你住手!我討厭你碰我!”

她越抵抗,他的動作就越粗狂,不管她是不是準備要接受他,他把自己置身在她的腿間,強行占領她的私人領域。

痛讓淚水在她的眼眶徘徊,她卻倔強的不讓淚水流下。

滾燙的淚珠讓宇文烈放慢了動作,開始以他的方式取悅她,每次找到她的敏感地帶,他就會問:“這樣還討厭我碰你嗎?還要我住手?”

身體就快要背叛她向他投降,隻能用淚水代替答案。

眼淚果然是女人最強的武器,當女人用含著淚水的哀怨眼神看著男人,控訴他是個禽獸時,男人很難盡興的繼續完成未竟的後續動作。

宇文烈停下了所有動作,喑啞著聲音說:“如你所願。”

***鳳鳴軒獨家製作***bbs.fmx.***

桌上攤著新買的離婚協議書,宇文烈已經率先在上麵簽了字,動手收拾自己的物品,隻拿了護照和兩套換洗衣物。

“你不需要收拾,我走。”紀湘瑀拿著筆,心痛萬分,手好像千斤重,很難下筆。

“這裏留給你,我不想聽人家說宇文烈是個小氣鬼,離婚還要把下堂妻趕回娘家去。不過你如果想回你父親那裏的話,我沒有意見。”

終於還是簽下了她的名字,離婚第一步驟算是完成了。

“我的去向我自己會打算。”她把鑰匙放在茶幾上,也起身走回房間,拿旅行箱收拾屬於她的東西。

卻發現實在沒什麼好收的,每樣都是宇文烈買給她的,離開家時,她幾乎什麼都沒帶。

所以,她索性放棄收拾。

“不用那麼固執,你就安心住下吧。如果你是擔心我會像剛才那樣子,那你大可放心,現在的你讓我倒足了胃口,我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宇文烈語氣冰冷,言詞殘酷,聽起來就像真的對這婚姻與她都厭惡到了極點。

這些話聽在紀湘瑀耳裏,非常刺耳,他說的每字每句都像是鋒利的利刃,直往她的胸口劃,聽在耳、痛在心。

“那麼我就暫時接受你的好意,在我找到房子以前,會借住在這裏,也希望你能遵守自己說的話,剛剛那種狀況要是再度發生,我會報警告你。”

相愛?他們之間真的曾經相愛過嗎?

每一幕閃過腦際,感覺都像是海市蜃樓,美輪美奐,卻隻是假象。

他們不該相遇的!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注定他們的愛隻能坎坷收場,畢竟要他愛上仇人之女,太為難他了。

而與其為難他,她寧願為難自己,怎麼說都是她招惹他在先,那就由她來斬斷這不該再糾纏的情絲吧!

隻是……一想到兩人從此走出彼此的生命,心就好酸,好想哭!泛紅的眼眶凝聚著淚水,她不希望讓他看到她的神傷,垂下了頭,避開他的視線。

氣氛突然變得很僵,誰都沒有再開口多說一句話,卻又不肯主動定離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