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鹹把剛才他的來意說了一遍,林武威聽了雷霆大怒,總之在他心中誰惹了柳綿綿,一定都是對方的錯。
「這臭家夥,白癡也知道這事不可能發生,看他在朝廷上做事還滿有一回事,別人說他人格怎麼低下,我還不信,想不到竟惹到我最看重的人身上來,我得去查個清楚,若是讓他在京裏亂放謠言,說什麼綿綿是奸殺婢女的凶嫌,不就汙辱了綿綿?我去稟報皇上,要皇上施壓,叫他閉上他的狗嘴!」
方應鹹小聲道:「世伯,我看史祚雲不是個好惹的人。」
「放屁!」林武威大吼大叫,「天底下最難惹的人就是我,他惹上我才是他麻煩大了,我立刻去稟報皇上。」
他氣衝衝的走了,柳綿綿望了方應鹹一眼,立刻就看出他肚子裏的壞水。
「你在利用林老伯?」
他毫不心虛,「也不算利用,而是若是我去請皇上作主,小蜜一定會從中作梗,她想看我的笑話很久了,我去說明她一定會為難我,若是她爹親去說,她就不敢亂來了。」
她低聲笑了,「看來你人緣挺差的,嫁了一個人緣這麼差的相公,不知會有什麼壞處?」
方應鹹在她手上吻了一記,「壞處就是再也沒有女人敢靠近我。」
她笑了,知道他在說她故意作態,讓別人以為他是斷袖之癖,剛才還為此事吵鬧,現在這事卻變成兩人心照不宣的甜蜜。
「你的壞處,就等於是我的好處,這樣我就能一人獨占你了。」
聽聞這話,方應鹹臉色變得很難看,「妳雖獨占了我,但是還有無數的女人想要妳多看她們一眼呢。」
柳綿綿在他唇上輕吻一下,澄麗的笑容又讓他看呆了。
「怎麼?你心裏發酸嗎?空氣裏都是酸味了。」
那樣一個小吻怎麼可能滿足得了他,他抱住她的頸項,堵上她的唇,讓她柔弱的在他懷裏輕顫。
「沒錯,我嫉妒得要死,憑什麼妳每天看我不到一個時辰,那些人反倒可以跟妳在一起每個白日。」
「那是因為你還要上朝啊。」
「白日雖然上朝,但是回來總不見妳的蹤影,我一個人多無聊,妳說,妳來京城後有多少時間陪我?」
柳綿綿用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沒有辦法啊,絲絲剛來京城,她性子躁,我怕她會在陌生地方惹是生非,所以每日都伴著她出外玩,並不是故意冷落你,現在她京城已經熟了,我也厭了每日陪她出去走動,這樣好了,我以後也多陪陪你,不就得了。」她的聲音忽然放得更低更柔,聽起來頗為魅惑,「再說,我晚上都屬於你,那還不夠嗎?」
柳綿綿抱住他,軟言魅語,讓他血脈僨張,他實在不懂,為何有人會把綿綿認作是男兒漢,為什麼會認為她愛女人呢?這些人根本就是大錯特錯。
但也因為這些人都大錯特錯,所以沒人先發掘獨一無二的她,她才會屬於他。
「那一件奸殺案根本就與妳無關,隻要皇上作主,找到凶手後,那個史祚雲恐怕還要登門前來賠罪呢。」
「你好像看他挺不順眼的?」
方應鹹怒吼一聲,「那是當然的,他竟然敢叫妳讓他驗身,還大剌剌的握住妳的臂膀,我沒當場宰了他,就算不錯了。」
他氣憤的話語讓她聽了,心頭甜蜜萬分。想不到他吃起醋來,竟這麼驚人。
她捧住他的俊臉,結結實實的送上熱吻,讓他盡情肆虐她柔軟的檀口。
「也許我們該找一張床?」
吻得幾乎喘不過氣,方應鹹舔舔唇。這樣還不夠,他需要更火熱的糾纏,來撫慰他這些日子的慌急。
他建議,柳綿綿也同意了,「最好是一張大床,我怕我們太激烈,會滾下床去,所以小床一定不行。」
方應鹹大笑了起來,她毫無女子矜持的回話,讓他全身熱度不斷上升,他真的是愛極了爽快言語的她。
「那就我房間的床了,那張床是全王爺府裏最大的。」
摟緊了柳綿綿,他急急的抱著她穿過回廊,到達自己的門前,不論有多少仆役、婢女在看,他還是舍不得把手從她的身上放開。
反正就讓他們看吧,讓所有人都傳言他方應鹹著迷於柳綿綿,還要娶她為妻,而且此生不變不移。
管他什麼斷袖之癖的,他方應鹹對這點小流言還撐得住,況且若是像以前一樣那麼有女人緣,萬一氣走了綿綿,那可就糟糕了,幹脆就一輩子當個沒女人緣的男人好了。
隻要有綿綿在身邊,其他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希罕,也不需要。
「你在想什麼?邊想邊笑?」
進了房門,兩人在床上滾了幾滾,柳綿綿壓在他的身上,已經動手脫著他的衣物,而他則享受著被人解衣的快感。
「我在想成親後,這張床是不是要做得更大些?感覺好像還不夠大。」
柳綿綿笑了起來,卻被他吻住了唇口,笑聲變成了喘息的聲音,他翻過身壓在她身上。
暖玉溫香被他占據,而且隻讓他一人占據,不管在外麵,有多少女子愛慕綿綿,她始終是他的人,而能這麼愛憐她的,永遠也隻有他方應鹹一人,當然,他也不想與他人共享嘍……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