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一把摟過她的腰,舉起手,“投降不投降?若是不投降我就要打你屁股。”
“家庭暴力啊?我要投訴!”蘇青蓮“堅決抗爭”。
沒想到梅森忽然詭異的笑了,“你已經承認你是我家中的一分子了嗎?為什麼爺爺上次問你什麼時候肯結婚,你還推三阻四的?”
蘇青蓮立刻又紅透了臉。因為曾經對瓊斯老先生承諾過,一旦確定了和梅森的關係就會告訴他,結果那晚兩人過夜之後,第二天梅森就把她領到瓊斯老先生麵前,宣布:“我們在戀愛,請給予我們祝福。”
其實那天晚上蘇青蓮已經告訴了梅森,瓊斯老先生為什麼找她,但梅森似乎仍然有些不太高興,覺得爺爺幹涉了他的私事。
看得出來瓊斯老先生竭力壓抑著喜悅的神情,以一貫冷淡威嚴的表情問他們:“你們要馬上結婚嗎?”
蘇青蓮馬上當場否認:“我們隻是在戀愛,結婚的事情還不著急。”
她當時否認,也是因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尤其是沒有考慮好現在是否適合過著安定的生活,和一個人長相廝守。
“你有你的事業,我也有我的。你的事業正輝煌,而我的事業剛剛起步,結婚……也許會成為一種負擔。”
蘇青蓮理性的分析讓梅森不太滿意,“是不是你們東方人的思維都是這麼保守,一定要一步步安排好了,才肯走下去?”
“我想美文先生和威利也會同意我的話。”這兩個人現在看到她時,笑容都有些不自然。畢竟,黃金單身漢的梅森比名草有主的梅森更有號召力,這是顯而易見的,而生意人考慮的當然是錢,而不是感情。
蘇青蓮轉移話題:“好了好了,今天這個問題先不要談,晚上會有個小型的慈善拍賣會,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梅森眯起眼睛,“當然,你就是不想去,我也會把你綁去。”
他勾起一抹迷人的笑,“上帝創造了亞當,為了怕他寂寞,才用他的肋骨創造了夏娃,而你就是我那根可愛的肋骨。”
“臭美!你這種侮辱女人的話,小心哪天公開,會被女權主義者批得體無完膚。”
梅森吻了吻她的紅唇,“但是親愛的,你不覺得這是個很浪漫的故事嗎?你是我的肋骨,我一輩子都不可能缺少你,如果你離開了,我的心會疼的。”
他說得很動聽,又好像很可憐,蘇青蓮哭笑不得,心頭湧上一陣溫柔。
看來她這流浪的腳步真有可能停下來,停在這個人的身邊,成為他“可愛的肋骨”了。
今晚的演出本來是很順利的,但是當梅森準備現場演唱他的一首新歌時,突然發現助理竟然拿錯了伴奏帶。梅森一氣之不決定不表演了,威利急忙勸慰,一方麵到處找人回公司拿帶子。蘇青蓮見人手不夠,就自告奮勇接受了這個任務。
等她好不容易才從擁擠的現場擠出來時,梅森的電話到了
“青蓮,不要去了,這麼晚公司已經沒有人了。現場我拿吉他直接唱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非要去拿伴奏帶?”
“不行啊,你看台下那些興奮的觀眾,還有那麼多的媒體,他們對你的期待有多高。要是你隨便唱唱,他們會失望的。反正公司也不遠,我很快就回來。”
“好吧,”梅森歎氣,“你要盡快回來,因為我這首歌是為你寫的,你若是不在我沒辦法唱。”
“放心,二十分鍾後我就回來了。”
蘇青蓮來到公司,看到錄音室的門也還開著,但這麼晚了,顯然不是因為有人還在工作。
“也不知道是哪個粗心鬼。”她自言自語地往前走。
剛剛打開錄音室的門,裏麵就忽然傳出匡啷一聲響,好像是椅子倒了。
蘇青蓮嚇了一跳。難道有賊?她高聲問:“是誰?我已經通知警衛了,你要是不想被抓就趕快離開。”
接著從屋內傳出一個顫抖的、瑟縮的聲音:“別、別通知警衛,誰也不要通知。”
這聲音有些熟,蘇青蓮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聽到過。她壯著膽子,啪地打開燈,驟然刺亮的燈光讓蘇青蓮也有些不適應,而一個黑影在鋼琴後猛地蜷縮起來,似乎非常恐懼緊張。
“誰?你到底是誰?”蘇青蓮感覺那個人並沒有任何攻擊性,她一步步靠近,終於看清那個人的臉,居然是——戴維·霍華德?
此時的戴維早沒有了當年頒獎典禮上的高傲不馴,而是像個隨時會被嚇到的小男生,全身顫抖著躲在鋼琴後麵,不停的說:
“蘇,快關燈,快關燈!要不然他們會找到這裏!”
“誰?誰會找到這裏?你在怕什麼?”蘇青蓮小心翼翼的靠近,以微笑幫他緩解恐懼。“你別害怕,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她突然瞥到戴維的腳下有一支丟掉的針頭和一張廢棄的白紙,於是一個念頭赫然閃過她的心頭。
“戴維!你吸毒?”她有幾分吃驚,據說明星中吸毒的人並不少,但她也多是聽說,並不完全相信。比如梅森就被謠傳過藏毒,但事實證明梅森不可能是癮君子,也對作奸犯科沒興趣。隻是她沒有想到,從來都把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戴維,會被毒品搞成這副德性。
“戴維,別害怕,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她努力不讓自己之前的驚訝表情刺激到戴維,然而戴維卻抱著頭,更加努力要隱藏自己。
“你走,你快走,他們馬上就會追到這裏了。”他喃喃不斷的叨念著這句話。
蘇青蓮以為他是因為神經錯亂而亂說話,正在考慮是去報警還是叫醫生的時候,就聽見樓梯間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是公司的人看到燈光找上來了?
她剛剛回頭,屋內的燈光倏然滅了,四周一片死寂。接著,仿佛有人走進來,蘇青蓮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人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