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不停地看表,蘇青蓮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按常理她早應該回來了。這條路的路況一直很好,不會塞車,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他不敢想下去,急忙安慰自己說一切都很好,不會出任何問題,然後他跑到後台找到威利。
“你去看看青蓮怎麼了,她不應該耽擱這麼久的。”
威利安慰他:“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她大概是找不到伴奏帶放在哪裏,所以多耽誤了一會兒吧!”
“不可能找不到的,”梅森焦躁地說:“伴奏帶是她早上親手整理過的,怎麼會找不到。”
“那大概是塞車。”威利掀開窗簾向外看了一眼,雖然街上車水馬龍,但也的確沒有塞車的跡象。
“算了,我去看。”梅森推開他往外走,威利急得直叫:“梅森,你不能離開這裏。”
忽然,梅森的手機響了,顯示的是蘇青蓮的電話號碼。他急忙接聽,對著電話大聲說:“你去了哪裏?怎麼還不回來?拿不到伴奏帶就算了,不要拿了!”
沒想到對麵傳來的居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是梅森·瓊斯先生吧?”
這男聲出現得突兀詭異,語氣中的笑意還有幾分恐怖的味道,梅森的心一下子揪緊,像是被人扔進了冰冷的寒潭,他本能的意識到:蘇青蓮出事了!
他冷冷的問:“你是誰?”
“你這種大人物不會認識我這樣的無名小卒。”那人直接切入正越:
“我隻想告訴你,你的女朋友在我手上。不要報警!否則她的性命安全我不能保證。另外,聽說瓊斯家富可敵國,要想讓你的女朋友安全回到你身邊……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去籌錢。”
“要多少?”梅森告訴自己一定要鎮靜,在這種綁匪的麵前,他不能讓對方聽到自己一絲一豪的情緒變化。
那人沉默了一下,笑著說:“對你這樣的富豪開價是對你的侮辱,你就看著辦吧。你覺得你的女朋友價值多少就帶多少錢吧。我在摩登唱片公司的錄音室等你。記住,不要驚動警察,否則後果自負。”
電話被切掉,梅森握緊拳頭,眼神冷厲得讓威利都幾乎被嚇倒。
“出什麼事了?是蘇……”從梅森和對方的談話裏威利已經猜到一些,但不敢確認。
梅森忽然對他說:“威利,幫我和這裏的負責人說一下,我忽然很不舒服,必須立刻離開。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和外人提,一個字都不要說!”
他衝到外麵去,很多進不了場的歌迷看到他都興奮得大聲尖叫。但他無暇顧及這一切,他的心裏隻有一個人。
青蓮!青蓮!他要去救她!要盡快!盡快!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又撥通了電話——
“喂,爺爺,我需要您的幫助。”
蘇青蓮揉了揉被綁得酸痛的腳踝,還好,手腕綁得並不緊,可見這些綁匪並不認為她能有多強的逃跑能力。
而在她旁邊的戴維就比較慘了,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還有一把槍死死的抵在他的額頭。
那個持槍的人對戴維冷笑道:“你小子的命還挺大,上次在頒獎現場開了那麼多槍都沒有打中你。你說,這回你還能跑得掉嗎?”
戴維用嘶啞的嗓音艱難的說:“老大,求你放過我吧。”
“現在知道我是老大了?前一陣子不是還說你能獨立了,要跳出這個圈子,再也不回來了嗎?”
那人冷笑著:“你早就該知道,一入這個圈子就再沒有機會回頭,別以為你紅了,當了什麼歌星就變得多麼高貴、多與眾不同,你吸毒、販毒,這個事實是永遠都存在的。給你路你不走,就別怪我太狠心。”
那人點燃了一支煙,吐著雲霧,斜眼看著蘇青蓮,笑道:“不過沒想到梅森·瓊斯的這個寶貝女朋友居然也會跑到這裏來。總算我們這次還不是白跑。”
蘇青蓮聽得心驚膽顫,她聽到剛才這個歹徒首領打電話給梅森,但是她沒辦法阻止,她現在隻希望梅森千萬不要做傻事,一個人跑到這裏來。
“老大,你說梅森·瓊斯會出多少錢贖人?”一個黑衣手下問首領。
首領低頭看著蘇青蓮,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不知道,女人對男人來說有時候就是件破衣服,有時候又是眼珠子。誰知道她在梅森心中是寶還是草。你們盯緊了外麵,一有動靜立刻告訴我。”
蘇青蓮被煙味嗆得直咳嗽,側過頭避開那人,她看到躺在地上的戴維。
“戴維,你還好嗎?”她輕聲問。似乎綁匪也並不介意他們交談。
戴維呻吟著:“不好,我全身幾乎動不了。”
蘇青蓮問:“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情?為了錢?”
戴維說:“為了錢,也為了名。我和梅森不一樣,他一出生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而我從小生活在貧民區,每天必須靠自己的雙手奮鬥,才能掙到第二天的飯錢。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這就是我的命運。”
“你不應該責怪命運。”蘇青蓮否定他的觀點,“上帝賜給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在我們中國人的字眼裏,‘命運’是兩個字,命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的,“運”是上天所賦予你的機緣。抓住好的運,你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我們不能抱怨上天不公,因為在抱怨前我們要想一想,究竟我們有沒有努力去改變過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