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驗血報告是我幾天前去醫院打胎時醫生開具的。孩子正好一個多月了。之所以之前沒有提出,是因為我不想讓被告知道此事。他是孩子他爹,而我已經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因為我看清了他是個不負責的男人我才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但是明顯汙蔑他的罪名我也不會讓他承受,那天,他確確實實跟我在一起。”
“鑒於本案出現了新證據,我宣布今天暫時休庭,待充分調查了證據的真實性後再繼續審理此案。休庭。”法官一錘下去,全場起立,然後陸續散去。我看著若秋的臉,期待她給我回應,可是直到我被押出法庭她也沒有轉過頭來看我一眼。她說的,是真的嗎?現在我已經不能判斷。可如果是真的,我的孩子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再次審理時,若秋沒有出庭,隻是交附了書麵證言,強調她證詞的真實性,以及不願與我再有瓜葛的決心。法庭最後采信了若秋的證詞,當場宣判我無罪,我得到了自由。
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飛奔到雨婷家,我要見到若秋,問清楚孩子的事情。
敲開了門,是雨婷,她白了我一眼,稱若秋不在,她已經回老家了,以後不要再來煩她。
“孩子的事是真的嗎?”
“笨蛋!若秋為了你,違背了做人的原則,她也很有壓力。你還想什麼孩子的事,那是騙人的,你哪有什麼孩子!”
“呼!”我長籲一口氣,靠在門邊。“那就好,她家在那裏,具體的地址你知道嗎?”
“知道也不會告訴你!能不能見到她,應該由她來決定,我可做不了主。你幹了這麼多壞事,難道不能讓人先消化一下,要接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是需要時間的,你不懂嗎?”
“那好吧,謝謝。如果她有聯係你,請代我問好,希望她好好照顧自己,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行了,別囉嗦了,快走吧。”她說完便關上了門,剩我一個人在門外發呆。
若秋回家了有家人的照顧應該是沒問題,現在讓我擔心的,是杜娜這邊。她一心想送我進去,現在沒能成功,天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卑鄙的事來。
下了樓,迎麵駛來一輛白色保時捷,看上去風風火火,帶著一股怒氣,最後在離我半米的地方猛地停了下來。
下車的是曾木可,他推門下車,然後狠狠地將甩上門,三步並兩步閃到我麵前揪住我的衣領,惡狠狠地吼道:“你這個混蛋!我真恨自己當初對你太過手軟!”說完,又揮手一拳打在我的左臉上,將我打出幾米之外。
我從地上爬起來,瞪著像頭野牛的他,這次沒有若秋在,我可不必忍著。我衝過去,也給了他一拳,他重重地撞到了他的車頭上,引得一聲巨響。
我們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直到把對方打得麵目全非,直到自己再也揮不動拳頭,才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不會承認你是我哥的!”他沒好氣地說了句。
“誰承認你是我弟了!若秋告訴你的?”
“她那天來找我,將你這個罪棍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了我,求我想法子幫你脫罪,讓我跟你相認。嗬,這可能嗎?!突然冒出來的變態是我哥,誰都不會相信!”
“你嘲笑她了?”
“我怎麼可能嘲笑她,我是心疼,她居然不明事理,為了這樣一個混蛋而失去自我。我今天來,是想警告你,以後離她遠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擁有她,你這個自私自利,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渾球!”
“你以為你借著攀上一個有錢老爸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告訴你,若秋我是不會放棄的,她愛的是我!”
“走著瞧吧!”他艱難的爬起來,然後一瘸一拐地上了他的車,揚塵而去。
第二天走在街上,行人偶爾投來詫異的目光,我有些不知所措,是因為臉上的傷痕嗎?這年頭,打架的人又不少,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
走著走著,發現幾個小女人在我背後碎碎念,我轉身瞪著她們,吼道:“神經病!看什麼看!沒見過挨打的人嗎?!”
其中一個膽大的走過來,仔細端詳後說:“你真是木可的哥哥?”
“說什麼屁話!”我對她一陣咆哮,現在我聽見和木頭有關係的字眼就會火冒三丈。
她拿出張報紙,在我麵前展開,然後使勁拍了拍上麵的圖片,指著上麵一行招搖的大字說:“不就是你嗎?!”
我抓過來將它看仔細,原因昨天和曾木可打架被狗仔拍到,他們在此事上大做文章,把曾木可和我之間的無數可能性做了全麵的推敲,最終的答案寫在了標題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氣得把報紙揉成一團,扔到了身旁的垃圾箱下。那群女生尖叫道:“天哪,怎麼這麼大的差別!一個像王子,一個像混混。可憐的木可……我們應該更支持他!”
“滾!!!”我衝她們大吼,嚇得那群女的鳥獸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