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憲元和李站直了隱蔽在牆柱後邊,那不到一米寬的掩體位置讓他們陷入了非常緊張的困境,因為衛兵和他們的距離有將近八米,而通道也就三米左右寬,衛兵從這個角度開槍還是很有壓製效果的,如果衛兵再往前移動一點,他們完全就曝露在殺傷範圍內了。在他們正想開口詢問情況的時候,那衛兵將步槍的子彈一窩蜂射了過來,一直打到彈夾全空,整個通道回蕩著槍聲,淨是那火藥的硝煙和一地的彈殼,搞得兩人不得不低頭捂耳,直至那衛兵扣動扳機不再槍響,而是哢哢兩聲隻有扳機扣動的聲音,文憲元確認那彈夾已經沒有了子彈。
當那衛兵麵無表情,還在嚐試扣動扳機的時候,文憲元抓準機會毫不留情地朝衛兵的方向開了兩槍,兩槍都打在了衛兵的小腿上,可是那衛兵單膝一跪,非但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而是像提線木偶一般頭也不動,連看都沒看地快速換了彈夾,瞬間拉動了槍栓,哢嚓一聲上膛,看得文憲元眼睛都瞪大了,立馬躲到了壁柱後麵,隻是這次衛兵沒開槍,而是把槍雙手托舉到了頭頂,仿佛要獻禮一樣,文憲元躲了幾秒沒見動靜,又伸頭看了一眼,隻聽見兩聲槍響和流彈嗖嗖從耳邊擦過,無奈他又隻能躲回隱蔽位置,然後那麵具男從辦公室快速鑽了出來,一手拿到半自動步槍,用托著槍掃射的姿勢站在衛兵身前,朝他們方向掃了幾槍,之後又竄到了衛兵身後,隻見那衛兵傀儡似地展開雙臂然後無力地站起,變成一個大字擋住了半個通道的視線,衛兵的小腿流著血那傷口按理是無法用力再動彈的,但絲毫不見他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而那麵具男他每走一下用步槍朝文憲元躲的壁柱方向開幾槍,不是打到附近的牆上就是掃到文憲元他們麵前的地板上,那駭人的槍聲讓文憲元和李動彈不得,耳膜都快震裂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靠近電梯,文憲元還是很惱火,騰出腦袋尋找開槍的機會,麵具男按下電梯開關的時候,衛兵嘭一聲癱軟地倒下了,雖然文憲元和李很是奇怪,但沒有顧得上這些事情,而電梯門此時也打開了,麵具男回頭又朝他們開了幾槍,文憲元又躲了一回,但沒有完全躲到壁柱後,而是死死盯著那電梯的動靜,直到那電梯快合上的時候,文憲元從隱蔽處移出半個身位,扭著一個側身位的姿勢花了一秒鍾瞄準,一槍打到了電梯門邊的右側按鈕上,這一槍似乎起了作用,電梯的燈因為電壓不穩閃了一下,電梯門竟然又打開了,隻聽見那麵具男亂按一通又沒有動靜後怒火攻心地一聲悶吼,嗷嗷亂叫地朝他們連開數槍,那壁柱的水泥渣飛濺,揚起的塵灰非常駭人,然後文憲元和李又隻能縮到最裏邊,李吼道:“這樣不是辦法啊!這掩體要被打成渣了!得想辦法轉移啊!“
兩人躲的牆柱在九五式步槍的亂轟下已經快被打成渣了,已經有一整塊水泥落下掉到了地上露出壁柱內的鋼筋,文憲元也知道這個掩體已經撐不了太久,但他很厭惡那國際刑警的李貪生怕死,飛濺的水泥塊揚起的塵也讓自己視線丟失,突然他在腦子的回放裏想到了一個東西,就在剛才電梯門上方,那就是消防噴頭,麵具男邊開槍邊小心翼翼地走出電梯,文憲元豎起耳朵在心裏默默等待著,直到那半自動步槍又哢哢空響,沒有了子彈,那一瞬間文憲元急速地騰出半個身位射擊,槍口稍微朝下一發朝麵具男的腿飛去,一抬槍口一瞄又一發朝消防噴頭飛去,哐的一聲,整層樓的消防警報響起,消防噴頭的水開始噴灑,而麵具男的左小腿也中彈受了傷,因為劇痛而重心不穩退了一步靠到了牆上,那消防噴頭的水淋了他一身,這暴風雨來之前的天氣已經非常潮濕,加上消防水淋到麵具上,麵具男的呼吸就極其困難,那麵具男受傷後又呼吸困難別提多痛苦了,丟下步槍靠著牆,從腰間拿出手槍朝他們連續開槍,流彈還是嗖嗖地打到附近的牆上,水嗆得那麵具男難以忍受,索性捂著臉上麵具被水灌進的洞口,然後一瘸一拐地朝消防通樓梯通道跑去,一聲門響過後,總算,文憲元和李找到機會從牆柱離開,文憲元急速地追了上去,而李則是快速爬起身來,進了會議室,似乎是找武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