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夏天情不自禁的靠在他身旁,讓情緒融人這片悲涼的樂音裏。

他們倆就這樣靠在一起,直到夕陽西沉……

刺耳的摩托車聲,一路呼嘯過寂靜的道路,直到幽暗的巷口才停了下來。

“謝謝你,這兩天我玩得很愉快。”夏天脫下安全帽遞給他。

他點點頭,算是接受她的謝意。“看來我們以後沒必要再見麵。”

“為什麼?”夏天焦急的拉住他的手。“為什麼我們不能再見?”

“你已經知道我是冒牌的傅永書,再見麵也是無用。”

“這跟你是不是傅永書無關,我隻知道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我不想失去你。”

她很誠心的說。

“你太傻了,難道不問我為什麼會接近你嗎?”傅永夜詫異她的單純。

“我不要知道,而且我並沒受到傷害,這表示,你始終沒執行你的計劃。”夏天看進他澄澈的眸子裏。

“沒錯,的確沒有。”傅永夜說:“本來我想將你搶過來,讓傅永書永遠得不到他要的女人;可是在跟你相處過後,我倒真的想將你搶過來了。”

“哪裏?我沒你說的這麼好啦!”夏天害羞的搖著身體。“不過能聽你這麼說還是很高興。”

他又笑了。“當我的開心果,偶爾逗我發笑,真不想對你放手。”

“原來我的功用僅止於此。”夏天假裝生氣的翻白眼。“好了好丁,我不需要你,你走吧!”

“再見了。”傅永夜摸摸她的頭,這才合上安全帽,瀟酒的離去。

夏天對他的背影揮揮手,直到摩托車出巷子、看不見了,才轉身準備回家。

冷不防的,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駭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是我!”又來一個博永夜……不,是傅永書!

“你怎麼會來?”夏天十分驚訝。“這麼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嗎?”傅永書口氣非常凶惡。“從昨天中午就不見人影,一直到現在才回來,不覺得太過分?”

“我過分?”她簡直糊塗了。“我哪裏過分?難道跟朋友出去玩都不行?而且他是你大哥耶!”

“哦!他倒什麼都跟你說了嘛!”傅永書火從心中來。“但那又怎樣?孤男寡女的,他好歹是個男人,你又對他認識多少?就這麼隨便跟他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但此刻心頭就像有小蟲子在齧咬似的、又癢又疼,還有澆不息的怒火。

想到方才兩人的親密樣,就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白癡。他和水晶還以為夏天是被傅永夜欺騙,才乖乖跟著他走,沒想到這個腦容量狹小的女人,竟然早就知道傅永夜的事!

這算什麼?白白為她擔心了兩晚,結果她竟然高高興興、滿麵春風的回來?簡直是超級刺目。

“我……”夏天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她總不能說:“啊因為之前我以為他是你、又暗戀你很久,所以他一邀我就跟他走”吧?

見她無言以對,傅永書怒火更熾了。“算了,我不想再管你的事,我得去找水晶,跟她說你們回來了。”

聽到“水晶”這兩字,夏天心裏一痛,新仇舊恨頓時湧上心頭。

她忍不住開罵:“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啊?你自己還不是到處跟女人在一起?一下子是模特兒瑪基、一下子又是米拉,現在又來了個水晶!”

“那不一樣!她們是……是……”傅永書握緊拳頭。

是啦!除了水晶,其他的確是受自己翩翩風采吸引的蝴蝶,但他有什麼辦法?是那些女人自己過來的啊!

“是什麼?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這麼多?”

夏天突然悲從中來,不禁哭道:“你就隻會欺負我、海削我!會發生那些意外、我也不是存心的,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傅永書頓時語塞。

別說是她,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老在這個笨妞麵前失去控製。尤其是這次,她“隻不過”與自己的哥哥出遊,他竟無法理智的處理。

這件事攸關父母此生的心願,他應該在兩人到達時,就心平氣和的走出來,對哥哥曉以大義,表明父母殷切的盼望,然後勸哥哥回傅家。

可是他沒有!他像個妒火攻心的小夥子,隻會偷偷躲在一旁窺伺他們,然後在男方離去後,拿著凶器出來恐嚇女方。

真是太差勁子,他可是個品味卓然的貴公子,怎麼可以幹這種下三流的事?而且,還是為這種程度的女人,和分別多年的哥哥爭風吃醋?!

但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

沒錯!他的確該死的為了這個笨妞,而“些微”、“少許”的討厭傅永夜。他連她的手都沒碰過,傅永夜他……竟然對夏天動手動腳?想來就覺得很吃虧。

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

“幹嗎啦?”她還在哭,不依的扯回自己的手,卻又被他拉住。

“我沒喜歡過水晶。”他沒頭沒腦的說:“也沒喜歡過瑪基、米拉,或是那些誰誰誰。”

“那關我什麼事?”她雖然瞪著他,但心中興奮的怦怦直跳。

看他的眼神與態度,難道真被傅永夜說中了?!其實他對自己也……

“事實上我……我……”傅永書十分掙紮,不知道該不該說。

或許自己隻是一時迷惘吧!水晶可能也錯估他的心理,事實上,他並不喜歡夏天。

可當他看到她帶淚的水眸和微癟的小嘴時,那股奇妙的情感卻又湧了上來。

“我、我……”傅永書猶豫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豁出去了。

“夏天,聽我說,”他扶住夏天纖細的雙肩,認真的說:“我會這麼生氣,是因為我喜……”

“登登登登……登登愣登愣登愣……”“少女的祈禱”嘹亮的從巷口傳來,打斷傅永書的話,也打亂了兩人的情緒。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夏天叫著。

“我說——”他也極力叫道。

此時(酒幹倘賣無)的歌聲也莊嚴地響起,它不知道自己破壞了什麼好事,仍然甜美而響亮的說道:

“各位鄉親打給厚,今天是資源回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