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蛋的“工作”做的馬馬虎虎,行李準備的很難看。看上去大包小包像是一個南方來的難民,又像一個乞丐。整齊的外表,加上雜亂的行李。讓人很難想象行李就是他的。這有點讓我想起曾經一個十分有意思的情景。一個南方的婦女,打扮得非常漂亮。寒冬臘月穿著絲襪,化妝畫的十分巧妙。頭發也十分適合臉頰的構造。真的可以說是一個美女,隻是內人尋味的是她後麵用繩子綁著一個嬰孩,彎曲著姿勢全然將美女形象打得四分五裂。遠遠看去,一個美女幹著美女最不願意幹出的事情。小正看著馬蛋,眼睛裏充滿了希望:“你到家了給我父母打聲招呼,我大約五一就回去!”。馬蛋看看小正:“好的!”。小正那一刻好像知道了什麼,有些東西,失去了真的不能拾回了。留下的隻是珍惜和挽救,沒有過多的語言,沒有過多的流露,也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語。隻有深沉的語氣,帶走重重的禪悟……
馬蛋的爺爺死去了,我也負傷了。事情的經過非常的罕見,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稀奇。那天我們正在爭吵,小正和我在梯子上安裝水管管道,對這種事情我很在行。小正和我爭吵管道安裝時候需要固定幾個螺絲,我爭辯道:“必須四個螺絲孔全部安裝!萬一掉下來,四五十斤的安裝閥會砸死人的!”。小正為了節省時間:“那樣我們就算幹到晚上九點,也別想下班!”。我看看梯子上麵的管鉗,還有重大的安裝閥:“就算幹到十點也不能那樣做,那樣會出事情的!”。小正看看我:“真的,三個足以固定住!如果我們過多的固定,可能適得其反,不僅得不到想要的效果,還有可能耽誤工程進度!好像一個女孩子……”。他還沒有說完,我手一揮攔腰截斷他的話:“別拿女孩子擋事!不能那樣幹!”。小正看看我:“反正我不陪你!自己幹到那麼晚吧!”。我瞪大眼睛:“我暈!我更不怕!這又不是我家的工程!愛耽誤工期到什麼時候,就耽誤到什麼時候!”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小正看看我,看看上麵的管鉗!管鉗那一瞬間突然掉了下來,本來管鉗應該砸不到我,沒想到小正太好心了,太擔心砸到了我。一把將我推開!不錯,管鉗“咣當”一聲砸到了地上。我看看地上的管鉗,回頭看看小正,迎麵而來的是倒下的巨大鐵梯子!一瞬間頭暈目眩,不知道天地有多寬,不知道世間什麼是好是壞,不知道拯救到最後,什麼才是拯救的重點,更不知道管鉗和梯子那個雜的比較疼。我慢慢的看著小正:“不錯,謝謝幫助!”。我隻知道我的頭最疼!小正迅速的把梯子挪開,我的頭很厲害,也很堅硬。堅硬的讓我縫了四針,從此小正不再糾結螺釘的事情,他知道必須上四個釘子,梯子的轟然倒下,就是因為一個腿與另外三個腿不平等高低,不能合理的搭配,絕對不能做出合理的效果。而我個人感覺小正是好心辦壞事!……
小爺的日子還算過得不錯,除了整天喊著“孫子好”,“孫子棒”讓我感覺不舒服。別的還都可以。小正則整天想入非非,和那個女孩一起創造偉大的計劃生育。我時常問自己,步入社會已經有兩年有餘,為什麼自己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交識的狐朋狗友不下四五十號,他們大多離不開“權”,“色”,“財”這幾個。我不喜歡權利,因為要想領導整個團隊,必須要以身作則。而我可知能力極其差,對於自律難以想象。所以對於權我的步伐還是很艱難的;色!對於這個字眼我很敏感,色,不過與社會上的“石榴裙”。我很討厭那種女人,尤其是貪財的女人。好像劇烈運動帶上安全套一樣的隔閡;財,我也許生活的環境吧,我經曆過沒有錢的時期,也經曆過揮霍的年代。對於這個嗜好還是比較有明顯的見解。而朋友們的性格,是沒有渲染給我,還是我根本就是腦子笨蛋,沒有來得及學習,就已經離開這個朋友。反正我給別人說我的朋友,如何如何的時候,他們充滿了疑惑看著我:“不會吧?怎麼看不出來你是那種人?你難道也是那種人?”答案是否定的,但是這個問題很難解釋。隻能說:“鄙人,出淤泥而不染”。
小爺拿著煙在那裏反複運動肺活量,小正則坐在床上發呆。他的這個動作我已經看得不厭其煩,小爺也有安靜的一麵,不會那麼大大咧咧的讓人不放心。太陽好像一個大病初愈的老人,冬天已經完全過去,寒冷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外麵的一切都是那麼嶄新,好像重生一樣的興奮。朝氣蓬勃,勃勃生機。一切的一切讓人感覺心情舒暢,不錯,新的一般人都喜歡。喜新厭舊的法則很多人比較遵循,對於自始至終的道理人很難去遵守。馬蛋回來了,本來打算回去三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可以讓這三天繁殖出孫子來了--九天後,馬蛋回來了。
馬蛋做在床上,眼睛紅的像兩個燈泡。小正坐在旁邊不做聲,小爺用麻繩捆綁著明天上工需要的東西。我則喜歡睡覺,逃避這種尷尬和寂靜的時刻。馬蛋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收拾東西。將沒有用的東西放在一邊。小正翹著二郎腿繼續遙望窗外的夜空,抽煙好像能將他帶到他喜歡去的地方。我也很累了,鼾聲幾乎能親耳聽到。疲憊的身軀不去管那麼多無所謂的事情,小爺捆綁完後看看大家已經進入了夢鄉。把手中的麻繩掛好在牆上,也在床上睡覺……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感覺大家好陌生,好抽象。猶如彼此不在意對方,這個感覺的產生很簡單的解釋就是,大家已經累了。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躺著幹什麼,等待明天的勞動?還是自己在這裏無所事事的混日子,難道這就是成年之前的過渡期?還是一輩子像一個被蒙著黑布的驢,自以為自己在努力奮鬥的奔跑著。有一天主人解開眼罩才知道,自己是在原地踏步。起點和終點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