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日月無情。我的軀殼在這裏勞動,心兒卻在不知名的地方飛奔。小爺懶洋洋的幹活,不知道什麼是疲憊,也不知道什麼是力壯如牛。就知道如何的讓自己的身體去動,機械般的向前運動。人本來就是一個機器,隻不過我們比機器人智能了一點,知道了喜怒無常,知道了什麼是人世間的現實,知道了自己的生活圈子是在社會,知道了社會中有著不同的製度。馬蛋在那裏悠哉悠哉的刷著油漆,好像在圖畫人生中的汙點。隻可惜汙點是掩飾不住的,留下的隻是血跡壘壘般的佐證。小正在那裏攪拌著洋灰,巨大的鐵罐在轉動著,好像能夠把一切都給攪拌的不知所雲。能夠將自己曾經的愛情攪拌的稀巴爛。隻可是日積月累的愛情寶典,是難以攪拌的不知道所措的。這些轉動的機器,隻是將現實的東西轉變成另一種東西。而不能將虛幻的磨滅,虛幻我們需要,現實我們也同樣的不可離開。大家不知道明天的天空等待我們是什麼,隻知道我們必須等待,等待明天的天空給予我們天氣。並不是我們要夕陽,就給我們燦爛,並不是我們要暴風雨,給我們泛濫。它是我們的主宰,我們卻是主宰它生存的生物。沒有我們,就沒有天氣的意義。我們生活在它的藍天下,隻有我們在關注它。沒有了我們就沒有了它的存在意義,沒有了它們,我們就沒有生存的支點。社會,社會,一個我們互相依存的製度圈子,一個讓我們拿著刀子,幹著不想殺人,卻必須殺人的世界……
馬蛋看看我:“雨軒,你說人活著為了什麼?”。小正看看馬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截斷:“人,隻不過是自己在迷戀自己,人活著就是為了快樂。隻不過快樂並不是長久的,所以呢就必須有點陰天。就像女孩子的心思,明明看上去很容易搞懂,其實真正的了解才知道那句話才是真正的真諦!”。馬蛋瞪大眼睛,繼續前進追擊:“那麼,是什麼呢?”。小正把飯筷放下,小手指一字一頓的說道:“女人心,海底針!”。小爺看看我們:“NO!NO!NO!非也!非也!”。馬蛋從來和我小爺不和:“飛J8,還飛呢!”。小正說道:“那是古語!意思是不對或不全對的意思!”。馬蛋聽完恍然大悟:“那如果是差矣!差矣!是什麼呢?”。小正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意思是否定,不對的意思”。小爺點點頭:“那我問問你,非人哉是什麼?”。馬蛋馬上說道:“不會是“不是人”的意思吧!”。小爺一拍馬蛋的頭:“不愧我孫子的朋友!”。我點點頭:“小爺,求教你一個事情。”小爺信心百倍的拍拍xiōng部。好像塵世間的文學全部在胸中:“可以,說吧!孫子!隻要你說得出來,我就能解答的出來!”。我壞壞的笑到說道:“孔子的老師是誰呢?”小爺抓抓頭,百思不得其解:“是鑽子?”。我笑笑搖搖頭:“不是鑽子!”。小爺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那是什麼?”,我把手中的水管道一扔:“笨蛋,孔子的老師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還在這裏啊!”。小爺點點頭:“是!是!我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馬蛋搖搖頭:“原來雨軒也會說這種沒有用的蛋話!”。小正說道:“唉,人嘛!都有那一天!和女孩子一樣,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馬丹看看我:“你們在說什麼?”。小爺一拍馬蛋頭:“一邊去都!我孫子,你們少欺負!”……
日曆像是一個生死簿一樣的翻閱著,時間過的太快。再有幾天我就離開這裏了,我們屬於在這裏臨時工。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工作讓我們去做,我們的日子也在這裏結束。我們坐在樓頂,望著星星。春天已經過了一半,我們的日子是這麼的苦澀和酸甜。小正和我坐在樓頂上,馬蛋去玩地下城網絡遊戲。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很特別。特別的讓人感覺很害怕。烏雲密布,卻沒有一絲下雨的征兆,星星好像害怕了什麼,不敢再露麵。就連月亮這樣的黑暗使者,也被這烏雲的籠罩嚇破了膽。為這個已經黑暗的夜空,朦朧上一層更加驚悚的感覺。小正看看天空:“怎麼回事?有事情發生了嗎?”。我望著天空中的黑雲,猶如世界末日一樣害怕:“怪獸要攻擊地球嗎?”。小正瞪大眼睛:“雨軒,能不能別樣,明明你說的話不搞笑,我都笑不起來!”。我眼睛瞪著很大:“這叫冷笑話!”。小正看看我:“反正這天不尋常!大晚上的,黑雲居然在天空中這麼稠密!”。我看看四周,小正好像發現我在找什麼:“你又幹什麼?”。我看看周圍:“這棟新建築,安裝避雷針了嗎?”。小正看看四周:“也是哈!要是突然一個悶雷下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閻王怎麼死的?好像一個女孩子被男人上了床,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懷孕的原理!”。我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最後兩個人灰溜溜的下去,我們抱著為新中國做貢獻的心情,忐忑不安的下著梯子。我們下去了,馬蛋卻哭了……
“我的娘啊!”。我們剛一進屋子,馬蛋坐在床上哭天喊地,頗一股潑婦的景觀。“怎麼了這是?你娘難道去了西方極樂世界找釋迦摩尼商量事情去了?”。我問道,小爺在床上抱著輩子睡得正酣,好像外麵的世界和裏麵的世界,屬於兩個星球的事情。小正看看馬蛋,淚水一把,鼻涕一把的:“怎麼了這是?你媽媽難道為了你這個兒子做出重大犧牲了?”小正邊說,邊點上一根煙翹著二郎腿抽了起來。馬蛋好像情緒得到了緩解,貌似就差我們的問候和對他的疑惑。“我的爸爸的爸爸死了!”。小正瞪大眼睛看著我,我擺擺手,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也死了,不過,我爸爸的爸爸去年就去找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一塊玩去了。”小正看看我們倆:“你們說的是不是爺爺?”。我點點頭,馬蛋那擦擦淚水。小正看看我:“那你們倆說的那麼複雜幹什麼?還整出一亂串的爸爸!我還以為你們的家族像海馬一樣呢!爺爺生了爸爸!”。馬蛋看看我們:“我要回家!”。小正把二郎腿放下,將手中的煙狠狠地仍在地上:“也沒有人攔著你吧!”。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馬蛋則收拾自己的行李,為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做著突然的準備。有點像是臨陣磨槍。小正很不開心,在床上依舊擺著老子是。翹著二郎腿,眼睛裏充滿了凝視。看著沒有裝修的水泥頂發呆,煙霧彌漫整個臉頰。不知道在回憶什麼,不知道在思念什麼,更不知道在冥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