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誇讚,臣妾愧不敢當,反是昭儀妹妹有福,深得母後的歡心。”
說真的,能說出這話,我自個都覺著不易,想想當初,我再不濟,張口閉口的,也不會吹捧別人,可眼下,嘴巴一張,那些話就已經蹦出來了。
不過也是,好話誰都喜歡,太後笑得嘴都裂到耳朵根了,但愣是笑得停不下來。
“你啊,心思巧了,嘴也巧了,哀家既心疼惠昭儀,同樣也心疼你宸妃,好了,哀家再留你,皇上就該埋怨哀家了,去吧!”
“是,臣妾向皇上請過安,便來伺候母後。”
聞言,我訕訕一笑,太後能如此開朗,得益於她年輕時候的經曆,與其他人相比,心胸自然更加開闊。
我告禮,領著香馥在內的一幹侍女離開,也不知該去何處尋慕容辰逸,便朝著禦花園走去。
原本這年宴該是皇後薑雅蘭操辦,哪知今年太後插手這事,硬是把舵交到我手中。
雖說吧,我從未辦過,可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的怎麼著,既然要過熱鬧年,還能少得了猜燈謎,賞花燈嗎?
老百姓家的新年,比起皇宮裏過年,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準保叫這群王孫貴族大開眼界。
“見過宸皇貴妃,新春佳節,願娘娘福壽安康。”
走著走著,身後便傳來慕容辰軒的聲音,我不免咂舌,這越是不想遇到,就偏偏能遇到。
“軒王吉言,本宮多謝了,這幾日本宮冗務繁忙,也沒來及向軒王賀喜,還要莫怪才是。”
慕容辰軒雖是先皇之子,在慕容辰逸登基後,也算是個王爺,但畢竟沒能受封,身份不免有些尷尬,結果也不知慕容辰逸想到了什麼,幾日前突然下旨封他為軒王。
“娘娘言重了,臣能受皇上重要,才是無上榮耀,豈敢再生貪戀。”
他隔著君臣之禮,不得不做出這模樣,我聞言,心中不悅一閃而過,有些在意他言中的譏諷。
“軒王這話,本宮聽不明白,可是,你不該修煉瞞著我,修煉邪術。”
我接話,壓低了聲音,看著他,養屍之術,被世人所唾棄,但凡正道人士都應將其毀掉,但我實在想不到,他會修研此術。
“娘娘說笑了,臣弟對什麼邪術,一概不知,娘娘莫要冤枉臣弟才是。”
慕容辰軒反而是笑了起來,更注重君臣規矩,垂著頭拱手回話,那種疏離令人發慌難受。
“罷了,這其中的誤會,尋機我定會向你道明,隻要你不以邪術害人,我就不會管這件事。”
見他這樣,我也懶得與他端什麼架子,把話撂明了,說完就領著人離開,有些時候,話不投機半句多,他還在氣頭上,我再計較,也是自個和自個慪氣。
可是見過慕容辰軒後,原本的好興致也沒了,又一直尋不到慕容辰逸,我更加煩悶,隻管朝有路的地方走,也不管是去往何處,通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