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然再次睜開眼睛時看見的是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周圍已經是黑黢黢的,“已經黑了嗎?還是我已經死掉了”他心裏這樣想著,艱難的伸手擰了自己一下,發現還能感覺痛,那說明自己還活著。他掙紮著坐了起來,首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還好用了大黑的藥現在已經沒有流血了而且感覺也好多了,他心裏對大黑也很是感激。
“咕咕…”他的肚子傳來抗議的聲音,這時淩然才想起來,原來自己一天都在逃命之中到現在連一點東西都沒有吃,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可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啊!搞不好自己都會成為那些野獸的晚餐,但總這樣還是不行啊,於是他又拿出那半截寶劍仔細的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著:“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居然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難怪爹當年那麼愛它,可現在隻有半截了,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東西用了,那就用你吧!我看以後就叫你殘劍吧…”說完輕輕一揮就切斷一顆小樹,然後幾下去掉枝葉拿來當做拐杖用,然後一瘸一拐的尋找著可以填補饑餓的東西。
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淩然停了下來,他仔細的聆聽,前麵好像有“嘩嘩”的聲音傳來,他好像見到了生存的希望,大步的向前走去,聲音越來越大,他實在走不動了就爬,終於他看見了前麵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光粼粼的河流,這對他這樣一個失血過多的人來說有多麼重要,他爬呀爬,快到河邊的時候卻一不小心滾進了河裏,然後被河水衝走了。
“啊!爹娘…你們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走,凶手…凶手是你們殺了我爹娘…二叔…不要不要啊!”淩然猛然驚醒,用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個夢”。這時才發現自己在一間小屋裏,屋子雖然簡陋也沒有什麼擺設,但還是很幹淨,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隻記得自己去河邊喝水不小心掉進河裏,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難道是有人救了我?”感到很是困惑的淩然決定查個究竟,於是便向屋外走了出去,這裏原來是個小村莊,並且就在河邊,此時正是春耕時節,村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眾人看見他都向他打招呼,好像他本來就是這裏的村民一樣,此時一個年輕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隻見她在河邊打水,桶很大水也滿,淩然看著她吃力的提著水桶慢吞吞一步一步的走著,那女子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便抬起頭來向淩然看來。
淩然也正看著她,當兩雙眼睛一接觸的那一瞬間給淩然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一樣,他好奇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有一張美麗的臉龐,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口,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秀發直至腰間,膚白似雪雖然穿的隻是粗布衣服但還是掩飾不住他的美麗。
那女子也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隻見她臉紅紅的,然後走到淩然身邊,向著淩然微微一欠身算是見麵打個招呼吧。“公子你怎麼起來了,你現在身子很虛弱,大夫說你要好好靜養,不然傷口恢複得慢”那女子對淩然很認真的說道。
淩然又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子,想來應該是她救了自己,心中很是感激,他什麼也沒說直接走過去提起水桶便向屋裏走,那女子也跟著走了進去。淩然放下水桶又看了看床邊的那些帶血的紗布,想來這女子為了照顧自己還是廢了很大的一番力氣。
“是你救了我吧!”
“恩”
“我在這裏睡了多久?”淩然一邊說話卻沒有看那女子,好像自言自語似的。
“已經六天了,當我在河邊把你背回來時大夫說你活下來的希望很小,這幾天你一直都在發高燒,嘴裏一直都在說什麼凶手,什麼爹娘之類的話,不過謝天謝地你終於還是醒來了,鄉親們也會高興的”那女子越說越是高興起來。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請問姑娘芳名,他日若是姑娘有何需要,我淩然必定以死相報以感謝姑娘”淩然說完拱手便要下拜,卻被那女子拉住。
“公子無需如此,我隻是做了一個人應該做的事,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女隻是一個山野小民,公子要是願意就叫我小鳳好了,公子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東西你先休息一下”小鳳說完轉身就進去做飯去了,隻留下淩然一個人在那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