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然逃出了狂刀會的包圍,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感到慶幸,因為狂刀會大批的人馬還在後麵緊追不舍,而且自己現在也是身受重傷,隨時都有倒下了可能,他亡命的向著樹林裏竄,有逐日大法雖然一時半會不會被追上,可是劇烈的疼痛還有不斷流出的鮮血讓頭開始虛弱起來,心想:“總這麼跑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可沒那麼多血可以流,必須得找個地方先把傷口包紮一下,恢複一點體力才行啊…”淩然四處看了看,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容身的地方,不禁苦惱起來。
“你們這邊,我們那邊,大家分開找,幫主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明白嗎?”
“明白”
淩然聽著這些話更是心中開始絕望起來,而且狂刀會的人離自己也越來越近,他再向前跑了幾步便停了下來,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臉,現在更加蒼白,此刻他正站在懸崖之上,剛才不小心踩掉下去的一塊石頭到現在還沒有回音可見有多麼深。
“沒路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跟他們拚了…不行!以我現在的實力隻有自取滅亡,跳下去!可我又不甘心…我到底該怎麼辦啊?不對…師父說過遇事要冷靜,要沉著應對,肯定有辦法的,肯定有的…”淩然深呼吸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了看懸崖,又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大口子,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流,平靜的心又開始煩躁起來,“我到底該怎麼辦啊!”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突然靈機一動看你了看自己傷口流出的血。
“有了”淩然終於想到辦法了,他知道狂刀會的人一定會沿著自己留下的血跡追蹤而來,我何不利用一下呢?他把衣服脫了下來,用了擰然後把擰出來的血順著懸崖邊緣灑,然後再把邊上的雜草搞得很亂,做完這一切他已經快支撐不住,失血使他大腦一陣眩暈還真是差一點就摔了下去,幸好他手抓住了旁邊的一顆小樹,他估計狂刀會的人也快過來了,就小心翼翼的退到旁邊的一片矮樹叢裏。
“幫主,血跡到這裏就消失了,前麵是懸崖,那小子是不是不小心摔了下去?我們是不是…”
奎天狼走到邊上撿起一塊大石頭向懸崖下扔了下去,過了半天還沒有回聲傳來,然後向周圍看了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又轉身對身邊的手下說道:“你們繞道下去看看那小子的屍首是不是在下麵,記住我說的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聽見了嗎?”
“是”幾人趕緊回答道,可是額頭都已經有汗珠透了出來。
淩然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當他把眼光從奎天狼的身上轉移開後,仔細的看了看這場的每一個人,當他把眼光放到有一個人身上時,讓他嚇得不輕。那人就是雲中鎮的狂刀會小頭目大黑,此刻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淩然所在的地方看,麵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似乎有很難決定的事情為難著他,淩然隻感覺心驚肉跳,好像整個人已經站在了狂刀會眾人跟前,仿佛感到無數的大刀向著自己砍來,“我要不要出去?”他心裏很是矛盾的想著。
“我們走”奎天狼喊了一聲率先向著來的路走了回去,其他人也跟著走了,隻留下了二十來個人留下繞道去為淩然“收屍”其中那個大黑也在裏麵。
“為什麼這種苦差事總是叫我們去做?”留下來的一個家夥抱怨的說道。
“行了走吧,別老是抱怨這抱怨那的,要是傳到上麵的耳朵裏去,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剛在抱怨的那家夥連忙點頭然後跟著大家一起走了。
淩然終於鬆了一口氣,全身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許多,可正當他準備起來的時候,外麵又發生了動靜,他透過縫隙看見那個大黑又回來了,可這次他沒盯著自己這裏看,而是在旁邊撒尿,嘴裏還一邊哼著小曲,淩然看著別提心裏多惡心。大黑撒完後向四周小心的看了看,好像是確定沒人以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向淩然所在的位置拋了過去,然後轉身跑去追趕剛才的人了。
大黑走後,淩然才小心的撿起他跑過來的那個小瓶,一看上麵寫著三個字“金瘡藥”心裏不知是什麼感受,鼻子也是酸酸的,淩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它了,他馬上把衣服扯成一塊一塊的布條,然後把金瘡藥到在傷口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讓他昏迷,憑借強悍的意誌力他將布條一條一條的綁在傷口上,額頭上汗如雨下,做完這一切他終於堅持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