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惠將軍生怕公主與額駙吵起來加重事情的影響他連忙走上去分開兩人,對此額駙十分的無語。

他又沒吃熊心和豹子膽,哪來的自信跟公主做對?

與其說是反駁公主不如說是說給大阿哥聽。

“公主、額駙、幾位阿哥,萬歲爺已經下旨命奴才親自護送香見公主進京,而軍隊則是由你們幾位率領。”

“奴才提前跟你們說也是想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這···奴才過兩日就要帶著人去接香見公主了,至於何時帶著大軍回京,還請幾位商量一下拿個章程。”

兆惠是咬著牙說出這些話的,他當真是無言以對。

明明離京時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定能將巴林部和寒部收歸大清,可這才過了多久,哎···也不怪大阿哥會生氣會憤怒。

璟瑟看了二阿哥一眼,冷聲說:“科爾沁的人我會帶走,早知今日我便同意巴林王把人接回去,何必興師動眾的到頭來讓我自己成了笑話!”

三阿哥滿臉的羞愧,畢竟當初也是五格格聽到的,眾人的心裏都不好受,尤其是這些大丈夫,寧可血淚染了疆場也不想見到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這一場戰爭。

璟瑟無奈的搖了搖頭,失望的離開,望著她的背影,眾人就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兆惠將軍重重的歎了口氣,手掌無力的垂下,“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

兆惠將軍已經帶著大軍來到了寒部,在見到寒提時愣是一個好臉都沒給他。

寒提倒是不在意,隻要他能保住寒部就行。

臨行前兆惠看著寒提豎起了大拇指,“這算盤打得真是響,就是不知香見公主能不能在宮裏站穩腳跟。若是跟巴林氏一樣起了什麼壞心思糟了萬歲爺厭棄,到那時不知還有誰能夠保得寒部太平。”

寒提臉色難看,卻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容,“大清皇帝皇恩浩蕩,我相信他一定會好好的對待我的女兒的。”

兆惠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隨後帶著人馬離開。

大清的將士們還是頭一次到極北極西之地,也是頭一次見到連綿的雪山。

聽說在雪山麵前不得高聲呼喊否則有很大的幾率會遭遇雪崩,故而兆惠將軍嚴令禁止將士們高聲呼喊,連馬蹄都被布包裹住降低分貝。

一路上除了風聲、車輪行進聲幾乎再沒有別的聲響,所有人別說高聲呼喚,就是連說話的都沒有,他們隻想快速的駛離,畢竟但凡遭遇雪崩那生還的幾率幾乎就是零了。

隻是他們如此慎重,卻還是出現了紕漏,就在快要駛離雪山之時,一人一馬出現在隊伍的後方,那人嘴裏還在喊著寒香見的名字。

兆惠將軍隻覺得不好,他迅速地做出反應讓隊伍加快速度離開這裏。

兆惠將軍的副將回頭看去開口說道:“將軍,那好像是香見公主的未婚夫似乎是叫寒企?”

“我管他叫什麼名字!”兆惠壓製著怒火低聲斥責著,“這一路都是雪山萬一雪崩了怎麼辦?我可不在乎他們,但是我大清的好兒郎若折在這裏我還有何麵目回京見他們的家人?快,快吩咐他們加快速度!”

馬車裏的寒香見本來是在默默的垂淚,隻是聽到熟悉的聲音卻再也控製不住,她扒在馬車的車轅上,大聲又深情的喊道:“寒企~”

“香見!”

“寒企~”

“香見!”

二人一來一回的終於還是引起了雪崩,大雪如同驚雷般撲麵而來瞬間連人帶馬全部吞噬掉,而這一幕則是被寒香見收入眼中。

驚懼,害怕,不可置信,怨恨,一瞬間心頭湧入了無限的情緒,最終也沒能停下來見到寒企最後一麵。

副將心驚膽戰的看著,他現在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那裏···那個位置···他們才剛剛走過啊,倘若不是將軍英明,被雪淹沒的可就是他們了。

“將軍······”

兆惠看著眼前的一幕一點都沒有感覺,他冷聲道:“這兩個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在雪山前不能大喊,若是想見麵什麼時候不能見,非要在這個時候?”

“他們這是自己作死,可怪不到別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