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答應生了一天一夜,富察皇後就在翊坤宮守了一天一夜,穎嬪坐都坐不住東倒西歪的整個人頭昏腦脹、晃晃悠悠。
反觀一旁的富察皇後端坐在那裏,不動如山。
她微微閉著眼睛,手中的佛珠不斷的轉動,嘴裏念著佛經,瞧著仿佛在為嫻答應和她腹中的孩子祈求平安。
穎嬪被她的婢女推了下當即冒失的站起身,“生了嗎?生了嗎?”
“主子,嫻答應還沒有生下來呢。”
穎嬪揉了揉臉,剛要說什麼卻見婢女對她使了個眼色,她這才看到皇後。
穎嬪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隻覺得自己十分的粗魯,富察皇後緩緩睜開眼,看向翻著魚肚白的天空,輕聲說:“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有消息?素練,你去找位精奇嬤嬤問問。”
“是。”
素練剛一到門口就聽見江太醫在大發雷霆。
“龍胎月份還小,催產藥灌下去應該很快就能生下來,怎麼還沒有動靜啊?”
素練皺著眉頭看向殿內,就聽田姥姥喊道生了,隻是聲音裏卻帶著哭腔。
“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孩子的哭聲?”
素練快步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卻帶著江與彬、接生姥姥以及容佩給皇後複命。
富察皇後看著進來這麼多人微微蹙眉,再一看素練的臉色隻覺得事情怕是不好。
她喝一口茶提神,問道:“嫻答應可說生下來了?”
田姥姥驚慌失措的說:“回···回皇後娘娘,嫻答應產程不順折騰許久才誕下一位小阿哥。”
“阿哥?是小阿哥?”穎嬪高興的差點要蹦起來,她歡喜的看向富察皇後卻見富察皇後並沒有跟她一樣,穎嬪抿了抿唇,收了笑容。
田姥姥看著富察皇後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她接著說:“可是···可是小阿哥落地時已經沒了氣息啊。”
富察皇後就猜到會是噩耗縱然心中有了猜測,有了準備,可還是頭暈的厲害。
“皇後娘娘!”
眾人驚慌失措,江與彬趕緊膝行上前給富察皇後診脈,見富察皇後隻是太過疲累才差點暈厥江與彬這才鬆了口氣。
富察皇後緩緩地坐下等到頭沒這麼暈了才開口。
“怎會?之前你們診脈的時候不都說脈象平穩嗎?”
田姥姥饅頭的汗水,她顫抖著解釋,“嫻答應年近四十身體已經不如年輕時適合生養。況且小阿哥在嫻答應的肚子裏已經轉偏了,如今又逢答應難產和早產,所以···所以···”
穎嬪滿臉擔心的問道:“那嫻答應呢?嫻答應如何了?”
江與彬直起身子回道:“嫻答應生產時用力過度,氣竭暈厥,微臣已經給嫻答應喝下了山參湯休息片刻能好起來。”
江與彬一邊說著容佩在一邊哭,富察皇後扶住額頭隻覺得一陣難受。
素練擔心的說道:“娘娘,出了這樣的事也是您沒有想到的,您守了嫻答應一夜,您要保重鳳體啊,不如讓奴才先扶您回去吧。”
穎嬪抿了抿唇,也巴巴的出聲關心了兩句,富察皇後看著趙一泰說:“萬歲爺呢?”
“回稟奶娘,萬歲爺去上朝了,還未回來。”
“去路上守著,見到萬歲爺第一時間請他來翊坤宮。”
趙一泰點頭退了出去,富察皇後看著穎嬪說:“此事事關重大,萬歲爺對這個孩子有很大的期許。”
其實就是富察皇後跟就不想摻和進來,穎嬪以為皇後為難,故而點點頭,“臣妾在這裏等著萬歲爺來就是,皇後娘娘累了一夜不妨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