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姥姥自那日後果然每日都要為嫻答應摩挲肚子,這日田姥姥照常,容佩卻忍不住了。
她忍不住埋怨道:“這都十幾日了怎麼還是沒有好消息,田姥姥,你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幫我們主子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田姥姥被容佩那比牛眼還大的眼睛瞪著,頓時嚇得往後一縮,她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嫻答應,不是奴才不盡心實在是這龍胎性子太大,您放心,奴才會盡力的,奴才絕對會盡力的。”
嫻答應仰躺在床上點了點頭,容佩這才瞥了田姥姥一眼,暫時放過她。
這日,江與彬照常為嫻答應請平安脈就聽她說這幾日腰肢酸軟,孩子在肚子裏動的厲害。
江與彬皺著眉頭仔細的把了一會兒脈而後才說:“嫻答應的脈象急促怕是快生了。”
此話一出不僅容佩眼睛瞪大,就連嫻答應的眼睛都瞪大了不止一倍,田姥姥這才知道原來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容佩震驚的說道:“才七個多月怎麼就要生了呢?江太醫,這是不是太早了啊?”
江與彬站起身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嫻答應您氣脈湧動的厲害就算服了安胎藥也來不及了。依臣估計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
嫻答應還沒有說什麼田姥姥卻坐不住了,她忍不住出聲,“那怎麼成呢?嫻答應的胎位還沒有正過來呢。”
江與彬像是才知曉嫻答應胎位不正似的,他猶疑的問道:“胎位偏的厲害嗎?”
“偏了一個肩膀那麼多,就怕生的時候會不順利。”
說完又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嫻答應,奴才怕您著急要生得趕緊去內務府備下東西準備著。”
嫻答應點點頭,“去吧,請幾名嬤嬤跟著你一同去。”
田姥姥笑的一臉尷尬,她連忙擺手,“嬤嬤們尊貴奴才可不敢指使嬤嬤,奴才還是請內務府的公公們幫著奴才搭把手吧。”
嫻答應頓時尷尬一笑,“也好。”
正如江太醫所說,嫻答應晚上便發動了,也幸好田姥姥準備充分,將給備的東西都準備下來,否則定是一片慌亂。
長春宮內,富察皇後披著被子坐起身,“外麵是怎麼了,吵吵鬧鬧的?”
素練低聲說:“奴才們回稟是翊坤宮那位發動了,還不到八個月呢也不知道生不生的下來。”
富察皇後麵上閃過一抹訝異,明明乾隆都變相的軟禁想要留住這個孩子了,沒想到還是一波三折,不到足月就要生產了。
素練見富察皇後準備起身,連忙坐過去將被子往上拽了拽裹緊富察皇後的身子。
“娘娘,翊坤宮有太醫和欽天監監正守著呢,接生姥姥也是經驗十足的田姥姥,您不必憂心。這大冷的天,太後和萬歲爺都不會過來的,您又何必過去?奴才說句不好聽的,萬一這孩子生不下來您又得沾一身腥。”
素練低聲說道:“娘娘,您可別忘了咱們兩位阿哥當初可都差點折在這位的手裏,您不謀害她的孩子她就燒高香吧,您又何必過去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