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彬瞧了一眼烏拉那拉氏,隻見她麵無表情,不知是強裝鎮定,還是···心無波瀾。

江雲彬勸道:“你也別哭了,海貴人···終究是皇上和皇後娘娘心善,留她一命,你要知道那可是皇上和皇後娘娘唯一的嫡子,那是多麼的尊貴啊。”

烏拉那拉氏點點頭,不知是不願聽他們提起皇後還是什麼的,出聲阻止了他們的交談。

“坐吧。”

江與彬連說了三個不,烏拉那拉氏看了惢心一眼,惢心這才擦了擦眼淚搬過去一隻凳子讓他坐下。

診脈的時候江雲彬看到了烏拉那拉氏小拇指上戴著的護甲套,不由得在心中感念一句,懿主兒還真是十分有體麵啊。

讓他坐下可是診脈的時候他又變成跪著的了,也不知是真的尊敬烏拉那拉氏還是天生的奴性。

“懿主兒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憂思過甚,腎水虛枯而已。風濕是新得的,雖然發的厲害但根基不深,隻要慢慢調理能好的過來。”

烏拉那拉氏笑了笑,“你給惢心看看吧。”

江與彬笑嘻嘻的給惢心診脈,又是叮囑她切勿勞累,又是慶祝她切勿逞強的,兩人之間的氣氛都透露著一股濃濃的甜。

烏拉那拉氏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由得又想起她和弘曆哥哥。

牆頭馬上遙相顧······

“光吃藥好得慢些,每次我來還要給你們針灸,這樣才能多減輕苦楚。”

烏拉那拉氏笑著說:“江太醫有心了。”

······

慈寧宮裏。

璟瑟在一旁吃著核桃,太後笑著看她。

“說吧,故意讓哀家把那個小太醫送進冷宮去,你又在藏著什麼壞呢?”

璟瑟大呼冤枉,“皇瑪嬤,人家是為了皇阿瑪著想,那烏拉那拉氏跟皇阿瑪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她要是死在冷宮,回頭皇阿瑪知道了還不得發瘋啊。”

太後哦了一聲,“原來是為了你額娘啊,哀家就說你與那烏拉那拉氏沒個交情怎麼會幫她。”

璟瑟:嘖嘖,薑還是老的辣啊。

太後笑著隔空點了點,又說:“不過冷宮潮濕,她患病才是正常的,皇帝就算是知道了也賴不到皇後的頭上,所以你這個說法不成立。”

璟瑟的笑容都凝固了,她就知道太後這個上一屆的宮鬥冠軍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哎呀,皇瑪嬤,我真的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其實吧,小寶是聽說惢心和那小太醫是同鄉,就想著成人之美,您懂吧?”

璟瑟衝著太後眨巴眨巴眼睛,太後被她氣的一笑,“你別在這裏糊弄哀家,你不說哀家不問便是了,左右你弄出來什麼事哀家也能幫你收拾了。”

璟瑟咬了咬唇,走到太後的身邊把核桃仁全都上貢,她歪在太後的肩膀處,軟糯的說:“皇瑪嬤,小寶就知道你是最疼小寶的啦!”

太後:哼,疼你你這個小鬼還防著哀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哎呦,今兒隻怕是連覺都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