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一回宮就被素練請走了,還特地交代了皇後娘娘隻請公主前去,沒讓蓮心她們跟著。

璟瑟笑著擺擺手,“你們倆幫我多做幾個布娃娃,回頭我親自給璟盈和永璋送去。”

“是。”

長春宮正殿,本應該臥床休養的二阿哥卻坐在桌邊安靜的吃著餛飩,璟瑟一進來就聞到了香味,她眼巴巴的走進去,見到此情此景立即將控訴的眼神投降皇後。

“鬧什麼,又不是沒給你留,誰讓你回來這麼晚,你二哥實在堅持不住了,額娘就先讓素練給他煮了一碗。”

璟瑟聞言麵色才好看一些,她嬉皮笑臉的坐到二阿哥身邊,抬手就摸了摸二阿哥的肚子。

“咳咳咳,小寶,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幹什麼?”

璟瑟翻了個白眼,“在我眼中二哥就不是個男的,我不是擔心你怕你一整天沒進食餓壞了嗎,不識好人心。”

二阿哥的臉頰驟然發紅,富察皇後搖了搖頭,沒管他們兄妹之間的玩鬧。

反正就算管了兒子最終也會袒護女兒,反倒襯托的她成了多管閑事的,富察皇後學精了,幹脆當甩手掌櫃,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吧,反正這天又捅不破。

沒多久素練就端了一碗新的小餛飩上來,香菜末一撒,小辣椒一放,那滋味兒別提多爽了。

反正璟瑟吃完出了一身的汗,就算是得了風寒隻怕也好的差不多了。

等他們消完食富察皇後才把一雙兒女叫到身邊,她嚴肅地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璟瑟與二阿哥對視一眼,璟瑟主動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包括她收買了淩雲徹,又探聽到烏拉那拉氏與海常在的對話這件事。

“那日在擷芳殿偶遇到了海常在女兒便覺得不對勁,她一個沒有孩子的人去擷芳殿做什麼,就算是陪純嬪去吧,可在女兒對她說完那番話後她也沒什麼異常,那時我便覺得不對,讓人暗中盯著了。”

“果然發現她讓葉心弄了很多蘆花,我與二哥一商量,不妨將計就計,隻是沒想到純嬪這麼笨,證據都放在眼前了還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

富察皇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後怕的盯著二阿哥,隻怕不是小寶心細,她真的要失去這個兒子了。

海蘭?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璟瑟喚了好幾聲才把富察皇後從她的想法中喚醒,“額娘,海常在這個人以前那麼怕皇阿瑪,可她突然就不怕了,您就沒發現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轉變嗎?”

富察皇後回想著,這才發現似乎是在她病了一場之後海常在就性情大變了,不僅是性情還有衣著打扮上,也比從前漂亮了許多。

而致使她生病的原因,似乎是因為那一場大雨?

對了,是她罰了海常在,她這是記恨上了自己?

“小寶,你的意思是她是為了報複額娘?可她報複就報複為何要傷害永璉···”

話音未落富察皇後當即反應了過來,是了,打蛇打七寸,她的七寸可不就是這一雙子女嗎?

富察皇後眼神中冒著危險的光芒,她什麼都不在乎,就算是聖寵在她眼中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唯有一雙兒女,這是她的底線。

“柯裏葉特海蘭,本宮饒不了你!”

在孩子麵前富察皇後不願意失態,若不是心中太過憤恨,隻怕這句話也說不出。

富察皇後打定了主意要除掉海蘭,隻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她還要好好的想一想。

如同烏拉那拉氏那般隻是廢為庶人打入冷宮,也未免太便宜了她。

璟瑟在桌底下踢了二阿哥一腳,小聲說:“溫太醫被你騙過去了,二哥的戲演得不錯啊。”

二阿哥撇了撇嘴,畢竟之前也是經曆過窒息的,演起來這才真嘛。

“二哥好好休息,最近就別讀書了,等你痊愈了有的是書讓你讀。”

二阿哥怎麼會不知道妹妹的好意呢?

尤其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更是明白了生命中對他最重要的人是誰。

璟瑟站起來看著皇後說道:“額娘,您派人安排一下,今夜我要去鍾粹宮探望一下純嬪,她一向與烏拉那拉氏交好,這次被海常在被刺,正是您收服她的好時機,她現在有永璋,以後還會有別的孩子,隻要她不給您添亂就成。”

富察皇後點點頭,隻是看著璟瑟微微皺眉,可也沒說什麼。

等璟瑟離開,富察皇後才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