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滄月輕扯嘴角笑了笑問:“我也相信這是藥,但是……你中途有沒有打瞌睡?你知道,你最貪睡了,睡覺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往裏麵放了一把灰?”
“砰!”夜凝夕頓時一手拍到桌麵上,名滄月的小心肝差點沒跳了出來,碗裏的藥湯也決裂搖晃了一下。
夜凝夕陰沉著臉不爽說道:“名滄月,你嘰嘰咕咕地說一大推廢話,是不是嫌棄我不會熬藥?磨磨蹭蹭的不肯喝藥,怕我下毒呢?說,你喝不喝?”
名滄月二話不說,忙端起藥碗咕嚕咕嚕地喝下去。
夜凝夕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再俯過去笑笑說:“我沒往裏麵放一把灰,而是放了兩把……”
“噗!”名滄月頓時把含在嘴裏的苦藥吐了出來,直接全噴到了夜凝夕的臉上。
“呸呸……”夜凝夕吐了吐舌頭,又慍悶地用毛巾搓了搓臉。
背後的名滄月幸災樂禍笑說:“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你存心戲弄我,我隻是無心之失。”
夜凝夕扭頭沉下臉來,狠狠剜了他一眼。
名滄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忙走上去從後輕挽著她的腰微笑說:“這樣吧,你想吃什麼,我親自給你弄。”
“我才不要吃那些烏漆麻黑的東西!”夜凝夕慍悶地推開他坐到床邊去。
名滄月坐到床邊用肩膀,輕輕撞了她一下微笑說:“天才剛黑了,就想著給我暖被窩了?”
夜凝夕轉過頭來火辣辣盯了他一眼,名滄月忙捧著她的臉戲笑說:“好了,別生氣了,我給你暖被窩。”
夜凝夕推開他的手,又彎下身去利索脫了他的鞋子,把他塞到被窩裏麵。
名滄月伸出手來箍住她的腰,將她扯入被窩裏麵溫聲呢喃:“單我一個,怪寂寞的,我們一起暖被窩吧。”
夜凝夕靠在他的手臂上,再挑起眼眸睨了他一眼冷聲說:“你想幹壞事?”
“沒有,就想抱抱你。”名滄月溫婉笑了笑,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頭頂便安心地合上眼睛。
不一會兒就聽見他沉沉的呼吸聲,夜凝夕扭頭看了看熟睡的他,指尖禁不住輕輕勾勒著他臉上獨一無二的輪廓。
她輕柔地把臉輕挨到他的側腦上,從前對他有著本能的抗拒,後來是因為害怕愛上他而厭惡了,卻沒想到開始慢慢依賴他,現在,已經對他戀戀不舍,甚至渴望成為他的女人,真正屬於他的女人。
夜凝夕輕歎了一口氣,再小心翼翼拿開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她輕盈走下床,穿好鞋子後踮起腳尖向外走去。
她翻過牆根到了外麵,尚玉東和菱青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夜凝夕的目光隨後落到尚玉東的身上問道:“如何?”
尚玉東神色詭秘點點頭說:“正如你所料,你跟王爺離開之後,陛下果然暗地到死牢去了。沒一會就出來,恒王和大將軍還平安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