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夕忙伸手進去推了推她的肩膀急切問道:“誰欺騙了你們?凶手是誰?你們到底隱瞞著什麼?”
夜凝夕把手她在顧斯艿的鼻尖前,她已經毒發身亡了,夜凝夕輕歎一口氣合上顧斯艿的眼睛再黯然站起來。
“為了我……”夜凝夕腦袋像是被炸轟了一般默念,“為什麼是為了我?”
聽到喊聲的名滄月帶著兩個獄卒急急趕過來問道:“凝夕怎麼呢?”
夜凝夕扭頭看了看伏在地上的顧斯艿說:“中毒死了,應該是飯菜裏被下了藥。”
“……”名滄月微吃一驚,再轉過身來睨向兩個獄卒質問,“飯菜裏怎麼會有毒?他們可是朝廷欽犯,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還不趕緊去檢查一下,看看別的牢飯是否一樣,如果再出一條人命,本王可饒不了你們!”
離開大牢,名滄月又迷惑低念:“他倆已經判了死刑,秋後處斬,日子已近,誰還急著殺人滅口……咳咳……”
名滄月說著又咳嗽起來,夜凝夕忙上前一步輕拍他的後背關切問道:“是不是之前的傷落下了病根子?你的臉色好像比之前更差了。”
名滄月苦澀笑了笑說:“沒事,隻是想不通為何總是得不到某人的心,夜半受了涼,回去喝幾副藥就好。”
夜凝夕忽感心頭酸澀,像被什麼堵塞了喉嚨,想要喊住他卻說不出聲來,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走遠。
“凝夕……”走在前邊的名滄月突然輕喊了聲,夜凝夕愣了愣連忙走上去,他沒有回頭隻是輕聲問道,“可以給我煎藥嗎?”
夜凝夕愣了一會然後連連點頭,名滄月轉過身來凝視了她好一陣子。
他把手輕撫在她臉上,像是作了很大決心,笑容依舊溫柔,眼裏的綿綿情意卻多了一份憂傷,沉默良久,才喃喃叨念:“隨我回去吧,咱們再做三日夫妻,三日過後,我放了你。”
夜凝夕怔然不語,這是她渴望已久了,但這一刻得到了他的許諾,心卻一下子空了,隻剩下抓不住的疼痛,酸澀的眼角差一點就劃下不爭氣的流星,幸好淚水都堵在喉嚨裏沒讓他發現。
名滄月將她輕擁入懷溫聲呢喃:“讓我再珍惜你三天。”
“一天好嗎?”夜凝夕哽咽問道。
“三天就是三天。”名滄月毫不妥協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用夫君的名義把你鎖回去,鎖起來,那是一輩子的事情。”
瑞王府。
名滄月聽到腳步聲,連忙把手上的東西藏到桌子的書本下,他再揚起頭看了看走進來的夜凝夕微笑說:“熬好藥呢?”
“嗯。”夜凝夕點點頭把藥碗端到他的桌麵上。
名滄月歡喜笑了笑再垂下眼眸看了看托盤上碗裏的東西,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一下。
他盯了一下黑乎乎的湯藥水,噎了一口唾沫再看向夜凝夕說:“凝夕,這……這黑乎乎的,還飄著灰的似的東西……真的是大夫開給我的藥?怎麼跟丫鬟熬給我的不一樣了?”
“是嗎?”夜凝夕俯過身去聞了聞,再捏著鼻子說,“沒有錯,聞上去就覺得苦,這一定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