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後退了幾步,手碰到了桌上的酒杯,酒杯應聲落地,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屋中的沉寂。
“太子,你連最後一點憐憫都不願意給我。”林葳蕤終是笑了起來,笑聲中卻滿是悲愴。她好恨,好恨,藍玖月可以得到金文瑞的一切,而她卻什麼都得不到,連最後一點施舍都得不到。
笑聲中的悲愴漸漸隱去,隻剩下刺骨的恨意。藥效很快會發作,林葳蕤隻是笑著看金文瑞。
林葳蕤的眼神讓金文瑞的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雙腿開始微微發顫。
“林葳蕤,你敢給我下藥。”金文瑞終於明白了林葳蕤的眼神,隻是一切為時已晚。
“太子,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林葳蕤笑著靠近金文瑞,吻上了金文瑞的雙唇。
金文瑞閉上了雙眼,沒有推開林葳蕤,隻是想要內力將藥效散掉。隻是越用內力,金文瑞發現藥效發作的越快。
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金文瑞一掌打在了林葳蕤的胸口,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要了林葳蕤的命。
林葳蕤的狼狽的跌倒在地,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眼中充斥著震驚憤怒。
笑與哭,人最基本的感情,林葳蕤在此刻卻突然失去。
眼睜睜看著金文瑞狼狽離去的背影,林葳蕤隻是拭去嘴角的血跡,狼狽的站起來。
“太子妃,我去請太醫。”小環聽到聲音立刻從外麵衝了進來,卻發現自己的主子受了傷。
林葳蕤緊緊地抓著小環的手臂,直到小環的手臂滲出屢屢鮮血。
恨深入骨髓,沒有什麼能夠代替她此刻心中的恨意。
“金文瑞,你今日給我的痛,我會十倍償還,你越是珍惜的東西,我越是要毀掉她,讓你明白什麼叫做錐心之痛。”林葳蕤淡淡的說道,眼中盡是隻剩下恨意。
“太子妃,我去請太醫,你傷的很重。”小環擔憂的看著從林葳蕤嘴角溢出的鮮血。
“不必,我還沒有看到他傷心欲絕的樣子,怎會輕易死掉。”林葳蕤揮開了小環的手,冷笑著說道。
金文瑞狼狽的走出了林葳蕤的寢宮,意識漸漸模糊,金文瑞卻強撐著走回了瑞祥宮。
回到瑞祥宮,所有的意識都被身體本能所取代。
金文瑞顫顫巍巍的走進了烯月的臥房。
聽到聲音,烯月警覺的站了起來,剛打開門,身體就落入了溫暖的懷抱。
金文瑞身上易於常人的溫度,讓烯月不禁皺起了柳眉。
或許她錯了,她不應該讓金文瑞去陪林葳蕤用晚膳。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所有的楚楚可憐都是偽裝的,她卻故意視而不見。
金文瑞痛苦的抱著烯月,腦海中隻有最後一點意識,不能傷害玖月。
“金文瑞,醒醒,我不是姐姐。”烯月覺得自己很傻,竟然在這個時候還企圖說服金文瑞。
金文瑞眼神迷離,無法分清烯月和玖月,即使在醒著的時候,他也沒有真正認清烯月和玖月。
烯月用力的推開金文瑞,狠狠地甩了金文瑞一巴掌,含淚說道:“金文瑞,你醒醒好不好?為什麼你從沒有認清誰是誰,在你心裏愛的人究竟是誰。”
烯月無力的抱著自己的身體坐在了地上,將頭埋在膝蓋上,烯月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的淚水。她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敢問金文瑞,他心中惦著念著的人那人究竟是誰?
明知得不到答案,她卻還是忍不住問。
茫然的看著烯月,金文瑞的意識有一時恢複了清醒,很快又陷入了彷徨中。
金文瑞狼狽的走向烯月,所有的理智都被藥性取代。
烯月猛地抬起頭對上金文瑞炙熱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害怕,快速的站起,拿起桌上的茶杯,將茶水潑向了金文瑞,希望茶水可以讓金文瑞暫時清醒,隻是烯月卻忘了藥性的厲害之處。
身體被用力的抱住,烯月漸漸放棄了掙紮,她怎會不知藥性的厲害之處,就如魅蛇之毒,若是她負氣離開,隻會讓金文瑞失去生命。
想要去找玖月,衣服卻金文瑞扯開,這樣狼狽的樣子,她該如何去找玖月,如何麵對玖月。
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烯月抱住了金文瑞。
烯月告訴自己不可以沉醉,但是每次獨自麵對金文瑞時,她總是一次次對自己的承諾視若無睹。
這輩子,她愛的太苦,太累,若是可以選擇,來生,她不想再世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