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3)

藥性漸漸消散,金文瑞沉沉的睡去。

烯月卻無法入睡,隻是緩緩地走下了床,僅著一件單衣走出了臥房。

外麵一片漆黑,月亮被烏雲掩藏。

望著漆黑的夜空,烯月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又做錯了嗎?是的她錯了,金文瑞已經不屬於她,她卻又一次傷害了姐姐。

說過要徹底的放手,最後卻一次又一次的食言。烯月痛恨這樣的自己,說好放手,卻舍不得。

玖月遠遠地看著烯月孤寂的背影,心中除了心疼不再有其他。

她害怕烯月自責,睡下了依舊不放心,終是起了身來到烯月的臥房。

站在臥房外,玖月卻遲遲不斷進去,房中傳出的聲音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當聽到烯月的腳步聲,她又狼狽的逃開,不想讓烯月知道,她一直站在她的臥房外,聽到了一切。

她知道烯月在自責,其實她不必自責,這一切本就屬於烯月。

努力平複心中的痛苦,玖月笑著走向烯月,不想讓自己悲傷的心情感染烯月。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就這樣坐在這裏,會感染風寒的。”將手中的衣服披在烯月的身上,玖月心疼的說道。

烯月緩緩地轉過身,夜色中,誰也看不清她眼中的愧疚與彷徨。

伸手握住玖月的手,緊緊地握住,烯月笑著問道:“這麼晚了,姐姐不是也沒有歇息。”

即使刻意隱瞞,玖月依舊聽到了烯月聲音中的痛苦。傻丫頭盡是還在自責,玖月不知道怎樣安慰烯月,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姐姐還不是怕你一個人在這裏寂寞,今夜可沒有月亮,不要告訴姐姐你是來賞月的。”玖月笑著說道,唯有笑才能掩蓋一切痛苦。

烯月終是笑了出來,無奈的說道:“姐姐,我們進去吧!”

雖然回去意味著要麵對金文瑞,隻是比起麵對金文瑞,烯月現在更害怕麵對玖月。麵對玖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的愧疚。

玖月隻是笑著點了點頭,她隻是不放心烯月獨自一人,害怕她總是生活在自責中。

站在門口,烯月看著玖月離開,她卻沒有進去的勇氣,金文瑞就在裏麵,雖然他還睡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卻害怕他醒來。

鼓足勇氣推開房門,烯月卻選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沒有勇氣再次靠近金文瑞。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烯月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坐了一夜,直到金文瑞醒來。

頭依舊很痛,金文瑞雙手按著頭部,痛苦的坐了起來。

昨夜的事情清晰的在腦海中回蕩,他竟然因為一時心軟而著了林葳蕤的道,讓他如何不氣憤。憤怒占據了他的心,讓他還是出手上了林葳蕤。

金文瑞痛苦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點,卻對上了烯月漆黑的雙眸。

她怎麼會在這裏?金文瑞震驚的看著烯月,卻發現自己就在烯月的臥房。

“你醒了?”烯月緩緩地站了起來,發麻的雙腿帶來陣陣刺痛。烯月不想氣憤太尷尬,終是先開了口。

“我是不是。”金文瑞心虛的看向烯月,想從她的眼中看到答案,最終得到的卻是失望。烯月臉色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金文瑞卻清楚地知道,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知道林葳蕤下了什麼藥。就如魅蛇之毒,如果沒有人願意替他解毒,他就不可能醒過來。

烯月自是知道金文瑞想要問什麼,但是答案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救你的是姐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擅做主張讓你去陪太子妃,畢竟我沒有權利替姐姐做任何決定。”烯月淡淡的說道,轉頭看向遠處,害怕自己的眼神出賣自己。

“玖月呢?”金文瑞環顧四周,除了烯月,他沒有見到玖月的身影。

“姐姐很早就醒了,她說到了早晨,她的身份就是婉碧,我的侍女。”烯月不慌不忙的說道,隻要不被金文瑞看到她的眼神,她就可以保持鎮定自若。

金文瑞蹙眉點了點頭,隱約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找不到任何破綻。

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發現自己竟然錯過了早朝的時辰。

一切都已不重要,金文瑞知道林葳蕤的存在已經對他,對玖月造成了威脅。原以為她隻要安分守己,他就讓她做她的太子妃。隻是現在看來,他錯了,錯的離譜。

她是丞相之女,她有她的驕傲,怎會甘於一輩子在皇宮中寂寞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