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闊雲接到金刀門的來信,臉上不由露出喜悅之色。“蜓衣和顧溪風還沒有死。”黃闊雲道。“閣主是如何知道的?”徐天青問道。“他們在金刀門,但我卻不知道他們逗留金刀門作甚。”黃闊雲道。“屬下願意前往金刀門,請大小姐回來。”楊子風抱拳施禮。“不必了,他們既然在金刀門,你去請,估計也無濟於事。”黃闊雲道,“再過幾日就是嵩山比武大會,明日我們就啟程前往嵩山派。”“是。”眾人道。北方七省推舉新盟主定於四月十七,今天就已經是四月十五了。北方七省各門各派都聚集在嵩山派,有的是為了爭奪盟主,有的隻是為了沾一沾喜氣。“北方七省一閣二宮九門十八派、三幫十二寨。今日齊聚嵩山派,為的就是兩日後的比武大會。鄙人不才,卻也做了四年盟主。在此告誡一聲,以武會友,點到即止。但拳腳無眼,刀劍無情,若是造成傷亡,後果自負。”崔雲章在校場之上說道。“崔盟主武藝高強,德高望重。試問在場諸位,誰能與崔盟主匹敵呢?”蒼龍門掌門木劍生道。“木掌門此言差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每個時代總會誕生一個武學天才。”烈火門掌門蘇建平道。烈火門是近年才崛起的新派,蘇建平以一招橫掃千軍讓烈火門在江湖中如日中天。“相必蘇掌門不會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吧。”木劍生道。“你的三腳貓功夫,老夫豈會看在眼裏。”蘇建平道。“既然大家沒有異議,請依次上來簽下生死狀。”崔雲章道。簽下生死狀後,都各自回廂房歇息,準備兩日後的比武大會。“蜓衣。”黃闊雲在黃蜓衣門外敲門道。“你來做什麼,我不想看見你。”黃蜓衣在裏麵說道。“爹就想和你好好說說話,你把門開開。”黃闊雲道。“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黃蜓衣道。“我知道你還在怨恨我,但我始終是你的父親,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黃闊雲道。“就是因為無法改變,所以才不願見你。”黃蜓衣道。“蜓衣,他好歹也是你爹啊。”顧溪風輕聲說道。“我情願不要這樣的爹。”黃蜓衣說著便回想起往事。熊熊大火正燃燒這一座房屋。當時的黃蜓衣在門外麵走著,黃闊雲抱起黃蜓衣就往遠處跑去。黃蜓衣怎麼也不會忘記當時那場大火燒死了她的母親。“爹,我們去哪,娘呢?”被抱著的黃蜓衣說道。“我們去很遠的地方,娘在後麵。”黃闊雲一直跑著,他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他才能夠停下來。過了幾日,他們已經離開了家,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黃闊雲背著黃蜓衣。“爹,娘怎麼還不來?”黃蜓衣問道。“沒事,娘以後會回來看你的。”黃闊雲說道。“我想娘了。”黃蜓衣說道。“你說,像他這樣的人,怎麼為人夫,為人父。”黃蜓衣對顧溪風道。“說不定他也有難言之隱呢。”顧溪風道。“我不想見他,你去打發他吧。”黃蜓衣說道。顧溪風打開門走了出來說道:“黃前輩,蜓衣暫時不想見你。”“那就讓她靜靜想想吧,你跟我來一下。”黃闊雲說道。“好。”說完便跟在黃闊雲身後。他們行至桃園,在亭裏坐了下來。“溪風,當日石門被堵住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黃闊雲問道。“當日被擋住了,我們就一直尋找其他出口,我們還找到了靈舞劍法,最後是一口棺材把我們送出來的。”“靈舞劍法。”黃闊雲道,“那我給你的乾元秘笈,你有沒有勤加練習啊?”“不敢荒廢。”顧溪風說道。“那我就來試試你一個多月來有沒有什麼進展。”黃闊雲道。說完後兩人便在桃園練起武功來,靈舞劍法是黃闊雲生平從未見過的招式,招式繁多,而且常常致人要害,好在自己武功高強,要不然怎麼也躲不掉靈舞劍的威力。“不錯,你若勤加練習,武學造詣定在我之上。”黃闊雲拍手叫好。顧溪風收劍拱手道:“晚輩就是再練幾十年,也不是前輩的對手啊。”“哈哈哈哈,好,這話我愛聽。”黃闊雲道,“不知道賢侄願不願意陪我喝兩杯。”“前輩相邀,晚輩求之不得。”顧溪風道。他們來到了山下的酒館,兩人開懷大飲起來。“前輩,我想知道你和蜓衣之間到底有什麼隔閡?”顧溪風問道。“蜓衣怎麼告訴你的?”黃闊雲反問道。“她說她的母親是你害死的,還說你無情無義,不配為人夫,為人父。”顧溪風道。“我就知道是因為這件事情,她還在誤會我。”黃闊雲喝了一碗三十年的竹葉青說道。“那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顧溪風追問道。“三十年的竹葉青,真好喝。”黃闊雲道,“事情是這樣的。”一座房屋出現在黃闊雲的記憶裏,那便是他的家,以前的家。“來,蜓衣,爹帶你出去玩,別打擾娘做飯。”黃闊雲便把黃蜓衣帶出去玩了。隻聽咚的一聲,黃闊雲感覺不妙,立馬衝了進去,當時五六個黑衣人正在與與他娘子何芬兒打鬥,相必是來殺他們的。“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們?”黃闊雲問道。“下地獄去問閻王爺吧。”帶頭的黑衣人說完便朝黃闊雲殺來。在一番打鬥之後,一個黑衣人刺了何芬兒一劍。何芬兒性命堪憂,她大呼道:“闊雲,帶孩子走。”黃闊雲看見何芬兒被刺,心痛不已,但是此刻蜓衣還在外麵,他必須以孩子的安全為重。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和黑衣人繼續纏打在一塊。何芬兒放火燒了屋子,對正在打鬥的黃闊雲道:“好好照顧女兒。”說完便倒了下去。“芬兒。”黃闊雲大叫道。可是怎麼也喚不醒沉睡的芬兒。火勢越來越猛,他打跑了黑衣人之後便跑了出來,抱起孩子就跑。他怕黑衣人會卷土重來,所以他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活下去。“是我對不起芬兒,是我對不起蜓衣,所以無論她怎麼恨我,我都不會怪她。”黃闊雲道。“不是這樣的,你是一個好父親。”顧溪風道。“喝酒。哈哈哈哈。”黃闊雲說完便一飲而盡。傷心事他本不想再提。搜索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