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人,就是王鵬之子吧?」大將軍在馬上問著。
「不錯,我叫聖元,他是我弟弟,叫武禎,」聖元大聲回著,那聲音中氣十足,一旁的士兵耳朵也被震痛了。
「哦?果然是條好漢,嶽某當真幸運,」那大將軍,便是嶽飛本人了,他從聲音中聽出聖元中氣飽滿也有些驚訝,但心裏更是滿意,更想不到他竟出城來迎接,當真看重此二人。
「啊…,參見將軍!」兩人一聽驚訝萬分,趕緊單膝跪下,雙手抱拳。
「哈哈哈,您二人無須如此多禮,隨我進城吧,」嶽飛笑著示意二人站起,接著手上拉著韁繩,策馬回城,兩人就在軍隊的圍繞下,和嶽飛一起進城。
嶽飛雖然看重兩位,但畢竟得讓其他將領甚至皇上心服口服,所以暫時隻讓兩人當個小隊長,聖元和武禎也不介意,他日一展身手,要這些老將們衷心佩服!
王鵬護鏢出發了數日,沿路上謹言慎行,就怕恃天門這棘手的鏢有個萬一,但從出發到現在,像是沒特別的事兒,加上離黃山也不遠了,也漸漸放心。
又過幾日,他們翻過了山頭,眼前黃山總算看的到了,現下這條山路,便可通到黃山,隻需再數日就可將這燙手山竽給卸了。
「頭兒,黃山快到了,這路上,總算平安,」陳滬在一旁說著,他跟了王鵬也有數十年了,是王鵬的部下兼好友之一。
「希望如此,也許是我多心了,」王鵬一聽也有些安心,這路上倒也順風順水。
「並不是你多心了,」忽然,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聲音,傳片整個山林,接著像是有眾多腳步聲,從樹林裏朝他們而來。
一瞬間,他們便被數百人,甚至數千人給包圍了。
「你們是誰?誰是帶頭的?」王鵬也不緊張,必竟也是江湖老手,大喊一聲,運氣發出,聲傳千裏。
「王總鏢頭好氣魄,敝人餘海淩,」一個白麵書生,穿著整齊,相當有禮貌,拿著扇子走到前方,拱手作禮。
「擘海派餘海淩?你便是帶頭的?」王鵬拿著長槍指向餘海淩。
「那可不,我們沒有帶頭的,又通通都是帶頭的,」遠處樹上,一個矮小的女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從樹上躍了下來。
「你是陰女李寰姚?」王鵬看著那女子,雖然看起來像是小女孩,但實際上是所練之武功所造成,以致於身材定型無法長大,看來雖小,但江湖上稱她陰女,隻因她手段凶殘,看似可愛的麵孔下,卻嗜血成性,無門無派,卻跟著這些門派來了。
王鵬定眼仔細看了看附近,六派十八幫都派人來了,心裏感到有些驚訝。江湖上大小門派不少,但最大的門派便是現行六大派,擘海派、洞天派、葉山派、孤城派、雁沙派、鬥曲派,其餘十八幫雖無門派如此之大,但人數也不少,這次一起出動肯定有大事,但那大事,指的卻是王鵬?!
「不知六派十八幫的各位,來拜訪王某有何事?」王鵬真氣一運,雙手做拱,發出洪量之聲,頓時鳥獸被震飛竄逃,功力深厚,估計在場千人都聽到了。
「總鏢頭,可是幫恃天門運鏢了?」一個老者緩緩走了過來,穿著破爛道服,長眉長須,語氣尚是和藹,他是洞天派掌門人,南丹青。
「正是,那又如何?」王鵬也不說謊,大方承認。
「你幫恃天門運鏢,可想過後果?」南丹青後方一中年男子,往前站了幾步,他臉上些許皺紋,但眼神看來殺氣十足,是葉山派掌門人吳紊。
「我王某隻管運鏢到目的地,其餘便不過問,」王鵬既然接鏢,那就肯定得運鏢,至於運什麼便不多問,即使對方要說,他也會阻止,雖然這次不是自己心甘情願接的,但鏢局招牌總得顧,接了,就不可有怨言。
「連運什麼都不問,就是你喪命的原因!」吳紊早已蓄勢待發,早一人往前拔劍衝去,王鵬心裏早作好準備,但沒想到這廝竟說出手就出手。
「該死的葉山派,是想獨占湛盧麼?!」其餘門派人馬一看,紛紛衝上前去,也不管是非對錯,眼裏隻有搶鏢!
王鵬和其手下見狀,也絲毫無懼,抄起兵刃便迎麵對敵,但護鏢人手不過五十不到,從山林裏跑出來的人卻接近上千,而且大部分都是練家子,何有可能全身而退?
隻見不一會功夫,王鵬手下死傷過半,王鵬邊擋邊退,一把抓起木條箱子,背在身上欲往山林殺出一路。
六大派怎可能讓他逃掉,也不管其他人,六大掌門人運起輕功就往王鵬那追去,王鵬帶著剩下的人,邊打邊退,死亡變的隻是一瞬間的事了。
「頭兒,你且帶著鏢先走吧!」一手下喊道,但王鵬說什麼也不肯落下自己跟了數十年的手下,心裏甚是急迫。
六大派和其他龍蛇混雜的十八幫,猶如一場混亂,原本是共同殺著王鵬的手下,但王鵬手下死傷過半後,便開始互相廝殺,就怕對方搶了自己想要的鏢,隻道是一盤散沙,不成大器。
王鵬見狀,心裏思考一陣,這可能是逃脫的機會,看來六派十八幫並沒有什麼協議,隻怕是劫鏢為第一優先。
「頭兒,小心啊!」王鵬心有所思,一旁李寰姚已經殺來,她身材嬌小,行動敏捷,混雜在人群裏不易發現,雖她不帶兵器,但雙手已是她最恐怖的兵器。
李寰姚所學武功,乃八陰天刀掌,以自己的雙掌為刀,運氣為刃,威力和真正的兵刃不相上下,但此武功實是很陰毒的招式,練此武功須強運真氣,化肌肉與體毛為鋼刃,但人體無法負荷,所以在達到第五重時,身體將停止發育,看李寰姚麵容不過十五、六歲,小小年紀便開始練這邪門武功,教人不寒而栗,也可能是年紀過輕便練這武功,眼下的她時而清醒、時而瘋癲,但唯一確定的是,她下手的確心狠手辣。
那一瞬間,陳滬已經擋在王鵬麵前,正對著他,雙手大開就怕有個萬一,而胸前有一手刀刺出,從後貫穿到前方,是李寰姚的手,她的手做手刀狀,竟可輕鬆刺穿人體,當真恐怖。
「快…快走…,」陳滬口吐鮮血,一把抓住李寰姚的手刀,就怕她對王鵬不利,李寰姚沒想到王鵬手下竟如此衷心,雙腳踩著背後,急著要將手刀給抽出來。
「你這妖女我現就要你的命!」王鵬大怒,腦中一片空白,提槍就刺了過去,李寰姚一看,躲到陳滬身後,將他當作擋箭牌。
「頭…頭兒,快走…不然…,」陳滬知道王鵬急著報仇,但眼下若是如此,隻怕王鵬的命也沒了,嘴上勸著王鵬,但力氣都用在雙手,已發不出太多聲音。
王鵬一看,知道他心思,怒火中燒,但眼下周圍都是敵人,若這時衝動,不就讓陳滬白死了,手上握著長槍,已緊握到滴下鮮血,轉身就往樹林裏跑去,那是以性命作為覺悟,以好友作為踏腳石所剩下的性命,他的腳步沉重,但絕不可停下。
王鵬輕功雖然沒有六大門派掌門來的厲害,但各門派自相殘殺,又身處山林,想逃脫倒也有些可能,王鵬跑了老遠,腳下不敢停,耳裏聽著離打鬥聲音已越來越遠。
隻看身邊隻剩自己和背著的鏢,其餘人隻怕都戰死了,王鵬心有不甘,悔恨萬分。
「該死的恃天門,早知這條老命跟你拚了!」王鵬越想越氣,若沒接這鏢,跟恃天門一拚,死了卻又何妨?!他悔不當初,但又能如何?
「想拚,那就成全你,」王鵬隻想著已經遠離戰場,但不知哪來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他東看西看,哪裏有人?
「是誰?!」他怒火中燒,這時若又有敵人,他便見一個殺一個!
遠方樹林裏,有三個人影緩緩走出林子,中間的人全身黑衣,將頭也蓋住了,隻露出雙眼,那眼神毫無生氣,眼珠子還是藍色的。
左右兩邊一黑一白,倒沒蒙麵,是兩個女子約二十出頭,臉上妖媚,身材纖瘦,是美女中的美女,但帶陰邪之氣,眉眼間還有些許殺氣。
「王總鏢頭真是幸運啊,倒沒死成?」黑衣女子有些嘲笑似的,摀著嘴笑了,對那數十條人命,像是不屑一顧。
「你的聲音?是你托的鏢?!」王鵬一聽,這聲音相當耳熟,像是當天托鏢之人。
「不就是我麼?」黑衣女子一隻手摀著嘴巴,一隻手帶著黑色長袖蓋住了頭,隻露出眼睛,看起來就像當天托鏢的蒙麵人。
「為何要王某托這鏢?你們和恃天門什麼關係?!」王鵬見這兩個女子如此嬉鬧,心中對那死去的手下們更是惱火,但總要問個明白。
「我們不就是恃天門麼?恃天門生死堂堂主就是我們了,這位是我們教主,嗬嗬,」白衣女子臉上輕笑,帶些輕薄汙辱,一手介紹著中央的黑衣人,那人竟是恃天門教主?!
「你們!你們到底有何用意?!」王鵬見此人竟然是恃天門教主,倒也不怕,心中隻有百般惱怒,就想殺而後快。
「我們得到這劍,麻煩的很,後來想想,托這鏢給你,讓其他門派把你們給滅了,我們也可拿到劍,一舉兩得,誰知道竟讓你兩個兒子逃過一劫,」黑衣女子雙手放在後腦勺,像是覺得有些可惜。
「這劍?!」王鵬摸著被後的木條箱子,剛剛似乎也聽那些門派說這箱子裏是一把劍。
「是湛盧啊,湛盧哦,」白衣女子舉起食指,像是小孩一般,眨了眨一隻眼睛,手指上搖了幾下。
王鵬一聽更為驚訝,那湛盧可是天下第一名劍,若當真知道是這把劍,他可又會接鏢?!
相傳湛盧劍乃「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則威」,劍一出鞘,百人死傷,得此劍者,亦得天下,但此劍已消失百年,怎會在此時出現?若此劍出現,那天下可得大亂,欲得劍者,多如牛毛。
「我鵬興鏢局哪裏得罪你們恃天門了?為何要陷害至此?!」王鵬知道事態嚴重,但自認為行直端正,何以恃天門要如此對自己,他完全不明白。
「那是因為你…,」黑衣女子像淘氣的娃兒,往前跳了幾步,一句話呼之欲出。
「地臨,對將死之人無需多嘴,」忽然,中央那黑衣人開口了,似是想阻止黑衣女子多說半句。
地臨吐了吐舌頭,也絲毫不怕,「是,教主大人,」她像個柔順的小女人,靠在教主的右邊肩上。
「你和天姤,都不許出手,」教主吩咐二人不可動手,像是自己要對付王鵬。
「是,教主大人加油,」地臨和天姤就如粉絲一樣,發出嬌滇的聲音,那聲音撫媚無比,一般男子肯定無法抵擋。
黑衣教主走向前去,黑色長袍底下,看不出動作,王鵬心裏明白,可以當上恃天門教主,肯定不簡單,心裏不敢大意。
「你想這劍,那便拿去,但絕不可動我的兒子!」王鵬大喊一聲,將木條箱子往前丟去,落在教主跟前。
「劍,自然是要的,但,命,我也要,」教主不等王鵬回神,腳下一運,瞬間衝了上去,長袍底下,緩緩拿出兵器。
王鵬一看這教主當真不講理,也不知道何處得罪了恃天門,但對方動手,倒也快活,心中一股怒氣無處宣泄,這家夥來的正好!
他手上長槍一轉,雙手下沉,一招「潛龍見影」遊走而去,隻見槍勢猶如靈蛇一般,左彎右曲,貼地而走,專攻下盤,看似虛招但卻都是實招,並且槍槍致命。
教主眼見槍勢猛烈,倒也不怕,腳下一停,往後一跳,在空中連刺三槍,沒想到三槍都正中王鵬長槍槍刃。
王鵬心裏一驚,但手下槍勢不停,一個變招「雲龍初現」那原本在地上遊走的槍勢,因為快速的變招,看起來就像是轉彎了七十度,往空中的教主衝去。
教主身在空中,看長槍追著自己,硬是在空中轉了兩圈,幾槍竟都連連刺空,這兩下讓王鵬著時驚訝,以往對陣的對手,若吃上這兩招,肯定得提兵刃而擋,眼前這自稱教主,竟可輕鬆閃過。
做為武人,更做為一個父親,絕不可留下這後患,心裏一想,雙手長槍一握,腳下一踏,朝那教主追去,手上一招「梵龍蝕日」上下往他攻去,那槍法極快,猛然一看,就像一條張開上下顎的銀白巨龍,往目標咬去。
「好!」教主這時發出敬佩的聲音,對於王鵬這樣的槍法,當真佩服。
此時他手中從長袍底下,拿出一兵器,竟也是長槍而且槍身和槍刃漆黑無比,王鵬心想,竟想用槍比搶?!
隻見那教主雙手一握,長槍往前上下攻去,竟也是「梵龍蝕日」,但因長槍是黑色的,看起來像是一黑龍和一白龍在搶珠一般。
雙龍在空中交會,槍刃擊中槍刃,就像雙龍利齒互撞,發出極大聲響尖銳無比。
王鵬和教主紛紛被震退數尺,飛勢不減,王鵬槍尾朝後,往地上一刺、空中一轉,雙腳重重落地,踩了兩個大凹陷。
教主在空中往後一刺,刺在樹上,接著借著槍彈回自己身軀,飄然落地,好不華麗。
「教主好美啊,」一旁的地臨和天姤像是看到明星出手一般,發出**的聲音,隻道是對教主的身手有百般的崇拜。
「你…你這家夥,為何會我本門槍法?!」王鵬心裏震驚,但隨即回神,開口質問。
「哼,我們教主天下無敵,萬般武學,盡入掌握,又何況是你這小小鏢局的槍法?!」天姤一聽似乎覺得教主被輕視了,出言訓罵。
「我不隻會你的槍法,三招之內,我便可破你槍法,」教主緩緩走向前去,手上黑槍轉了幾圈。
「胡扯!」王鵬心裏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此人會自己的槍法,但隨即又想這教主當真武功高強,若在這被打敗,自己的兩個兒子日後肯定也會遭到不測,也不多想,提槍又上。
「鋒芒畢隱,」教主嘴裏邊念,手上刺出一槍。
王鵬見這槍勢緩慢,但空氣裏的槍氣破風聲尖銳,知道這槍肯定不簡單,隨即回槍而擋,但那瞬間,已中了五、六槍。
「你的以實破虛呢?」教主像是露出笑容輕蔑著,但蒙麵當中,看不到臉龐。
那一槍看似緩慢,但實際上連發數槍,隻是速度過快看不到其他槍刃,就如同快速轉動的古式攝像機,播放時每格底片看起來像是沒有在旋轉,進而產生連續影片,但實際上是旋轉速度過快,讓眼睛看不到底片格子,這教主的槍法便是這原裏,隻怕他武功異常之高,才可使出這非人技巧。
「你…你到底是…,」王鵬身上數個口子,鮮血直流,臉色難看,隻覺得眼前這教主,當真不是人。
他雖然身上重傷,但想到兩個兒子,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舉起長槍往前刺去,教主側身一閃,王鵬手上一運,一招「蟠龍獻桃」硬是將槍刃在轉了個彎,直往教主身上刺去。
「獨善其身,」教主見槍刃刺來,也不緊張,腳下竟往前朝那槍刃迎去,手上長槍一推,槍柄撞向那槍頭,力道之大,王鵬虎口陣痛,握著長槍,支手大開無可防禦,腹部已然中了一槍。
此招化自身為單一,看清對方出招之勢,隨著走勢旋轉己身,猶如沾黏在對方兵刃上,這時便可隨時出招輕鬆彈開對方兵刃,而教主在出招時還運起真氣,力道之大,無法想象。
「你…你為什麼,我們到底哪裏得罪了恃天門?!」王鵬摀著傷口,嘴上仍是要問個明白。
「既然你執意問個明白,我就告訴你吧,因為你的兒子…,」教主話一說完,又往前衝去。
王鵬見狀,放開傷口,雙手一運,長槍往左、中、右攻去,這招「龍爪飛鴻」就如其名,像一巨龍爪一般,勢要抓碎對方而不止。
「常沉苦海,」隻見教主身影一閃,衝往龍爪中心,單手握住槍尾,全身雙腿、雙手臂,加上自身奮力回轉,大步一跨,身成大字型將槍刺出,那槍快速飛刺之外,槍柄還快速旋轉,猶如一枚被發射的炮彈一般飛射出去,王鵬被那槍刺中,擊飛出去,力道之大,連同樹幹貫穿,被釘刺在樹上。
所謂苦海,既在苦海,又何需執著?教主這招便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一腳跨像鬼門關,卻於死地而後生,那招式的中心點,便是最安全的位置,再者,既已身處苦海,要兵刃又有何用?因此他將兵刃射出,擊殺敵人,實是兩麵刃的一招,若非對自己武功有十足把握,否則應該不會輕易使出。
教主緩緩走向王鵬,發現他尚未斷氣,「當真是個勇猛之人,」他見王鵬如此,心裏倒有些佩服。
這時,教主頭上和臉上的麵罩竟緩緩裂開,他的麵容亦漸漸露出,原來,王鵬知道剛剛那招肯定也要不了他的命,但即使如此,也得看看這家夥的廬山真麵目。
「你…你…你到底是誰?!」王鵬被這教主的臉龐給震攝,他的表情充滿疑惑、恐懼和萬般的不解,眼前這景象,自己絕對無可能相信,他邊吸氣邊吐血,心裏極度不甘願,「兒…兒啊…,」王鵬再支撐不了,失血過多,眼前已一片模糊,自己臉上一片汙血流下,將視線緩緩蓋住,他嘴裏仍念念有詞,但咳了幾血之後斷氣了。
「沒想到你在這時候,還想看看我的真麵目,當真小看你了,」教主不疾不徐,將破裂的麵罩拿下,接著用披風複又蓋上自己的臉,那王鵬被釘在樹上,雙眼未闔上,隻怕是死不瞑目。
「哎呀,教主不戴麵罩比較帥呀,」地臨和天姤兩個小女人,小跑步往教主那去,地臨肩上扛著長條木箱。
「莫貧嘴,走吧,」教主伸手拔下黑槍,王鵬的屍首就這樣落在地上,三人也不管,頭也不回的離去。
正在軍營訓練場練武的聖元和武禎,一時之間心頭絞痛,不知是何故,兩人對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事發生,但身處在京城外軍營,也不可能說走就走,聖元想想,便請信差發了封信回老家一趟。但還未收到回信,便接到發兵的命令,聖元及武禎也沒辦法等,隨著嶽飛出兵。
公元1136年,宋高宗聽從主戰派嶽飛、李綱等人之進言,決定攻克齊國。當時的齊國,其實是金國滅北宋之後在華北地區建立的魁儡政權,旨在拉攏中土人士,在日後的正史當中,該齊國被改稱為「偽齊」,當時,嶽飛領命便是要攻打偽齊,他攜將領前往長水,其中包含聖元和武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