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柳岸朱影絮飛舞(2 / 3)

男子搖搖頭,歎了口氣,「真可憐,是你母親麼?」小男孩點點頭,也不答話。

「我叫王鵬,若你願意,跟著我倒有一口飯吃,不願意的話,隻怕會餓死了,」王鵬看了看身邊,除了那小男孩母親的屍首,四周其實都是屍體,有軍官、平民、小孩、男女老少都有,這小男孩被母親給藏在了家中挖的食物儲藏室,雖然隻有一個小孩大小,但卻讓這小男孩躲過了一劫。

小男孩看了看母親的屍體,他雖然有想過要和父母親一起去了,但想活下去的念頭卻更為強烈,他站了起來,向王鵬點了點頭。

王鵬知道,在這世道,即使救了個孩子,卻還有千千萬萬個像他一樣的孩子,但到底不忍心,能救一個便算一個。

他領了這小男孩回自己家,並收了他做幹兒子,小男孩的名字叫陳武禎,而王鵬底下還有一子,比午禎年紀還大些,便讓他做了武禎的大哥。

王鵬本是一名武將,但厭倦了遙遙無期的戰事,在退休之後,便在城裏用存下的軍餉,開了間「鵬興鏢局」,因王鵬武藝不凡,憑借本門槍法十八套路,讓鏢局在江湖上頗有名氣,絕不棄鏢、退鏢便是鏢局的宗旨。

本門槍法隻傳給自己的兒子,所以他並沒有要將這槍法傳給武禎的意思,而且武禎特愛使劍,一開始他以為武禎隻是像一般孩童一樣,使著木劍把玩,隨著時間久了,他發現武禎使的招式都是一樣的,經過把玩的練習,似乎越來越有一點兒模樣,看似就像劍招,可不是隨便使的。

「武禎,你過來,」王鵬覺得訝異,但這劍招自己也沒看過,便招了招武禎。

「你這是劍法,誰傳你的?」武禎一聽,低著頭看著木劍。

「是…是我過世的爹爹,我…我隻看過一遍,他不知道我偷學了,」他心想了一下,王鵬至少救了自己,不像壞人,說了也無妨。

王鵬一聽,明白了這的確是劍法,他也不責怪武禎,反倒是摸了摸他的頭顱,又捏了捏他的手臂、肩膀,將他轉過身來,拍了拍他的背又捏捏大腿。

「嗯,你這劍法,若一般人用了,在四十歲前,就會因修練過度,而筋骨盡損,」王鵬看這劍法,大開大闊,單手硬使,讓劍法距離拉的更遠,旨在用劍的重威擊潰敵人,若是一般人使這種劍法,肌肉筋骨使用過度,到了中年便會無法負荷,變成了半廢人。

但他仔細看過武禎的骨骼肌肉,這小夥子長大後肯定壯碩無比,連自己也有些讚歎,而且這體格,正是修練這劍法的最佳選擇,看來是他的父親,也是這等體格了。

「你這劍法,霸道十足,攻多守少,但江湖上小人眾多,為父怕你日後吃虧,傳你守訣,完整你這劍法,」王鵬看這小男孩,的確心疼,又有這等學習天分,若真把他當自己小孩,可得保他日後平安。

武禎一聽,內心大喜,連忙跪下嗑頭「拜見師傅。」

「嗯,你這劍法要修練,會相當辛苦,你可得撐過去,」王鵬知這劍法若依照武禎這等修練方式,不會有什麼成就,心裏已有助他練劍的打算。

幾日之後,他派人用石材,鑄了一柄石劍,那石劍約有兩斤重,他將這石劍遞給了武禎。

武禎接過後,覺得奇重無比,不知要來做什,而且也無劍鋒,覺得奇怪,但總是義父所賜,隻好勉強自己,用雙手緊握吃力的揮了幾下。

「你這劍法,需得用這石劍修練,若真練成,威力驚人,」王鵬告借著武禎,緩緩解釋給他聽來,武禎一聽才恍然大悟,雖然汗流浹背,但也笑著點了點頭。

每日,武禎都必須右手和左手交換練劍,那石劍一開始揮起來還可以撐幾下,但沒多久,連手要抬起都相當困難,武禎也不怕苦,硬是要練。

待兩斤石劍練成後,便換四斤,接著六斤,數十年後,武禎已可左右手各持一把百斤石劍,配合所學本門劍法,不易防守,被重劍砸中隻怕兵器都斷了。

王鵬見武禎練劍有成,特命鐵匠鑄了一把重劍,該劍重達百斤大巧無鋒,一般人根本無法使用,但在武禎手裏卻變成了獨一無二的重型兵器。

而王鵬獨子,姓王名聖元,王鵬自小便傳他本門槍法,因衣食無缺,聖元並沒友很喜歡練武,反而喜歡讀書寫字,王鵬何嚐不想讓兒子多些學識,但這戰亂時代,保命比讀書要重要的多,拿刀劍總比拿書擋兵器好,所以常常督促聖元練武。

一開始王鵬因為常要護鏢常常不在,聖元時常偷懶不練,但有一日,王鵬忽然帶了武禎回來,起初聖元和他玩在一塊兒,但幼時喪親,讓武禎比一般孩童成熟,也常利用時間練武,玩的時間反而較少。

聖元漸漸發現武禎練功練的勤,隻怕轉眼之間,武藝便會超越自己,所以便也偷偷勤練起槍法來,王鵬看了聖元槍術大有進步,露出微笑,也不多問,但心裏甚是欣慰。

隨著日子過去,聖元和武禎倒像親兄弟一樣,越來越好,王鵬也感到滿意。聖元身材壯碩,一米八左右,而武禎體型更高,接近二米,也是壯碩無比,而且兩人武藝已是相當高超,兩人也常陪著王鵬護鏢,原本王鵬和底下的其他手下,武藝本就不低,加上兩人就更加如虎添翼。

此時宋朝和金國正打的不可開交,對宋朝來說,有金國這外患著實頭疼,但對宋朝皇上宋高宗而言,正真麻煩的是內亂,這時的宋朝內部,分為了主戰派和求和派,一派認為金國不可能和宋朝保持和平,所以必須打戰,另一派則認為減免死傷永保太平,所以求和。

宋高宗認為動亂過多,的確應該要戰,而且必須要連根拔除,所以派嶽飛、李綱等人領兵作戰,也打贏了不少戰役,但內部主和派大多是開國元老,又不可能處死,所以有些時候又禁止嶽飛、李綱出兵,這等內亂,著實讓宋朝耗損了不少國力。

爾後,嶽飛知道宋高宗為難,常常違師出征,宋高宗倒也樂得輕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嶽飛總是打勝仗回朝,主和派也沒有借口可以告狀,漸漸的,嶽飛之名,也越傳越遠,連敵國也對他聞風喪膽,但看在主和派眼裏,很不是滋味。

一日聖元和武禎正在家中練武,聖元本門槍法,是以實為主,不用花俏的技巧,所以重在基本功,而武禎的本門劍法也隻有五招,卻是不可防禦的五招,兩人武學各有千秋,也無法分出高下。

「老爺、老爺,有封軍書呢,」一下人在門口領了書信後,往大廳跑去。

不久,王鵬便喊了聖元和武禎進去,兩人也不明所以,擦了擦汗走進大廳。兩人進了大廳,王鵬便將那封軍書遞給二人,臉上充滿微笑。

「匆匆之請,懇請莫怪,嶽某得知王府上二子武藝超群、以一擋百,不知可否借嶽某一用,若得王大人二子,可是國家之福,順安。」軍書簡短,最後還有個「嶽」字的大印。

「爹,這是?」聖元和武禎看了不大明白,莫非是指他們二人?

「你倆趕緊上京附命吧,」王鵬也不多說,但語氣裏有些興奮。

「什麼?爹是要我們去打仗麼?」聖元有些訝異,因為他本想就這樣和爹一起扛著鏢局,日後還可以和武禎一起闖出個名號來也說不定。

「打仗好啊,可以打金賊!」武禎倒是熱血沸騰,隻怕是兒時的悲慘記憶,讓他有這等想法。

「可、可為什麼忽然要我們去打仗呢?」聖元仍有些不願意,因為他知道王鵬是退休將軍,當初王鵬也不想再打這場混仗,所以才選擇退休隱居,但如今卻要他們重返沙場。

「你們可知道,這嶽印,是指誰?」王鵬指了指軍書上的印章,兩人看了一眼,也沒什麼特別,搖了搖頭。

「這可是嶽飛的帥印,」王鵬語氣高興,因為嶽飛之名他早有耳聞,如今竟然親信來請,而且那信並不是命令,而是請求,由此可見嶽飛對二人的尊重與敬佩,可以得到嶽飛如此的器重,也難怪王鵬樂的高興。

聖元和武禎一聽,也有些驚訝,因為他們倒也有所耳聞,說嶽飛戰無不勝,兵法武藝雙全,這會卻低聲下氣的「請」他們去從軍,內心當真有些激動。

「可爹,你這鏢局…,」聖元一聽雖然也有了從軍打算,但王鵬年事已高,如果他們都去從軍了,那這鏢局不就得靠爹一人來撐?

「放心吧,這些年頭,我們也賺足了銀兩,你二人若都去從軍,爹也打算金盆洗手,」王鵬本來也想將鏢局托付給兩個兒子,但如今有更好的選擇,金盆洗手倒也不算什麼。

「這…,」聖元知道,這鏢局可是王鵬的一生心血,怎可能說金盆洗手就行了?

「我心意已決,你們就快準備上京吧,」王鵬不想多說,邊笑邊拍著兩個兒子的肩膀,那眼神,貌似已經看到了不久,他們兩人在戰場上的英姿,將軍般的鎧甲,心裏甚是滿意和歡喜,眼眶也有些濕潤,聖元和武禎知道王鵬脾氣,也不爭了。

「你說爹真的會金盆洗手麼?」晚上武禎在房裏問著聖元。

「唉,爹說的,肯定了,」聖元知道王鵬一說出口,肯定會這樣做了。

「那我們…,」武禎從小被王鵬撿回去,對他甚是感激,如今為了他們就要將鏢局關了,內心也有些過意不去。

「放心吧,他日我倆打勝仗凱旋歸來,不也給爹他貼了麵子麼?」聖元想想,如今隻有盡量讓自己在戰場上立下功勞,才不會給王鵬丟臉。

他們準備了幾日,打算在當月十五出發上京,必竟對這鏢局也有些不舍,下人們知道二位少爺將去從軍,幾乎每日都辦宴會,好不快活。

有一天,他們又打算在晚上辦個宴會,正前後忙著,采買擺桌,門口,卻站了一個人,臉上罩著不知麵孔,還用鬥篷帽子蓋住頭,看來頗為神秘,手裏拿著一長條木箱。

「王總鏢頭在麼?」那人冷冷的問。

「老爺在內堂歇著呢,不知客人有何事呢?」一下人看到門口有人,趕緊迎上前去。

「我有鏢要麻煩他老人家,」他伸手拍了拍自己手上拿著的長條木箱。

「可我家老爺,打算金盆洗手了,這鏢局也將收了,」下人笑著說,怕是怠慢了客人。

「您這鏢局還開著,不就代表還沒收麼?還是說要趕客人走?」那人似乎有些不悅,口氣有些生氣。

「這…您這話…,」下人怕得罪了他,但又不知如何接話。

「老陳,何事?這人是?」王鵬原本正在屋裏打轉,看看下人采買的東西,見門口有一人遲遲未離去,走上來問個明白。

「老爺,這人…這人說要托標…,」老陳指了指門口的蒙麵人。

「哦?這位客人,不好意思,敝人王鵬,是這鏢局負責人,不知您是?」王鵬一聽,很有禮貌的拱手詢問。

「哦?你便是王總鏢頭?哼,你不用管客人的來由,隻需要接鏢便是,」蒙麵人似乎因為剛剛被拒絕,有些不滿。

「呃,這,不好意思,王某打算金盆洗手,不做鏢局生意了,」王鵬一聽,仍是很有禮貌的回複,不希望怠慢了每位客人。

「便是這樣也不接麼?」那蒙麵人緩緩從懷裏拿出一封書信,將它遞給王鵬。

王鵬一看,臉上有些緊張,冷汗直流,那書信上什麼也沒寫,隻有一個大印,圖案是三把火焰,在火焰上有個「天」字。

「王總鏢頭果然慧眼,看來你明白了?」蒙麵人看王鵬表情就已經知道他內心想法,冷言冷語的笑著。

「不知您想托鏢何物?」王鵬看了書信立刻答應要接鏢,當真奇怪。

「便是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裏麵是什麼,隻要在下月初八前,送至黃山陳宗府上,」蒙麵人也不管王鵬怎麼想,便將那長條木箱塞到他手中還有一袋貌似銀兩,自己則轉身就走。

「老…老爺…,」老陳不明所以,驚恐的問著,王鵬一手舉起,要他別再多話。

不久,聖元和武禎從街上買了要上京的東西回來,看見王鵬一人坐在大廳喝茶,但麵有難色。

「爹?何事煩惱?」聖元擦著汗走上前去,發現桌上放著一長條木箱,還有火印書信。

「這?是托鏢麼?」武禎跟在後麵看著,王鵬點了點頭。

「爹不是不接鏢了麼?」聖元有些不解,王鵬說了要金盆洗手,怎麼又接了呢?

王鵬將書信遞給兩人,「這是?」他們二人也沒看過,書信上也沒寫字,隻有個火印和天字。

「這是恃天門印,不可不接,」王鵬歎了口氣。

「恃天門?」兩人對於江湖這事,尚不明白,對於江湖上有什麼門派,也不明所以。

所謂恃天門,雖然聽起來是個門派,但沒有特定據點,也不知其人數,隻知道恃天門存在已久,曆代稱王之帝,登基不久便會收到恃天門的書信。

這書信的內容指的便是,當代之帝王得聽從他們之言,否則這龍椅也別想坐太久了,但若聽從他們指示,任他們派遣之人從官,那恃天門也保證可以讓他的皇位坐的更久,相傳也會協助暗殺對當代皇帝不利的人,換句話說恃天門可說是每代帝王的黑暗根基。

江湖上並不知道恃天門到底有多少人、或存在多久,但某些皇帝偷偷打探過,但最後要嘛發瘋、要嘛得病駕崩,有多少是被恃天門給處理的,並不得而知。

最後的紀錄上顯示,恃天門有可能分六個堂口,分別為天道堂、百獸堂、修羅堂、神術堂、生死堂、百陣堂,但仍不知這些堂主分別是何人,每堂有多少人,都是個謎,隻知道,天火印一現,絕不可不從,否則輕則無命,重則滅族。

王鵬知道事情嚴重,若不接,到時可是全鏢局的人都得賠命,隻得硬著頭皮接了。

「有這種邪門歪道?天皇老子都得聽話?」聖元聽了有些不滿,這皇上不就是最大了麼?怎麼皇上還得聽一個地下門派的話?!

「你倆入世未深,不知事情嚴重,恃天門勢力浩大,又不見其門,著實恐怖,」王鵬喝了口茶搖了搖頭。

「那麼,我們便陪爹護這鏢吧?」聖元怕隻剩王鵬一人,若有什麼意外的話,自己肯定懊悔萬分。

「不了,你倆趕緊上京,光宗耀祖,大風大浪爹也不是沒見過,無需多說,」王鵬站起身來,拿著木條箱子往後堂走去,武禎拍了拍聖元肩膀。

到了兩人出發那日,他們知道王鵬也不會讓他們跟著護鏢,隻得硬著頭皮上京。

「爹…,你…,萬事小心,」聖元和武禎都有些擔心,表露無遺。

「放心吧,爹在護鏢時,你們還在吃糖葫蘆呢,」王鵬不想讓兩人擔心,露出笑容,二人依依不舍的告別了王鵬和下人。

兩人走後,王鵬吩咐下人準備出發的行囊,因為路途不短,需得準備個三天,而且又是恃天門的鏢,看來路途上,頗不安穩,他將身邊的武夫全帶了,隻留下一些下人打理家中,便在第四日出發。

「大哥,你說這恃天門,倒底是什麼來頭?」路上,武禎和聖元正閑聊著,但這神秘門派,王鵬都沒個底了,聖元又怎麼會知道呢?

「不清楚,但,有朝一日我當上了大將軍,一定要將這門派給掀了,」聖元雖然搖搖頭,但對這莫名其妙的門派,卻有些反感。

「嗯,大哥,到時我肯定助你!」武禎答了腔,那話語中充滿真誠,聖元微笑了一下,隻道這義弟,真是自己的親弟。

二人跋山涉水到了京城,那城門當真壯觀,是自己前所未見,兩人穿著簡便衣服在隊伍當中,雖然不是破爛,但和其他人比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來的,不過他們倒是不在意這些。

「停,你二人是?」這時的宋金兩國正值戰爭時期,對於外地人,衛兵們總是特別加強防範,就怕是金國派來的臥底,加上兩人身材魁武,看起來就像蠻族人士。

「我們來見嶽將軍的,」聖元也不明白,直腸子到底,有話就說了。

「啊?你們兩個是何人?將軍可是你們說見就見麼?」門口兩個衛兵看兩人穿著樸素,像是野人,開口就說要找嶽將軍,這可是天大的笑話,嘴裏也不是很客氣。

「我們真的是來找嶽將軍的,是他請我們來的,」聖元聽這兩個衛兵像是輕視他們,心裏也有些惱火。

「哈哈哈,請你們來?我看嶽將軍還找我泡過茶呢?!你們看來不是種田的,便是金賊的奸細!」衛兵看這兩人竟然如此自大,真是往臉上貼金。

「你!」聖元聽了更惱怒了,一拳舉了起來。

「大哥,莫急,莫急、」武禎趕緊阻止他。

「唷?想動手?不想活了不成?!」兩個衛兵看眼前這魁武的莽夫,竟真想動手,還是在京城門口,當真是野人。

「二位軍爺,這有封軍書,您倆老看一下吧,」武禎伸手在懷裏拿出嶽飛的軍書遞給兩個衛兵。

兩名衛兵原本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單手拿過書信,倒想看看這兩個野人,可以拿出什麼東西。但不看還好,一看書信內容,加上最後的大印,兩人表情頓時變了。

「這這這…,這二位大人,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兩個衛兵戰戰兢兢,手腳發抖,趕緊跪下,雙手將軍書奉還給武禎。

「二位軍爺快快請起,別這麼客氣,讓我們入京便行,」武禎趕緊將兩名衛兵托起,此時他們仍是雙腳發抖,聖元哼了一聲。

「我這大哥脾氣衝了點,二位軍爺別介意,」武禎趕緊緩頰,怕等等聖元脾氣又上來了。

「我…我們趕緊通報給將軍,二位大人稍等稍等,」左邊的衛兵趕緊立正,緊張的調整了一下帽子。

「啊,別驚動將軍了,我倆自己進京便可,況且,我們還想看看京城呢,」武禎一手舉起,示意不需麻煩了另一手,將軍書收入懷裏,兩名衛兵趕緊退到一旁,一手往城內平舉,像是恭送長官一般。

另一名衛兵,待二人走後,仍去通報了將軍,隻怕是嶽飛當時有所命令吧,而兩人進城後,則像個鄉巴佬一樣,東看西看,那京城內當真和自己住的地方有些落差,沿路上商家眾多,人潮擁擠,又有許多美女買著胭脂花粉,好不熱鬧。

遠處像是有隊伍敲鑼打鼓來了,隻見兩排士兵開道而來,將路上的老百姓們給隔了開來,有一大將軍騎著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