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哲海看著,心境也不免平和起來,時間那般的美好,郭哲海不記得,他同她之間已經有多久沒有這般平和相處了。忽然很希望就這樣相處下去,讓時光在靜謐柔和中默默地沉澱歲月。
陳夢沁雙手奉茶到郭哲海的麵前,郭哲海伸手將陳夢沁的手連同杯子握在他寬厚的手掌裏,陳夢沁的手一抖,就想要將手抽出,卻被郭哲海握著,絲毫動彈不得。
郭哲海卻誤以為,陳夢沁是因為他太久沒有這般柔情地待她,而忽然再次得到他的柔情而激動地手腳發抖。
如此想著郭哲海心中的愧疚和心疼就越來越濃厚。他借用雙手的力道,將陳夢沁的手連同她手中的茶杯,送到了自己的唇邊,然後悠然地喝著茶。
一杯茶了,她鬆開了陳夢沁的手,陳夢沁趕緊把手收回來,可與此同時,郭哲海卻將她抱在了懷裏,陳夢沁驚得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
“哐當”一聲響,杯子碎了,正在廚房裏忙碌的李嬸忙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見郭哲海抱著陳夢沁,立刻又回到了廚房。
郭哲海的動作太過突然,令陳夢沁愣了一下,馬上就激烈的掙紮起來,郭哲海則由著陳夢沁掙紮,手上的力度卻沒有絲毫減弱。
臉上還帶著寵溺的笑容,仿佛是在看著撒嬌的小嬌妻,直到陳夢沁掙紮累了,郭哲海,才空出一隻手來輕撫著陳夢沁那因為掙紮而紅的豔如三月桃花的麗容。
“真是個別捏的丫頭。明明心裏想著我,卻硬是撐著說要離婚,明明想要我的懷抱,卻硬是掙紮著想要逃離,何苦為難自己的,順著自己的心走就好。都當媽媽的人了,還像青澀的小女孩般鬧著別扭。”
陳夢沁沒想到郭哲海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他難道一點都看不出她對她的抗拒嗎?怎麼到了他的眼裏就成了欲拒還迎了呢?
“郭先生,我不知道我的哪些行為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但我真的沒有欲拒還迎的意思,我是真的想要離婚,這段婚姻對於你我而言都已經成了枷鎖,你早就已經不耐煩我了,而我也對你和這段婚姻沒有任何留戀了。我們好聚好散吧。我們都還年輕,彼此都開始一段新的情感和新的生活吧。”
陳夢沁說的很認真,從口氣到眼神,都認真地告訴他,她想要離婚!
郭哲海討厭陳夢沁此時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了離婚的事,討厭陳夢沁那雙眼睛裏看不到任何對他的情意,那雙眼睛令他心慌,令他心痛。
郭哲海忍不住地用手蓋上了陳夢沁那雙空明澄澈,看不到人間男女愛意的眼睛,他覺得陳夢沁此時的眼神像是冬日裏光可鑒人的冰麵,清晰、晶瑩而又寒人心骨。
原來無情起來,陳夢沁比他徹底的多,哪怕在兩人關係最糟糕的時候,他說出“離婚”二字,聲音都會有波動,心都會有些茫然若失。
可是陳夢沁卻沒有,她說出離婚二字,聲音是那樣的平靜,若硬要說這平靜中是否包含有其他的情緒,那還真有,那就是解脫和期盼。
離開他對她而言是解脫,是期盼嗎?
郭哲海難以接受。
於是他俯身親吻陳夢沁的紅唇,同時將陳夢沁抱得更緊,想借此融化她已經冷了的情,已經冷了的心。
陳夢沁緊咬著牙關,而雙手則用力地推著郭哲海。
郭哲海則耐心地徘徊在她的牙關之外,舌頭在她的唇瓣上留戀著,溫柔而又執著地親吻著。
陳夢沁終於掙紮不動了,郭哲海原本蓋住陳夢沁眼睛的手,突然轉移了陣地,向著陳夢沁的胸部襲去。
陳夢沁慌亂:“不……。要。”
可是張口的瞬間,郭哲海的舌頭就趁機突破防線,開始了瘋狂的掃蕩。
昨夜一夜未睡,今天又沒吃早餐,剛剛又同郭哲海較量,此時已經有些頭腦發暈了,在暈暈乎乎中就任由郭哲海作為,昏昏呼呼中眼前忽然閃過阮文中受傷的眼神,然後決然離去的背影,陳夢沁心中一痛,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看著周圍白白的一片,才知道自己進醫院了。
在一旁守護著的郭哲海見陳夢沁醒了,放心地笑了笑,然後邊從他身邊的保溫盒裏盛碗雞湯出來,邊說:“沁兒,你醒了。你突然昏過去可把我嚇得不輕。醫生說,你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這段時間沒休息好,今天的早午飯又都沒吃,才使得身體供應不足。來,趕緊先喝碗雞湯,是媽熬好了送過來的。田田,有爸媽和李嬸帶著,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