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夙墨的眼中的殺意仿佛可以將整個世界夷為平地。
抬手便是一鞭,那鞭子正要落下,隻見洪鳴淵竟然將朝凰擋在胸前,那挨鞭子的便是朝凰了!夙墨急急收鞭,那鞭子隻偏了一毫,落在了地上。
朝凰舒了口氣,隻見夙墨收鞭,那鞭子便變作一把利劍。
“非天!”犬爾眼中閃過詫異,底呼出拿兵器的名字。上古神器,可做任何形態,可殺任何物,若食主人之血,便可滅鬼殺神。
好東西啊!朝凰看直了眼,雖不像犬爾一樣知道這兵器的名稱來曆,但是朝凰更加崇拜夙墨了,有這種好東西的都不是平輩。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夙墨胸前的傷口已經止血,他將手指於劍鋒輕輕劃破,血立馬被那把劍吸收。
抬眸間殺意四起,湖藍色的眸子已經度上紅光。
“若我說不呢?”洪鳴淵似是有了朝凰這個擋箭牌,更加膽大。
此時的朝凰表麵相當淡定,內心卻非常憤怒!就本著她能逃婚翹家這一點,她就不是一個任命的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不對,鄉為身死而不受!也不對…反正就是要勇於抗爭!
就是現在!趁洪鳴淵得意的瞬間,朝凰忽然肘擊洪鳴淵,洪鳴淵未曾躲避便受創,乘機朝凰轉手提住他的領子將他丟了出去,直直的丟在了夙墨腳邊,果然大力出奇跡。
犬爾看得發愣,手裏的芸生都抖了抖。小頑已經顫顫巍巍往他身後縮了,小猴看朝凰的眼神卻是越發崇拜了。
夙墨倒是配合緊密,這詫異也是一閃而過,轉眼手中的非天寒光乍現,猛地插入洪鳴淵的胸口。隻聽洪鳴淵一聲哀嚎:“你以為,我會死得這麼痛快?”雖然依舊嘴硬,但他的聲音明顯已經中氣不足。
“大點聲!說話要氣運丹田!你劫持人的時候怎麼就這麼有膽兒?”朝凰一腳踢到洪鳴淵的腰上,洪鳴淵卻再未出聲。
夙墨卻是輕皺眉頭,拔出非天。隻見洪鳴淵化作青煙灰飛煙滅。
“真正的洪鳴淵已經跑了。”夙墨搖搖頭。
“你怎麼知道的?”朝凰有點不可置信。
夙墨指指那片已經燒禿了的林子,道:“幻術猶存,不過他被非天這一劍刺得元氣大傷,需要好好地修養一陣了。”
朝凰不屑的撇了撇嘴,雖說人不可貌相,但是那個洪鳴淵長得不好看心也不好。想著低首便瞧到了夙墨胸口那血跡斑斑的傷口,抬手輕輕撫摸上去,見夙墨皺了一下眉頭。
“還是很痛吧。”朝凰難得露出心疼的神色,連忙跑到犬爾身邊拿起地上的包袱開始翻找金瘡藥。找了半天卻沒找到。
皺著眉頭回去卻見夙墨已經從衣角扯下布條去包紮傷口。鎖骨裸露在外麵,朝凰看紅了臉。
犬爾見狀立馬黑了一張臉,過去捂住朝凰的眼睛說:“非禮勿視!”
“對了,那洪鳴淵說你是什麼將軍?原來你還吃著官飯?”被犬爾捂住眼睛,世界黑暗的朝凰忽然想起那件讓她十分好奇的事兒。
“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夙墨拉好衣服搖搖頭,苦笑。幾百年前,他的確輝煌的當過幾年將軍,定國安邦,橫掃叛軍,不過那皇帝卻不信他,還想派人暗殺他,這人心才是最叵測的。
“‘一把非天屠城,三百萬劍下亡魂。’說的便是你罷。”犬爾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放下了手。
夙墨笑著看著手中的非天變作折扇,朝凰這才明白為何已是深秋這夙墨還要扇扇子。
夙墨搖搖頭:“都已經過去三百多年了,如今這現世繁華,大孟江山安穩,也算是對我刀下亡魂的安慰了。”
“……”這狐狸的邏輯,有些變態。
朝凰走過去扶起夙墨,夙墨抖了抖衣衫道:“走罷,我們往下陽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