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別走啊,我問題還沒有問完呢。”見夙墨大步流星的走遠,朝凰連忙追了上去。
小猴已經跳下來恢複了人身,懷裏抱著一門心思想要跑路的小頑。犬爾認命的撿起行李追上前方兩個身影。
“你跟這個老魔頭是舊識?為何他幾番想要置你於死地?”朝凰拽住夙墨的衣袖積極的問著。
夙墨打開折扇道:“幾百年前我當將軍的時候,他是我手下的副將,不過他被心魔所困,因此成魔。對皇帝本就不忠,還三番五次的勾結叛軍想要置我於死地,我便毀了他的容,皇帝也抄了他的家。”他寥寥幾句說的十分輕描淡寫。
朝凰聽完多瞅了幾眼夙墨,他眼中卻仍舊是波瀾不驚,嘴角帶著常有的笑容,衣服上的血跡已幹,步伐依舊穩健,仿佛就沒有受過傷一樣。
從西南荒原往下陽城去要四百多公裏,朝凰剛剛用太多力氣又費神,現下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這步行是不是太艱難了,腳都磨出繭子了。”朝凰難能抱怨一句,抱著小頑席地而坐,看著在懷裏睡得十分舒坦的小頑,朝凰更不爽了,瞬間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堅持到了下陽城便好了。”夙墨伸出手去拉朝凰,朝凰並未理會他,隻是把小頑放在一邊,自己捶腿。
見狀,眾人也便坐下,隨朝凰一同休息。
夙墨想了想,又看了看天色,若是再不加快腳程今日就要露宿荒原了,這荒野漫漫,倒時候兩個拾柴的地方的都沒有。
無奈,夙墨從衣襟裏掏出一張紙符,輕輕一甩,那紙符便翩然落下變作一匹駿馬,那駿馬還長鳴嗬氣,好不英俊!
夙墨在朝凰拋出問題前連忙說道:“既然有馬了,我們便徹夜趕路,這馬非靈馬,若是受一點傷便會恢複紙片的模樣。”說罷便翻身跨馬,順便還將朝凰拉了上馬,置於懷中。犬爾雖然很不爽,但是也隻好無奈的恢複原形,犬爾的原型是一隻白色巨犬,頭頂的發色微微發黑。雙耳挺立,長尾颯爽,用朝凰的話形容就是十分的威武。
小猴抱著小頑和行李爬上了犬爾的背,緊緊地攢住犬爾背上的毛,夙墨雙腳一夾馬鐙,那駿馬便飛快的跑了出去,犬爾緊隨其後。
大漠風沙揚起,迷得朝凰睜不開雙眼,夙墨抬手將她的頭往懷中按了按,讓她側著腦袋,這樣會好受些。
一路狂奔,第二天天亮時便看到城鎮的輪廓。
“那是下陽城嗎?”朝凰問道,這連夜顛簸趕路,想小憩一會兒都不行,馬上就被顛醒了。
夙墨低聲“嗯”了一下。朝凰竟然聽出了倦意,料想這連夜趕路,哪怕精力再旺盛也有些承受不了吧。
入城的時候城門剛剛大開,夙墨這才放慢了馬速。而犬爾早在城外的時候便恢複了人形,免得嚇著老百姓。
夙墨下馬牽著馬往前走,留朝凰在馬上,朝凰很有興趣的東瞧西看,這是她來人間待的第二個城鎮,可比汀陽有趣多了,也繁華許多。不僅有漢人打扮的,也有異族人模樣的。
路邊的小玩意也十分新奇,各種機關玩具盒子,還有木頭或石頭打造的首飾,簡直讓朝凰看花了眼,脖子就沒有收回來過。一路就這麼晃晃悠悠的走著,直到停在了一個大宅子門前。
朝凰抬頭看著那門匾上的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山河館。
“……“這名字好生威武霸氣!
“這名字是我爹取的。“夙墨合上折扇,仿佛看穿了朝凰的心事。他走上前去輕輕叩門。
隻見一個老者探頭探腦的出來看了一眼,一見是夙墨那簡直就是喜上眉梢。
“少爺回來了!”老者向院子裏大喊一嗓子。
門大開,夙墨一行人便入了院。
看到夙墨胸前的大片血跡,身後眾人皆是風塵仆仆,陳三叔嚇得都要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