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看啊,他們要來投降。”
“哈哈,膽小鬼。”
“有本事便來一決勝負,弄這麼多花花腸子幹嗎?”
“我乃大楚陛下派出的和使,我要見羌可汗陛下。”任宏麵色不改,又把辭令重複了一遍,終於來了個可說的上話的,看服飾,算的上羌的千夫長。
“吵什麼!”周圍安靜下來,那人又說:“請使者入內。”領到一個帳篷前,請他們進了去:“我們可汗說了,還請楚使多待幾日,這幾日軍中事務繁忙,多擔待了。”
“哪裏,哪裏,是我等多叨嘮了。”
“好說。”那人說:“若有什麼事情,便叫帳前的小廝,他在楚地待過,懂得你們的話。”
“將軍也說的不錯。”
那人得意起來:“那是,他們都沒有我說的好,若沒有什麼事我便走了。”
“將軍好走。”
等到太陽落的隻剩下半個臉的時候,營外喧嘩起來,也有低沉的歌聲傳來,任宏細細分辨,知道該是晚餐的時間了,不過似乎把他這個使者給忘記了,他苦笑,對一個隨他來的文官招了招手。
“大人,有什麼事情?”
“你出去,把那個會楚語的小子召進來。”
“是。”
過了半晌,那文官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小兵模樣的青年,說是青年,其實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任宏揮手叫兩個文官退下了,示意小兵坐到身邊來:“聽說你在楚地待過?”
“小人的母親是楚人。”
“唉。”任宏做出煩惱的樣子,起身又轉了幾個圈,站定,問:“你知道本使來是做什麼的?”
“知道!”那半大的孩子笑了起來:“不過我可和他們想的不一樣,能不打仗就不打,我可不希望兩麵打起來沒完沒了的。”
聽到那小兵這麼說,任宏心頭暗喜,卻不露神色,做出一副憂傷的樣子:“可是看樣子,你們的可汗卻不這麼想。”
那小兵聽他這麼說也皺起眉頭:“這可真難辦。”
“不過……”
“怎麼?”
“也許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有什麼我可以幫的上的?”
“你們的王庭現在是在此處吧?”
“那是當然,王在的地方就是王庭。”
“你可否告訴我你們的閼氏在什麼地方?”
“你要見閼氏?”
“是啊,聽說你們閼氏一副悲天憫人的情懷,如果我能和她見上麵,事情說不定會有轉機。”那轉機到是肯定的,任宏想。
那小兵一聽,跳了起來:“這到不難辦。”
“真的?”
“是啊,我和閼氏的大婢女熟的很,能說上話。”
“那太好了,可否記的替我給你們的閼氏說一句話?”
“盡管說。”
“問問你們閼氏是否還記的半柄桃木梳。”
“這是什麼意思?”小兵不解。
“麻煩你。”任宏掏出一袋銀錢遞了過去。
那小兵接過,便不再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