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親自去麼?”
“不,你去,我要去見見皇帝陛下。”皇後冷笑。
“是,奴婢這就去。”
皇後點頭,看清憐的背影漸漸消失無蹤:“來人。”
“皇後陛下。”
“知道皇上在哪麼?”
“正在長青殿。”
“哼,現在到有這個心思,和他的譚美人調情,擺架長青殿。”
“是。”
皇後坐上高高的宮攆,其實她並不喜歡坐這麼高的,沒人信罷?她苦笑,過了半時,終是到了。
“皇後陛下到。”
嘩嘩的跪下一片,“恭迎皇後陛下,千歲千千歲。”
皇後讓人扶著下了宮攆:“陛下在裏麵罷?”
“是,請讓小人為陛下通報一聲。”
“不用了。”皇後一擺手,惠央宮眾人隨皇後走入長青殿的門,皆不敢阻。
天熱的很,大楚的開國皇帝卻不這麼覺的,他坐在華座上,身後的宮女扇著風,聽著譚美人的琴,簡直覺的做神仙也不過如此,以前可想不到真有這麼一天,他打量著譚美人,簡直是天仙般的人,大丈夫就當如斯,這麼想的他忽然看到他的皇後直挺挺的站在那,忽的臉一沉:“寡人的皇後今天這麼想到來這裏,是來見寡人的麼?”看著一直這麼直挺挺的妻子,心裏不免一陣厭煩。
皇後察覺到他的不快,卻不理會,她看著他,歲月和多年的爭戰已經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一雙眼睛卻未變過,仍如當初一般,野心勃勃,如同準備獵食的野獸。她輕歎,即使當初有愛,早就被折磨光了罷。“臣妾確實有事情找皇帝陛下。”
皇帝頗為不耐:“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大陣帳,你們先都退下。”
“陛……陛下。”譚美人怯怯的望著皇帝,這女人來定是為了太子的事!
“寡人說都退下,都沒聽見嗎?”皇帝一拂袖,案上的東西叮叮當當的滾了下來。
譚美人一呆,知道他動了真火,領著一幹宮人退了下去,還不忘給皇後行了禮。
惠央宮眾人不知道該不該退,都跪在哪裏不敢動彈,皇後一揮袖,眾人如獲重釋,都退了下去。
偌大的宮殿隻省下皇帝和皇後,雖然如此,卻覺的無比的悶熱。
“你又想幹什麼?”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
“你說什麼!寡人想幹什麼?”
“你要出兵。”
“那又如何?羌人屢次犯我大楚邊境,好不容易產點糧食到叫他們劫去,如此明目張膽的打劫你叫寡人如何忍的住?”
“邊境的糧食能有多少?就為這點芝麻,你竟然要起兵,你可知現在楚國屢經大戰早就經不起你這麼折騰了麼?”
“你,你說什麼?寡人是誰?用到你來教訓麼?”
皇後歎息,他現在什麼人的話都聽不進了,自以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哼,這樣也好,如此,今天不用再說什麼了。她忽然覺的心裏有了譜:“陛下,陛下確實不用任何人來教訓,請恕臣妾的罪,來人,回宮。”
皇帝隻是被她氣的說不出話,卻也無可奈何,今天卻沒什麼心情繼續裝什麼風雅了;“來人,擺架長樂亭。”
譚美人急急的跑了出來:“陛下,陛下要走了麼?”
“哼。”皇帝一擺袖,譚美人跪了下去,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