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最關心、最在意的就是身旁這個女人。
賜福她……又再次讓他震撼了!和國二那年一樣,她究竟有什麼魔力?為什麼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讓他心動、為她寄情?為何別的女人做不到的事,她總是輕易的就能辦到?
擄獲他的心,深深的,讓他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轎車駛入一座豪宅,那是袁賜福熟悉的地方。
「你怎麼會有這裏的鑰匙?」這裏是竇天官的家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天官他把鑰匙交給你,對不對?」
跟隨著那抹高大的身影踩進華宅裏,一樣是那麼的金碧輝煌、寂靜幽深。完全都沒有變!
這裏就像是被世界遺忘的沉靜角落。
「我記得楊伯還住在這裏不是嗎?」伸手摸了摸美麗的花瓶擺飾,袁賜福想了想趕緊又抽回手。還是不要亂摸比較好,萬一不小心打破了,就算當光她所有褲子也賠不起人家一塊碎片。
「楊伯今年初已經搬回鄉下養老。」
「哦。」
她走到沙發旁想坐下,卻被他給伸手扣住。
「幹麼?我不能坐啊?」
他驀地將她摟進懷裏。
討厭,這人怎麼老是像水蛭啊?黏得真緊耶。悄悄抿起嘴角流露一抹粲笑,袁賜福嗔惱之際卻又忍不住流露甜蜜。「喂。」
他將她擁得更緊,「什麼。」
「你……你真的跟Monica去偷企劃部的資料嗎?」話說出口的同時,她懊惱地皺起眉頭。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啊!真是懦夫耶你,袁賜福,怕什麼呢?你就直接問他和Monica是什麼關係就好了嘛!問他為什麼昨晚他們兩人手挽著手有說有笑的,看起來感情非常要好?
誰管他們有沒有去偷資料,這些事她根本不在意啊!
他緩緩鬆開懷抱放開她,感覺到他的退開,袁賜福原本揪著他衣角的手也放了下來。
「你不確定東西是不是我偷的,卻決定替我頂罪?」
他的口吻輕輕的,眼鏡遮住他的雙眼、掩去他大半的表情,讓她根本無從察覺他此刻的情緒究竟是感動抑或是生氣?
「說話,我在問你。」
她撇撇小嘴。感覺起來他比較像是在生氣。「企劃部的東西不見了,而我昨晚的確看見你跟Monica走進企劃部啊。」
「所以你覺得一定是我偷的?因為你這顆腦袋裏麵隻有一加一等於二的直線邏輯?」
她挑了挑眉。怎麼這句話很像在諷刺她?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可是……偷瞄一下他的表情,看起來平平淡淡的不像有冒火的跡象啊。不對,現在敵情未明,看樣子她最好先發飆。
正所謂,先發製人嘛!「怎麼樣,你覺得我有做錯嗎?當時那麼多人都說你偷的,而且昨晚我也親眼見到你偷偷摸摸的溜進企劃部。」
「我是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她重重哼了一聲,「這就是你最愚蠢的地方啦!竟然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偷東西,白癡的技巧都比你好。」嬌俏的小臉蛋忍不住得意的揚了揚。瞧,先聲奪人果然有用吧,根本不讓他有開口講話的機會!「搞不懂竇天官為什麼會叫你去偷資料,天官他……」
他突然伸手扣起她的手腕。
「你幹麼?」
「別告訴我,你之所以替我頂罪,是因為不想連累竇天官?」
這一回,他的口吻更輕柔了,簡直如沐春風,但是袁賜福卻反而明顯地感覺到眼前這男人隱隱散發的怒氣。
他原本被溫文的外表包裝得很好,隻是那斯文的假象這一刻卻露出些微裂縫,再也抵擋不住的冷怒悄悄順著裂縫滲透出來……
要逃命先?還是繼續挑釁他?
不好,怯懦不是她的個性。而且,現在錯的人又不是她。「有件事我很早就想跟你說了,為什麼你每件事情都能扯上竇天官?」
「因為你喜歡他。」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自己從來不曾告訴他什麼呀!袁賜福的俏臉微微漲紅,「那是以前的事了,你幹麼還拿出來講!」
他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緊緊的,口吻輕柔如風。「過去的這兩年裏,你做的每件事情、忍受的每個委屈,都是為了他。所以同理可證,今天你之所以幫我頂罪,也是因為他對不對?因為你知道那些人真正想對付的人是Derrick,所以你才跳出來的是不是?」
他知道自己在吃醋,狂怒地在吃「竇天官」的醋!
今天不管竇天官長得什麼豬頭模樣,隻要頂著這三個字,她就接受、她就收!
可是真正的竇天官就站在她的麵前啊,這個瞎眼的女人,貨真價實的竇天官一直站在她麵前,捧著心的在等候她。而他一直沒有變,他不敢變,因為怕一旦改變自己,賜福就會認不出他。
可隻是改了下造型、改了個名字叫Peter出現在她眼前,結果她的眼裏就不再有他了!
竇天官。
他發覺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痛恨這三個字,它們就像是一個注冊商標,隻要是誰貼上這個標簽,這個蠢女人就願意無條件接收。
「你在吃醋啊?」
袁賜福原是問得嬌羞又好玩,誰知道她偷偷仰頭一看的時候,哇,裝陰森嚇死人啊?這人的下顎怎麼一抽一抽的?唔,小姐怕怕,還是趕快告饒示弱比較妥當。「其實你不需要亂吃醋啊。」
鐵拳悄悄握起,「因為我根本沒有吃醋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