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些企劃書是你偷的,那麼資料呢?交出來!」
「不小心被我丟到絞紙機裏麵絞碎了。」
「不可能,你一定在說謊!」
「信不信隨便你。」
「你……好,袁賜福,你馬上離開這裏回家等待公司的處置,等我們請示過副總經理後再來決定對你的懲處!隻是別說我沒告訴你,你這種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吃官司在所難免,你要有心理準備。」
「觸犯法律……吃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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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小臉對著晴空萬裏的天邊歎口氣,袁賜福抓著皮包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石子,漫步在綠蔭綿綿的人行道上。
老爸,這一回你還會笑著叫我回家嗎?
國二的時候偷考卷,長大之後偷公司的機密資料……爸,你還會讓我回去嗎?你的笨笨女兒禍好像越闖越大了呀,怎麼辦呢?
選了張有樹蔭的木椅坐了下來,她低頭默默把玩著皮包上的鑰匙墜飾。
東西真的是那隻Peter賤兔偷的吧?是竇天官叫他做的嗎?
剛才離開公司的時候沒能跟他們多說幾句話,拎了包包就趕緊出來,免得事情越鬧越大。其實她知道那些經理真正想對付的人是竇天官,而且下達命令的應該是竇天官父親的情婦梁秋水本人吧?隻因為他們暫時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動他,所以就先從他身旁的人下手。
而這一回的對象是Peter。
下一次搞不好就是她了吧?
反正遲早都會輪到一回,那由她先代替出局也不錯。至少那隻Peter賤兔的腦袋比她還管用,能夠提供竇天官更多的幫助。她比較沒用,先走了,起碼對竇天官的影響不大。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想要保護Peter。
當她聽見報警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頭忍不住慌了起來,怎麼可以看著他被抓去警局,安上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名呢?
他是她喜歡的人啊!
雖然這人看起來又呆又拙,一點也不稱頭,可是,是她喜歡的男人啊。
小時候,因為喜歡竇天官,所以替他扛下偷考卷的過錯。現在長大了,又為了一個不稱頭的男人頂下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名,袁賜福深深吸一口氣,無力地往後靠躺在木板椅背上。
啊啊,為什麼她愛男人的表達方式都這麼愚蠢、笨拙呢?
兩次的愛戀都一樣,還沒足夠的勇氣跟人家坦白說愛,就等著感情夭折。
老實說,她這樣算不算是個愛情不幸的笨女人啊?
尋尋覓覓也尋不到什麼,傻傻的等待竇天官,結果人是回來了,性格卻徹底改變了,而且還帶了個美麗的女郎一起回來。不知不覺間喜歡上被Peter深深寵愛的感覺,可是還沒有和他戀個夠,如今又遭遇了艱難,連自己也被趕出公司、丟掉飯碗。
也許她真的惹月下老人嫌棄吧?總沒有幫她牽個男人來作伴。
暫時還不想回家,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父親,所以袁賜福繼續閑散地坐在人行道的椅子上,看看綠葉、看看車,看看忙碌的世界隻剩她一個閑人。
頭頂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望著那一束束穿透細縫而下的燦爛陽光,不知怎的,她忽然有了唱歌的興致。
「紅顏若是隻為一段情,就讓一生隻為這段情,一生隻愛一個人,一生隻懷一種愁。纖纖小手讓你握著,把它握成你的袖,纖纖小手讓你握著,解你的愁、你的憂……」
清脆的聲音在沙沙葉動聲中響起,這首張艾嘉的「最愛」一直是袁賜福最喜歡的歌。
以前,這首歌她想唱給竇天官聽。現在,她想唱給Peter聽。
告訴他,她的愛其實很專一,其實往後的日子她隻願意包容他的憂與愁。隻是唱的人有心,但那個人願意聆聽嗎?Peter他……
「賜福!」
木椅上的袁賜福驀地仰起螓首,驚訝的看著心頭正思念的那個人砰然關上車門朝自己大步走來。
她詫異極了,緩緩站起,「你怎麼跑出來了?公司……呢……噢!」
猛地被一雙健臂狠狠攫進懷裏,袁賜福撞進竇天官精實壯闊的胸膛裏,她痛得皺眉,可是心裏卻是甜的。悄悄舉起手輕揪他的西裝衣角,感覺到他將自己抱得更緊,她偷偷吸了吸鼻子。
鼻頭酸酸的,有種想掉淚的感覺。
Peter怎麼會知道……其實她從剛才離開公司那一刻開始,就好希望好希望有人能夠抱抱她。不要別人來抱,隻要他!竊竊地在他的肩窩蠕了蠕,汲取他堅定剛強的氣息,她激動地閉眼擠出眼眶的淡淡濕意。
原來這個家夥……她愛上的這個男人,好聰明嗬!
竟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你怎麼不在公司裏啊?」
「我在找你!」
找她?原以為自己已經被嘉菱集團推落深淵再也爬不起來的袁賜幅,沒想到在自己沮喪無助的時候竟然有個人焦急慌張的在找她,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希望見到的男人。
「上車。」被堵在後頭的車子已經快把喇叭給按爆了。
被拉上副駕駛座的袁賜福迷迷糊糊的讓他載著走,「你要帶我去哪裏啊?你不用回嘉菱嗎?」
「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叫我回去。」
誰敢阻撓他找賜福,哼,殺無赦!至於那些個想陷害他的經理,不急,這筆帳總會有時間跟他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