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伯綸忍著性子問道“老弟,你這話怎麼講!”
乾佑同答道“乾高荀自以為聰明,卻是個蠢貨,他看出這件事的端倪,可他為什麼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詳說出來?按照當時的局麵,堂兄與狄催已是催僵持不下,會議的結果肯定是不歡而散!”
“誰都知道他是乾伯堂的人,而堂兄心中也一直就對此人心有芥蒂,這種話不僅不會阻止堂兄推薦人選,還會適得起反,而其他人又一忽悠,堂兄必然跳進這個陷阱裏麵!”
其實當時,乾伯綸聽到乾高荀的勸告,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現在細細回想起來,已然覺得乾高荀所言不假!可他就是看不慣乾伯堂,才會極力反對。
現在,再經乾佑同這麼一說,他是恍然大悟,然後起身大聲罵道“這乾高荀真是奸邪小人!竟然故意設計害我,虧我平時很少找他麻煩!”
乾佑同搖搖手,說道“乾高荀並非故意。”
乾伯綸立刻答道:“他當眾反對我,這還不是故意!”
乾佑同說道“你不了解,乾高荀這人,我和他打過很多次交道,經我觀察,此人不過是個兩麵派,雖然明麵上是乾伯堂的人,卻是個誰也不願得罪,愛和稀泥的混子。他說這些話,實在是為乾家考慮,心是對的,可是做法卻很蠢!”
乾伯堂越想,越不是滋味,心中頓生懊悔,而對乾伯堂以及乾高荀的憎恨不減反而加深了幾分,他問乾佑同“可事已至此,三天以後的大會選舉,我都已經把話放出去,總不能把說過的話給收回來吧!”
乾佑同麵對乾伯綸的詢問,竟然一時間無從回答!這下遭了!他光顧著生氣也沒琢磨解決的辦法,於是開始在那裏冥思苦想。
乾伯綸見乾佑同不說話,一個勁在那想,於是他便坐不住,在房間裏來回的走來走去。好久之後都不見乾佑同吭聲,乾伯綸也是沒轍了,幹脆說道“論到底,不過是個麵子問題,大不了我明天親自會見狄催與雷薄,告訴他們我大會棄權就是。”
乾佑同聽後,緩緩搖搖頭說道“這事要這樣做,也算不了什麼,可要是狄催和雷薄管不住自己的嘴把這事捅了出去,這話要是傳到老爺子耳朵裏那可就壞了。老爺子就好麵子,而且對嫡係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現在聽到有人說他的親兒子幹出這些出爾反爾,而且被別人將了一軍的事.......都會被給氣壞。而且堂兄的能力本來就被老爺子看中,身為咱們家的政府主事,自然會更加嚴厲!至於後果,雖然最多就是說堂兄兩句,可是就怕老爺子對堂兄心中有了隔閡啊!”
此話一出,乾伯綸是大為失色,在爭繼承人這條鋼絲線上,他要是稍有不慎就會摔得屍骨無存,要是他與父親之間有了隔閡,雖然現在的地位還能保住,就怕是一輩子都與元老繼承人無望!
乾伯綸有些後怕,小聲道“我,我,我讓他們別說出去,你看行嗎?”
乾佑同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實為下策,若非絕路萬不可這樣做。就算......他們守住嘴不開口,日後此事怕會被人授之以柄,以來威脅堂兄啊。”
如果真如乾佑同所說,乾伯綸根本承受不起,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思來想去......實在沒別的辦法,也隻好認了,連忙問乾佑同“那,那我背這個黑鍋總可以吧!”
乾佑同聽後,卻是搖了搖頭,沉默了半晌之後,突然放大了聲說道“背?背不得!雷家可以背,狄家可以背,甚至江家也可以背,可唯獨我乾家,你乾伯綸不能背!”
乾伯綸很不解“憑什麼?這件事最多是別人看了我一場好戲而已,錢籌不到,可以從別處搞,賦稅,鹽稅這些那個補不了?大不了背個罵名,也就過去。”
乾佑同盯著乾伯綸的眼睛,嚴肅地問道“你可知道這件事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