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我很『慶幸』我這麼做了,這讓妳免除被迷奸的厄運。」
她震驚地看著他,他回以篤定的眼神。婉吟這才發現,原來他並沒有把全部的事實都說出來,他跳過了某一部分、醜陋的部分沒說--
「我,真的,沒有被……」她困難地問出口。
如果她真的被迷奸,她很難麵對他,也很難麵對手上的訂婚戒指。
「差一點,但沒有,我說過,我及時把妳帶出來了。」他不再一味的隱瞞,免得她直把自己往虎口推去。「如果誰膽敢碰了妳,我早就成了殺人凶手,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妳一根寒毛,還無動於衷。」
這倒是,他的個性絕不會輕縱傷害她的人。
婉吟聽他這麼說,才稍稍放下心來,察覺到自己的指尖都發涼了。
「我以為我分得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她虛弱地說道。
他溫柔地擁住她,把體溫渡給她,緩緩化解她心中的恐懼。
「親愛的,恐怕妳在這方麵,沒有妳所以為的精明。」
他以慰撫的一吻作結,終結她的惡夢。
***鳳鳴軒獨家製作***bbs.fmx.***
連著幾天,婉吟都比平日來得困倦,睡得比平時更早,起得也比平時更晚。
在聶爾璿暗中操作之下,石學珍消失了,為了分擔婉吟的工作,夏鼎昌很慷慨地出借一個得力助手,以免忽然間變得很愛困的婉吟忙不過來。
一個晚上,她又早早睡去,聶爾璿與夏鼎昌在庭院裏Men\\''stalk。
「真是佩服你。」夏鼎昌喝著冰涼的啤酒。「爽也爽到了,我妹妹也被你設計娶定了。」
這家夥,之前還不被婉吟公開承認為男朋友呢。眨眼問,他就把自己變成了她的未婚夫,雖然手段有點激烈。
「你應該感到高興。」婉吟被下藥的事,他並沒有告知其他人。
「嗬,占了便宜還賣乖。」他虧聶爾璿。
難得聶爾璿提到訂婚之事,沒有笑開。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樣嗎?」
他一五一十地把婉吟被石學珍下藥、險些被迷奸的事,告訴夏鼎昌。
「可惡!李億升簡直欺人太甚。」夏鼎昌大為震怒。「你打算怎麼做?」
「我承諾過那個龜孫子,會讓李家三代基業全毀在他的命根子。」聶爾璿麵罩寒霜。「我要『財隆企業』在七天內,全部垮台。」
「我跟進。」夏鼎昌握緊啤酒瓶。「敢動婉吟的人,定不輕饒!」
***鳳鳴軒獨家製作***bbs.fmx.***
七天之後,財隆連鎖企業像骨牌一樣,被推倒了一間又一間。
李億升的祖父,也就是李氏企業的大老,登門拜訪夏鼎昌與聶爾璿。
「有沒有必要做得這麼絕?」老人初初坐定,便擺出來者不善的樣子。
聶爾璿但笑不語。
「年輕人哪,得饒人處且饒人。該收手的時候就收手,免得有什麼閑話,日後傳出去太難聽。」他暗示著要讓夏婉吟難堪。
「我要是你,就會開始擔心,等到『財隆企業』進行賄賂、變更地目、炒作地皮、不法牟利的鐵證被送到法治單位時,你所謂的『閑話』還有沒有人要聽?」
老人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這該是最秘密的事啊,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被他們掀出來?
「有必要逼絕我們嗎?」他的臉色煞白。「據我所知,夏婉吟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
聶爾璿眼中迸現怒氣,冷笑著。「誰叫你的龜孫子犯到我了?」
老人的氣勢盡失。「求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不要整垮我們,求求你……」
「讓一個老人家這樣懇求,心也挺酸的。」聶爾璿笑笑地說,眼神隨即犀利起來。「不過,你孫子一掌撕下我女人的衣服時,可沒半點猶豫。要我拿那件洋裝給你看嗎?還是你已經看習慣也撕習慣了,貴家族一向有這種淫賤血統?」
「是他糊塗、是他糊塗……」老人痛心疾首。
聶爾璿森寒啟口。「理由不成立,我不接受。再說,我也沒有『整垮』你們,要不是你們內部早有不法情事,你以為我會有機會檢舉?」他無聊地彈彈手指。「我可不想為了栽贓,髒了我的手。」
「你、你……」
「不送了,世伯。」夏鼎昌叫人送客。
「你還叫我世伯,求你看在我的情麵上……」
「事情還沒結束,不過到最後,我們還是會留一間小房子給你養老。」聶爾璿預告了他往後的命運。
老人拄著拐杖,那拐杖本來是用來撐場麵、壯氣勢用的,但此刻它的「原始功能」可是貨真價實地派上用場。
老人緊緊抓著拐杖,做為倚靠,步履蹣跚,走了出去。
***鳳鳴軒獨家製作***bbs.fmx.***
近乎病態的渴睡與疲倦,還有食欲不佳,讓月事晚了兩周的婉吟心裏有底。
她悄悄買來驗孕棒,獨自躲在自個兒浴室裏「做實驗」,看著測試結果跑出兩條線,她愣愣地走出浴室,坐在梳妝台前發愣。
怎麼辦?她懷孕了耶。
那時候不慎服下的春藥,對胎兒有沒有負麵影響?
孩子是什麼時候懷上的?是吃藥以後才懷上的,還是之前就有的?抑或是那天晚上翻天覆地的時候,剛好「中獎」?
她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線,心裏有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但又煩得要命,擔心娃娃出狀況。就算娃娃不出狀況,隻要一想到那麼聖潔的小生命,有可能是她一直「勒索」聶爾璿「Onemoretime」才有了的,她就覺得羞愧無比。
現在她該怎麼辦?
她知道自己做很多事都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