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我的天啊,我真的這樣做了嗎?」

在聶爾璿避重就輕、必要時加油添醋一下的解說完畢後,婉吟終於把這兩天的「夢境」與「實際體驗」連接起來,羞得無地自容。

怪不得爺爺跟聶奶奶堅持他們要訂婚!

天哪,如果他們都曾「親臨實境」,看到他們在XX,那那那、那除了訂婚一途之外,真的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挽救他們倆的名譽。

「你是說,我們在車庫裏,後車廂蓋上麵『做』,不是在車子裏麵『做』?」她再確認一次。

「要我請證人列席作證嗎?」他笑得有點賊。

這一招,就直接越過婉吟給不給他一個「名分」的問題,他直接空降到眾人許可的「未婚夫」地位。

這果然是隻有他才想得出來的詭計啊。

但是對於訂婚,婉吟相對性地沉默。

「怎麼?不想做我的未婚妻嗎?」他問。

想,怎麼會不想?可是--他說過不會娶她的呀,難道他都忘了嗎?

「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不厘清心中疑惑,她永遠沒辦法說服自己嫁給他。

「問。」

「我還會讓你感到無趣、無聊、惡爛、倒胃口嗎?」她一臉認真。

他邪邪地笑。「我們那晚一路從我家車庫,做到遊泳池,做到我家樓梯,最後回到我的床上。妳熱情如火的模樣,怎麼可能讓我無聊?」

她捶他一拳,又氣又羞。

別以為她猜不透,他一定是故意「大鳴大放」,讓所有人都出來看熱鬧!

「誰跟你講那個?」天哪,她必須要努力抑製羞怯,才能集中思考。

在她心裏麵,一直隱藏著一個自卑的自己,渴望得到他的肯定、認同與激賞。如果不能得到這些,跟他結婚又有什麼意義?

不可否認,對於十六歲那年,聽到他批評她的每一字句,她依然耿耿於懷。

「不然妳講哪個?」他把玩著奶奶硬替她戴上的祖傳訂婚戒指。

他喜歡把她訂下來的感覺,一切大事底定。

「我的工作表現、我的成就、我的事業,你覺得怎麼樣?」她屏息地問。

有女人在訂婚後會介意這些事嗎?她的想法還真奇怪。

他舔了一下她的手掌心,挑逗她敏感的末梢神經。

「我們是因愛結合,又不是政策婚姻,我比較在乎妳在床上能不能取悅我,至於事業嘛……」他邪氣一笑,不規矩的雙手溜到她裙下。「那是妳的興趣,妳喜歡就好。」

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他啊!

她那麼拚命,不讓自己成為草包千金,追根究底,就是因為他的一席話啊。

那正中少女心的長箭,至今仍緊緊插在她的胸口。她希望在他眼中,除了完美的性愛契合度,她還是個讓他賞識的女人。

「你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她難得端出正經八百的神色。

「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現在。」她鼓起腮幫子,有點生氣。

他在她麵前總是特別放鬆,特別沒有在外人眼中冷酷的作風,因此要他認真一點,似乎也特別的難。

然而,婉吟並不知道,正是因為她的甜美,讓他流露出真實無偽的自我。

「好,我發誓,我從這一刻開始認真。」他五指向天。

還算有點誠意!「我想知道……你還覺得我倒你胃口嗎?」

模糊的記憶片段掠過他腦際,快得讓他抓不住。「這是什麼鬼問題?」

「認真作答。」她快要跳起來了。

「妳知道在床上如狼似虎,直喊『我要我要』的女人有多惡心吧?」

又文不對題了!她歎口氣,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但是,被下了春藥的妳,緊緊纏著我不放,我不但『舍身相救』,還『樂在其中』,一片真心可昭日月,又怎麼會覺得妳讓我倒胃口?」

「是嗎?」她有點懷疑。

「絕對是。」他很鄭重地回答。

「噢。」她低下頭。這個答案雖不滿意,但可以接受。

他頂高她的下巴,仔細搜尋她的雙眸。「妳有事瞞著我。」

那兩扇長長的睫毛掩蓋住黑白分明的水眸,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

「是誰告訴妳,妳讓我倒胃口的?」

就是二十二歲那年的你啊,大笨蛋!

「石學珍?」他瞇起眼睛。

「你不要什麼事都怪到學珍身上去。」她拍開他的手掌。「學珍是我的助理,更是我的好朋友,你別以為講她幾句壞話,我就會乖乖疏遠她。」

他危險地瞇起眼睛。

看來她已經把當晚發生的事,忘了八九成,而他避重就輕,盡量不提到她險險被人亂來的事,雖然保護了她,卻也鬆懈了她的危機感。

「難道妳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妳為什麼會被下藥嗎?」他冷冷地問。

她詫異他態度的轉變。「我早覺得那家PUB有問題……」

「但妳卻沒有發覺石學珍有問題?」

有,她當晚有感覺到學珍的詭異,但她拒絕往壞處去想。

「不是學珍通知你去帶我回來的嗎?」

「不,是她對妳下藥的。」

「你亂講!就算她對我下了春藥,她也不能對我怎麼樣……」一些模糊的影像晃過她的腦際。「除非……」印象中,好像有誰粗暴地撕下她的洋裝……

「不必去想『除非』。妳沒發生任何不堪的事。我在妳身上安置了追蹤器與監聽器,徹底掌握了妳的行蹤,妳很安全。」

婉吟走到床邊,頹然坐了下來。

比起學珍是好是壞,她更介意的是--

「你監視我?」她的口吻充滿不信。「你為什麼要監視我?」

「從幾個月前,石學珍開始背著妳勾引我的時候,我發現她是顆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會傷害妳,我就在妳隨身衣物上別上微型追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