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爾斯閉著眼坐在浴池裏。淩晨三點多不睡覺卻沐浴的怪胎!
他極少在晚上入睡,睡眠的時間和正常人相比也堪稱天差地別。從某種程度上隻能用怪物形容。每天隻需要三四個小時最多六個小時睡上一睡,他強悍如怪物的生命力就不會受困擾。而且,睡覺也得看他的興致。他有時候甚至會一連幾天都不用休息。
外麵狂風呼嘯,冰雪凜冽,打破夜色的寧靜。城堡內籠罩在一片寂靜當中。
熱水衝刷著他健美的身軀,兩個妙曼的女子正在為他搓背。
韋爾斯睜開眼的時候,那雙異色眼瞳霎時光彩繽放,詭譎妖豔,波瀾壯闊。
嘴唇上抹著淺桃色口紅的女子把纖白的手指撫上他胸膛,唇角的笑略帶調皮:“少爺,您在想什麼呢?”
韋爾斯低頭瞥了女子一眼。另一個琥珀色眼瞳的女子為他撥開濕噠噠沾在肩頭的發絲。
“怎麼就不一樣呢?”韋爾斯神情古怪地自言自語,他忽地將女子裸露的胴體圈臂抱進懷抱裏。
似要探尋某種感覺,他將女子抱緊,鬆開,又抱緊。終是覺得不對後輕柔將女子推開。靠向池壁,繼續思考。
“少爺,您怎麼了?”
韋爾斯斜睨女子,伸手勾起她下巴:“你說,為什麼那隻小小鳥的身體那麼冰涼,抱著卻會暖和,你們……卻不是這樣?她就是個病秧子啊,照理是她要取暖的……”
女子不明白主人要表達的意思,不過倒是明白他對公爵夫人比較在意。
“少爺,您對公爵夫人很有興趣。”女子露出美麗的笑容。
“我一直都對小小鳥很有興趣啊。”
“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女子咯咯地嬌笑著,“少爺您不是說要讓公爵夫人愛上您的嗎?我們在想,少爺該不會是想要個女朋友了吧。”
女子語氣裏帶著逗玩的意味,說的話卻是正經的。
像她們這些陪在主人身邊服侍的女人隻有一個用途而已——少爺的玩具。女人有種天生的直覺,主人親口說出要讓一個女人愛上他,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
主人如果真想要個女朋友,那真有趣。她們都覺得匪夷所思。
“你是說我這樣的殺人狂就不能擁有純粹的愛情嗎?”
聽聽她們那口吻,就好像在說“少爺您這樣的人居然也想有女朋友”,韋爾斯興味十足地撇了撇嘴。
若無其事地說出驚悚的話,是韋爾斯很正常的說話方式,可惜話語內容卻教身邊兩個女人不敢苟同。
“不是……”但女人確實是笑容可掬地微笑著這樣回答。
主人要擁有純粹的愛情——女人再次笑了笑。她們未必有愛,而他卻首先沒有心。
這時韋爾斯惋惜般歎氣:“和小小鳥就算了,她全身上下沒一處地方能夠吸引男人的。”
雖然能夠說出“擁有純粹愛情”這樣的話,主人卻無法理解她那句話的真正意思是愛情意義上的女朋友。他把那理解成單純肉體關係。女人沒有刻意去糾正明知是徒勞的事。
“少爺,您這話可有點不對。女人千萬種,那就有千萬種的魅力。公爵夫人嬌憨可愛,這樣的女人在床上雖說多半是木頭,可也正是魅力所在。而且,公爵夫人隻是身體病弱,太過消瘦才影響了美貌。少爺,我敢說,公爵夫人若是健康,必是與眾不同的美女。”
女人的外貌是否出眾,一半單靠皮相,而另一半卻靠氣質。氣質難得,皮相即使真其貌不揚,若擁有一份超常出眾的氣質,也讓旁人難以忽略。而夏實,便是氣質出眾之中的特類。她這種女人,本來擱哪兒都是罕見物種。又兼修得那份純然與涵養於一身的獨特氣質,人未有動靜,便能先奪旁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