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為什麼要恨你(1 / 2)

夏實幽幽地望向韋爾斯:“因為……”她努力地把瘦削的手緩緩地移動著放到心口,“這裏很痛。”

痛!悲傷!看不見他,想念他,證明著生命跳動的心便會難以忍受地絞痛。除了他之外,她什麼都不想。往日裏成千上萬件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細小回憶、每一秒鍾,她反反複複地重溫,無數次回味。哪怕是曾經得傷痛,因他的愛她也覺得是那麼的美好。

韋爾斯靜靜地、用一種冷淡思考的目光盯著夏實。盯了好長時間,從她那雙眼睛盯到她的內心深處。

她微微垂著眼臉,凝思的麵容和湧出淚花的目光,全是他看不懂的感情。

著魔的感覺?

他從蘭斯公爵的口吻感到的也是像她帶給他的這種感覺,有種濃烈的,他無法弄清的東西。那就是她口中所說的“著魔”?

韋爾斯平生頭一回因這麼多無法想透的事情變得有點心煩意亂。他們流露的是世界上最崇高真摯的感情之一,而他對這種感情一無所知、對他們的心思一點不了解。不由自主的,一種莫名的失落悄然襲上,這在這個男人的生命當中從未曾發生過。

不過,會對他說謝謝,說他是好人,還說要和他做朋友,不知道他是否該為她的慷慨美德表示一點敬意之情。這個傻乎乎的女人,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糊。

不正常的人嘴裏說出的話都怪。這不就像他,因為蠢貨特別多,所以人們永遠都說他很費解。唉,他們都不知道他們那點智商多可憐,而他也懶得告訴他們。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當從半分鍾的沉思回過神後,韋爾斯用逗趣的口吻問。對女孩子淚光閃閃的憂傷視若無睹。

忙著傷心的夏實眨眨眼,巴巴地望上他,一時沒理清他的意思。

見她半天沒反應,韋爾斯歎氣:“你除了哭就不會別的嗎?”

除了哭,既沒其他特色也其他沒本事,蘭斯·利萊的女人要弱到什麼程度。

“可我除了哭又能怎麼辦?”夏實在抽噎的間歇天真巴巴地反問。“我想斯,可又見不到他。我難過,自然就哭了。”

韋爾斯想了想,覺得也對。她一不能回去,二來性子又溫順。好像除了哭,她也確實沒什麼事能做的了。

人們做擅長的事,她擅長這個,那麼哭似乎也無可非議。

難過就會哭,因為心髒會痛——她的意思是這樣。這不又把問題又繞回去了。

韋爾斯深感和一個無行為能力、心智和小孩差不多的女人說話真頭疼。

問她也得不到清楚明白的答案,他決定把”為什麼想一個人心髒就會痛”這個問題扔出一邊。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回到那個要和他做朋友的問題上。“你要和我做朋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和他喬·韋爾斯做朋友,且不說她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人,就是她說出這種話的那點膽量也真算勇氣可嘉了。

明明他都告訴過她他是壞人了。明明她的資料上說她的記憶力超乎常人的好,她怎麼還記不住他的話呢?

夏實這回懂了。他覺得她不可思議,她同樣認為他不可思議。

她的話很好理解啊,怎麼他老一副笑她蠢的驚奇模樣?

抿抿嘴,夏實肯定地輕“嗯”一聲:“韋爾斯不願意和我做朋友是嗎?……我也知道的,做韋爾斯先生朋友這樣的話,我不應該說的,我怎麼做得了別人的朋友……”

頓了一下,夏實又說:“韋爾斯先生如果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了吧……我會跟斯說的,讓他不要生氣。”

夏實深悟到但凡有男性的目光留意到她,蘭斯的目光就會大為異樣。記得那次領獎的巴黎之行,她因為外國人的樣貌或者眼睛有時候會好奇地多看幾眼時,蘭斯必定馬上將她整個臉蛋搬回來,盯著她眼睛溫柔又苛刻地說:安安,不準看!她還傻愣愣地不曉得那是他華麗麗的貴公子脾氣上來了,竟毫無心機地開心說:可是他們很漂亮啊,眼睛也好奇特——好神奇,斯,他們的眼睛是各種各樣的顏色,還有頭發……

她的聲音總會在他幽深得要把她吞下去的眼神中漸漸低下去,然後在她的委屈不解下他會抱著她吻得她喘著氣隻能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他每次都又嚴肅又輕柔地哄:我的寶貝兒乖,別看他們,不是說了我讓安安研究嗎?安安研究我就好了……弄得她羞窘不已,小聲地問看女孩子也不行嗎。他會堅決地答不行,有時候更是勁爆不已,直接抱她回房,脫光兩人的衣服。讓彼此坦誠地麵對麵,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邊挑逗她說安安看我就好,我讓安安看個夠。每次都把她轟炸得麵紅耳赤,羞得全身熱氣沸騰。

漸漸地她的目光就很少會停留在外國人身上了,尤其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