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和公園中間橫穿的馬路並不太寬闊,三五步就可以跨完。視線剛好和珍正對的兩個男人這時終於發現了馬路對麵站在花架下的夏實。
“嘿,那邊還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呢。”
男人露骨的眼光把夏實嚇得差點站不穩,慌忙垂下的視線再也不敢往對麵看。
同樣發現了夏實的男人們都把眼光看向馬路對麵,首先發現的男人來回把夏實和珍看了一下,覺得兩人是一起的。
“小姐,你們管這種事可不太好哦。”
男人似乎也意識到隨隨便便對兩位衣著得體的小姐出手不太好。
“我再說一次,請你們就這樣離開。”珍依然是沉著的冷靜口氣。
“小姐,這可不太好哦,”感覺受到輕視的男人們相視而笑,其中一個伸手想搭上珍的肩膀。“說出讓我們離開這樣的話……”
——變故在一瞬間發生。
“痛、痛死的啦啊啊啊——”男人的臉在變相地扭曲著,慘叫聲其實嘶啞不成音,傳不到夏實那兒去。
——珍抓住了男人的手,正毫不客氣地將其扭到他的身後。
“無禮的蠢貨。”她教訓人也沒有情緒起伏。
其餘觀望的男人壓根兒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聽到同伴不成聲的慘叫,他們終於隱隱意識到眼前的女人不簡單。
不過不簡單又怎麼樣,未打過之前,一個女人不太可能讓數個大男人馬上屈服。
他們以圍堵的架勢走近珍。
珍將手中的男人往前一推,男人踉蹌好幾步才站穩,扭著一張苦瓜臉揉疼痛的手腕。
一句廢話都沒有的珍的拳頭率先把最近男人的門牙威風凜凜地打斷了,隨即又以閃電的速度招呼到右邊男人的小腹上——男人的身體彎成蝦狀之後癱瘓在地上。然後她一個閃身,左右兩手解決了剩餘的攻擊者——一個的手臂被折斷,另外一個的鼻子被打得歪到一邊。
被一瞬間的攻擊給搞得暈頭轉向的青年和女子呆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三大五粗的五個男人在地下發出悲鳴。
最先被扭著手腕的男人還不甘心承受打不過一個女人的屈辱,身體的疼痛沒那麼明顯之後他叫囂著朝珍奔過來。
——男人在一刹那還以為女人消失了呢,一記手刀從他脖頸斜擊而下,他毫無懸念地立刻昏了過去。
男人們確信無法戰勝眼前的女人,於是狼狽地四散逃走。
“等等。”
珍的聲音把他們嚇得差點心髒休克,慘兮兮地回過頭,眼神裏滿是求饒的可憐。
“把他帶走。”
聽到隻是吩咐帶走同伴,其中兩個男人屁滾尿流地立即拖上昏過去的男人。
事情解決,珍轉身走開。
看得傻了眼的女子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慌忙大喊著追上來。
“等等,這位小姐——”
青年也忍痛跟上。
珍在夏實麵前立定:“非常抱歉,少夫人,讓您受驚嚇了。”
夏實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她看珍的眼神同時充滿不可思議。珍剛才的動作她可是隻在電視上偶爾見過鏡頭。
好像是叫功夫來著。
“小姐小姐——”追來的女子一臉興奮地盯著珍,雙目發光簡直就像麵前的是稀世珍寶。
“厲害啊!你太厲害了!一個人就搞定了他們所有人。”女子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這不簡直就是,那個叫什麼來著,英雄啊!女英雄啊!我太崇拜你了!——”
隨後追過來的青年忍痛咳了一聲,苦惱地捅捅女子的腰側:“天愛,別讓人家看笑話啦。你這樣很失禮的啦。”
被稱做天愛的女子手臂不耐煩地揮開青年的動作,根本沒聽他說話,連看都沒看他一下。
“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以你這樣的身手和容貌,一定會大紅大紫的。隻要經過我這個金牌經紀人的手,我保證你會紅遍亞洲,紅遍全世界……”
“哎哎哎,天愛——”青年打斷女子滔滔不絕的自我推銷,“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吧,你看把那位小姐嚇到了。”他指的是花架下被她連珠炮語驚呆的夏實。
“哎呀,你煩不煩呐,別囉囉嗦嗦的妨礙我。”非常有活力的肖天愛再次忽視男友的聲音。
“小姐,”
“是。”一聽到珍的聲音,肖天愛立即投入全副身心。“小姐你要跟我簽約嗎?我包你紅——”
“我們要走了。”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然後回過頭對夏實說:“少夫人,我們走吧。”
“他……”夏實沒有動,心有餘悸的仍然動彈不得,也沒想動。不敢直視一個陌生的男人,她目光躲閃看向青年。“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