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用完餐,蘭斯帶著夏實從私人電梯直接上去頂層的總統套房。深知夏實在陌生的環境不可能入睡,他特地領她到隔壁的辦公室。
白天,發生煩躁不安情緒的機率會比晚上少很多,隻要不跟夏實提要在這裏午睡,那麼等她看書看累了自然而然就會入睡。
奢華又充滿書卷氣息的大房間,準備有大量的書籍,還有筆記本電腦。光亮的大理石地麵能投射出人的影子,書桌座椅下鋪著精美的地毯。
蘭斯躺在皮革躺椅上看著打開的電腦屏幕,讓夏實隨意看書架上的書。
他的舉動讓夏實放心的同時又產生一點狐疑,他似乎真的不管她。過了一會兒,當她確定蘭斯真的全神貫注對著那台電腦,終於安心地一頭埋進書籍當中。
處理公務的蘭斯在偶間靜靜地向書桌後的夏實看去,然後繼續他的工作。半個小時後,他起身走向書桌,把那個依靠在沙發上睡著的女子抱過去臥室。
十分鍾後,他離開了套房。
夏實醒過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富麗堂皇的陌生大房間讓她恐慌不已。她心驚膽戰地爬下大床,有人從起居室外麵進來了。
“少夫人,您醒了。”
是珍。夏實茫然不解她為何會在這裏。
“他……”她至今不會叫蘭斯的名字,以“他”稱呼。不過她要用到稱呼的情況也少,結婚一個多月,兩人真正相處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不夠兩天。
“少夫人不要害怕,主人有急事離開了。他讓我代他向您道歉,不能陪同您去看下午的畫展,但是我會陪同您去看畫展。”
有珍在,夏實安心不少。這時才猛然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上睡衣,納悶了一會兒,突然驚呼出聲,結結巴巴地開口:“我的衣服……”
她以為是珍幫她換的,一時羞囧不已。芳姨都沒有幫她換過衣服。誰知珍卻盡心盡職地加以解釋:“少夫人的衣服是主人幫換的。”
夏實霎時羞得滿臉通紅,慘兮兮地慌亂看了珍一眼,低下臉扭過一邊。
“少夫人,您的衣服已經放在衣間。”珍一邊說著一邊為夏實拉開衣間的門,“我就在外麵,有什麼需要請您傳喚我就行。”
珍出去外間之後,夏實緊緊地掖著胸前衣領,放佛那樣就沒發生過睡著時被蘭斯脫光衣服的窘事。慢慢地走進衣間,她連找個地方躲起來的念頭都有。
夏實已經極力不再去想和蘭斯親密恩愛的那一夜(芳姨是這樣告訴她那叫夫妻恩愛親密的),但突然又遭到被脫光衣服,腦中不由自主又想起那一夜也是被脫光然後被弄疼的景象。
不懂男歡女愛不要緊,光是想到在一個男人麵前赤身裸體的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來。天呐,那是多麼……驚恐的事。
越想越羞人,夏實手腳哆嗦,弄了大半天才把衣服換好。
於是從珍陪同帶著她離開套房,坐電梯,坐上車子到博物館,甚至在博物館觀看畫展時她都神思恍惚,半點不在狀態。
畫展其實是明天才舉行的。因為蘭斯擁有的特權,夏實才能提前進去看。展覽館隻有她一個人,展出的是中國近現代的書畫名作。
夏實素愛書畫,慢慢地注意力就回到畫展上麵。對於畫展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也在珍的巧妙解釋下消除了所有的疑問,一心沉浸在書畫的神奇美妙世界當中,驚歎不已。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兩人才會展覽館出來。
夏實根本不知道要走,珍提醒之下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
車子從一個公園外麵的公路經過之時,夏實突然被窗外的景致吸引了注意力。她驚詫不已地把雙手搭上車窗,口瞪目呆地看著外麵動人心魄的花海。
入冬季節,這條路卻是春光燦爛般的景致,整個公園開滿姹紫嫣紅的花。
“少夫人,要下去看看嗎?”珍緩緩靠路邊停了車子,溫和地詢問。
“可以嗎?”夏實睜著一雙渴求的大眼,她從車窗裏看不到公園有人影,所有膽子大了些。
珍溫和地點點頭,下車走到後麵為她打開車門。
夏實呆呆地走在鋪滿落花的道路上,滿臉不可思議的震撼。
“這是什麼花?”她伸手觸碰舉手可及的花瓣,“天氣都變這麼冷了,還開得這麼好。”她所知的會在冬天開的花並沒有見過這個。
“少夫人,這叫三角梅,一年四季都開花。”
“真神奇。”夏實發現一些枝條上既有白色的花又有桃紅色的花,細細觀看之下更是驚詫。
有些朵花裏既有白色的花瓣又有桃紅色的花瓣;有的一片花瓣裏一半是桃紅色的,另一半卻是白色的。除此之外還有鮮紅色、橙黃色、紫紅色、乳白色等等。
她像個孩子一樣看癡了。
這個公園是一個公共小公園,供人們平時休息娛樂。這個時候還未到下班放學時間,所以幾乎不見人影。偶有人遠遠地走過,在繁花錦簇的花海中,視線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