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寒他們一幹人等從衙門裏出來返回客店時已經打過了三更。這時寒風似乎比先前更烈了幾分,吹得人腦仁疼。
方允達凍得縮了縮腦袋,一手提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身體一熱,將先前那可怕又惡心的屍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哎?我說!”方允達叫了一聲,“你們說那巡撫到底是怎麼死的?難不成這世上真的有妖怪不成?”
秦蕭笑道:“人們一解決不了事情就說是妖怪所為,我看也不見得!我剛才仔細檢查過陳大人的屍身了,依我看怕是中毒了!”
“中毒了?可你剛才還說,沒有中毒的症狀呢?”方允達學著秦蕭剛才的樣子,搖頭晃腦起來。
“不錯!我和秦師弟看法一樣,隻怕這種毒本不是我中原所有。早先年在關外,聽說過一種蠱毒,無色無味,中此毒著也是身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棱寒接口道。
“那依你說,陳大人中的會是這種蠱毒嗎?”方允達問道。
棱寒皺皺眉,搖了搖頭,這時他們三人突然都停了下來。
棱寒朗聲道:“幾位朋友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何不現身一見?”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根本無人應答,棱寒見對方不現身,又說了一遍,但是仍舊沒有回應。
“你爺爺的!那個混蛋兔崽子!有種就給你爺爺出來,不要逼老子動手!”方允達沉著聲音罵道。
隻聽“嗖”的一聲,三道亮光向方允達他們飛來。他們三人既已聽出來者不善,便都做好了迎敵的準備,一聽見響聲便都向後一躍,躲開了。
這時隻見,前方有八個人手持長劍,蒙著麵皮,站在他們麵前。棱寒上下打量了這八個人一番,冷冷的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跟蹤我們?”
那些人也不答話,挺著劍向他們直衝而來。
他們三人分身迎敵,棱寒抽出長刀用力劈將過來,和其中一柄長劍擦的火星直冒。秦蕭飛起折扇迎麵將撲過來的其中兩人搠的鮮血直冒。方允達抽出腰間一柄細劍衝將過去,有兩人將他圍在垓心,隻見兩道長光一閃,方允達感到背部有些熱辣辣的,接著便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方允達向後一躍,用劍將前麵那人的兵器格開,又徐晃一招,跳出了垓心,嘴裏罵道:“你爺爺的,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他喝了口酒,將葫蘆往外一扔,便如醉了一般開始在那兩人麵前搖擺起來,那兩人不知他耍什麼花樣,挺劍刺過來。但是怎料方允達渾身如泥鰍一般,晃來躲去,就是刺不到,方允達見此狀,哈哈大笑罵道:“你爺爺的!你們刺不到你爺爺,那你爺爺可要出手了!”隻見又是兩道寒光閃出,撲的一聲,那兩個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與此同時,棱秦二人也已經殺了五人,還有一人身受重傷還有一口氣,但是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快說!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什麼要殺我們?”棱寒喝道。
那人直瞪瞪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方允達待要上前,怎料那人口吐一口黑血死了。
“這老小子!服毒了!”方允達扯了那人的麵罩,上前探了探鼻息,說道。
“看來此時遠非我們想的那樣簡單!”秦蕭手搖折扇,沉思片刻說道。
回去後,他們立刻將昨夜的情形飛鴿傳書給了上官無極。當日黃昏時刻,他們收到了回信。
“侯爺怎麼說?”方允達著急火燎的湊上前問道。
秦蕭看完書信道:“侯爺要我們先去找一個人!”
“一個人?什麼人?”方允達搔搔腦袋問道,“你快說呀,真是急死個人了!他媽的,不識字還真是要命!”
秦蕭將信遞給棱寒,說道:“侯爺要我們去終南山找天機門的虛空道人!“
“找那老頭子做什麼?聽說那老頭子性情古怪的很,整天喜歡研究什麼毒蛇蠍子的,還喜歡拿活人做實驗!我還聽說,有一位什麼南霸天找他治傷,他硬生生的將那人的四肢都拆了下來。。。”方允達說道這裏,不禁打了個寒噤。
“這虛空道人雖然古怪,但是他解毒的功夫天下第一。況且那陳大人死的不明不白,也許他正好可以幫上我們的忙!”棱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