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屍身(1 / 2)

是日,正午,安平侯府。

“你們對這次湖州巡撫遇刺一案,有何看法?”上官無極抬手輕捋幾縷柔絲般的長須,沉吟了半晌問道。

“這世上的人簡直是吃跑了撐的!今日我將你殺了,明日他又將我殺了,殺來殺去,好生無聊!依我看,這殺人者,不是與這巡撫有仇,就是那巡撫搶了他老婆,一時氣不過,所以才將他殺了。。。”方允達斜倚著一把椅子,搶先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浮浪之氣,上官無極聽後不禁皺了皺眉,瞪了他一眼。他自覺沒趣,就趕緊閉了嘴。

上官無極掉頭看看秦蕭,問道:“秦蕭!此事你怎麼看?”

秦蕭起身道:“侯爺,依小生看,這事恐怕背後另有玄機!”

上官無極聽後,眉毛微微一揚,說:“你倒說說看,這背後究竟有何玄機?”

“首先,根據公文中描述,這陳大人死裝甚是奇怪,身體上既沒有刀劍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諸位試想這正常嗎?”說這話時,他掃了一眼屋中的諸人,繼續道:“如果是自殺,他一人死也就罷了,何以全家跟著陪葬?”

“怎麼不可能?或許,他就有這癖好呢?”方允達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秦蕭微微一笑,知道他是在故意開玩笑,又說道:“好吧,就說是全家都願意陪葬,那為何隻有賬房劉義不見了?而且,這劉義至今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是很奇怪嗎?”

“那依你的意思,這件事和那個賬房有關?”上官無極問道。

秦蕭點點頭,道:“即便不是這件事的主要一環,隻怕也脫不了幹係!”

上官無極讚許的點點頭,道:“不錯,這件事確實事發蹊蹺,看來你們要去趟湖州了!”

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棱寒哼了一聲,冷冷道:“這是刑部之事,與我們有何幹?”

“還不是那些老頭子們老眼昏花,腦子不好使了唄?”方允達打了個哈切說道。

上官無極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喝道:“不許胡說!你們即日起就動身吧!不過,要記住隻可暗中查探,如果有什麼消息,立刻飛鴿傳書給我!”

三人起身恭敬的行了個禮,快步走出了安平侯府。

大邑管道,三匹快馬朝這管道疾馳而來,馬上還坐著三位英俊少年。

“哎,我說,這侯爺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我們大搖大擺的查案,偏要像偷雞摸狗一般?”方允達勒住韁繩,拿起背上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說道。

秦蕭道:“隻怕是哪位大人自己查不出來,所以硬要請侯爺幫忙!”他轉過頭,“你也知道,皇上向來忌憚這些跟著太祖爺打下江山的重臣之後。生怕他們那天反了,或是借著先祖的功業肆無忌憚!侯爺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

“這皇帝老兒還挺難纏的嘛!我還真是想要見識一下,這當今聖上長個什麼模樣!”方允達懶洋洋的接口道。

棱寒斜瞟了他一眼,說了句“多事!”頭也不回的撥馬走了。

方允達有些尷尬,嘴裏咕噥了幾句,和秦蕭也向前麵馳去。

湖州府,大邑管道,道旁一家用茅草小酒店中,酒店後麵是一片林子。

“客官裏邊請!”店主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皮膚黝黑,一身布衣,膀子上耷拉著一塊有些烏黑的手巾,看到有三個人來,老遠喊道。

“各位爺,裏邊請!”店主恭敬的將三人讓進茅棚,連忙給倒了三碗粗茶,”三位爺吃點什麼?“

“哎?我說,掌櫃的!你這店裏,怎麼連個客人都沒有啊?該不是個黑店吧!”方允達揚聲問道。

店主人聽他這樣說,不知是玩笑,吃了一驚,連忙道:“這位爺可不能亂說,小人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燒的飯都是幹幹淨淨的。怎麼說是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