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被喚尋夜的調酒師無奈搖頭:“得,算我多管閑事,你看要把她怎麼辦吧。”
冷心愛咄咄逼人地不放手,轉頭看向來人時,醉眼迷離的眸子眯了眯:“你看上去好麵熟。”
男子也想不到會是她,頓時又驚又喜:“呦,這不是沐少的妹妹嗎?叫沐離對吧!”
尋夜挑眉:“楚少,你們認識?”
“豈止認識啊,我對她百分之兩百的好奇呢。這邊你別管了,照顧其他客人去吧,她交給我。”
交給你我才不放心呢!
似乎看出他的顧慮,楚天放無辜地擺擺手:“放心,我絕對不敢對她亂來。這可是沐警/官,而且還是閆哥看上的女人,給我十個膽子都不敢碰。”
“……她是閆哥看上的女人?”這下尋夜放心了:“那你照顧好她,不行給閆哥打個電話。”
電話是要打的,但那得先讓他解開某些疑惑才行。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楚天放忙架住她往旁邊的VIP包間走去。
尋夜見冷心愛沒有反抗,便知道他們真的認識,也就放心了。
將她小心放在沙發上後,楚天放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沐警/官,還記得我嗎?”
醉得意識模糊的冷心愛努力睜開眼睛:“你幹嘛一直動來動去?”
“我沒動——啪!”他話還沒說完,女人的兩隻手已經招呼過來,狠狠往他臉頰各自落下一個:“天放,說,你怎麼可以變得那麼花心?難道,嗝,難道你不喜歡羽諾了嗎?”
………………
時隔六年,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麵前提及那個名字,還是從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口中聽到,他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心。
“你也認識雷羽諾?”
冷心愛一邊用力按住他的臉,預防他再“亂晃”,一邊笑咧咧,沒有防備地說:“對啊,我們曾經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後來……”
“她也傷害你了?”
想到過去,悲從心生,她突然抽噎地哭了起來。
楚天放見狀,頓時升起一種同仇敵愾的情緒,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正在準備,等我醞釀好了就找她報仇,順便也給你解恨了。”
“我想家了……嗚,可是我已經沒有家了……”也許是壓抑久了,冷心愛竟然抱著他哭泣來,卻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楚天放當她和家裏鬧矛盾,也沒往心裏去:“要我把你哥喊來不?”
埋在他懷裏的女人忙搖頭:“不,不要叫我哥。天放啊,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初她不多管閑事,他就不會和羽諾談戀愛,更不會受到那麼深的傷。
他有聽沒懂,剛想細問,突然聽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在幹嘛?”
那聲音冷得讓楚天放瞬間推開了冷心愛,後者尖叫一聲,若不是閆瀟動作快一定摔得七葷八素。
觸及到男人不悅的視線,已經躲遠的楚天放無辜聳肩:“我這不是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嗎?閆哥你放心,我對沐警官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從知道她的身份後。
小小在心裏補充了句,他咧著嘴又說:“閆哥,你們失蹤那幾天跑去哪兒了?兄弟們可急壞了,差點將整個海域翻過來找一遍。”
“遇到了點麻煩。”說完不再解釋,直接將喝麻的冷心愛攔腰抱起。
“麻煩還在不在,需不需要我?”
閆瀟抱著懷裏的女人越過他,涼颼颼一句:“你安分點就好。”
倚靠在包廂牆壁上的俊逸男子,摸了摸額前的碎發:“我一直很安分好嗎,沒見我還沒向雷羽諾發戰書呢。”
這六年,他一邊治療身體一邊勤學努力,才有今天的身體和成績,而這一切都源自於一個人……
想到這裏,他黑眸沉了沉,俊臉有點扭曲。
“夜魅”外,冷心愛還不肯走,嚷嚷著要再喝,結果被閆瀟一把扔進車裏,摔得頭暈眼花。爬起來時,車已經像風一般的速度開走了。
“你這是公然綁架警/察!犯嗝、犯法的!”
男人沉下臉:“話都說不利索,閉嘴。”
“不要!我憑什麼閉嘴,我要喝酒,我、我不甘心……”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坐著開始抹淚。“知道我多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麼?隻因為,隻因為她的一句話又全盤被抹殺,當、當我真的那麼好欺負嗎?”
閆瀟靜靜地聽她說,餘光落在女人醉眼朦朧的臉蛋兒上,心裏微微蕩起漣漪。
“你說,你說我要怎麼做,才不會讓她再、再針對我?”
以為她說的是局裏的同事,他悄悄記下。
結果身邊的女人突然撲過來抱住他胳膊,還拿髒兮兮的臉往他胳膊上噌!
“閆瀟,我、我有那一刻浮現了壞想法……你說、說她再欺負我,我反擊可以嗎?”
“為什麼不?”
聽到他的回答,冷心愛瞬間揚起可愛的嘴角,一雙明亮的眸子水汪汪望著他:“真的耶,你支持我?”
閆瀟的身體隨著她的挨近而緊繃,濃眉微蹙:“離我遠點,髒死了。”
“……”一盆涼水傾瀉而下,她不滿地嘟嘴:“這麼潔癖,以後誰敢和你生活在一起啊?”說著打了個飽嗝,然後笑眯眯地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也就我能忍受點……”
男人沉默。
一張菱角分明的俊臉籠罩在半明半昧的彌紅燈中,顯得神秘而又不凡。
他的嘴角因女人的話微揚,下意識換左手開車,右手將她摟進懷裏。
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突然隨著一聲幹嘔而破壞得淋漓盡致——
“沐離,給我滾下車!!”
滿臉醉意的女人睜著迷糊的眸子用袖子擦擦嘴,無辜地捂住耳朵:“別那麼大聲嘛,人家各種器官發育良好,真的!”
“不用靠那麼近說話,我沒有耳背,真的!各種器官發育良好!”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女孩清脆而甜美的聲音,他一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