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番話，我有些無力地坐回到沙發上，而妻子依舊跪在地上，一手扶著茶幾，一手護著肚子。
“哥哥，其實那個時候根本也沒想著會跟他發生些什麼，畢竟各自都有家庭，而且他確實比我大很多，但正如你所說，也許是因為我父親去世的早，一直以來我都對比我年長的人更有好感一些，當然，這也包括你。
那時候恰好是你最忙的那段時間，連續兩個多月沒有休過假。”
根據妻子所說的時間，我在腦中回想著，每年汛期的時候，站裏都會有那麼一段連軸轉的時間，雖然回不了家，但我還是會跟妻子保持著電話和視頻的聯係。
“而恰好那個時候，咱倆發生過一次爭吵，其實算不上是真正的吵架，但是也鬧得很不愉快。”
“因為你弟上學的事情？”
妻子點點頭，那時候我一直主張讓妻子的弟弟來省城這邊來上學，但妻子不同意，覺得需要讓弟弟在家裏那邊照顧母親，我說那就一起過來住得了，妻子仍舊堅持，我覺得就是妻子這些年在城裏待的久了，對自己還在老家生活的家人，在心底裏多多少少有一些看不上。
所以那段時間裏，我對妻子的想法也頗有微詞，結果妻子和我鬧了很久的別扭，最後拗不過她，我也隻得退讓，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
但是現在想來，無論是她對家人的態度，或是現在對我的態度，就像是一個享受優渥安定生活太久了的人，早已忘記曾經的困苦，想要和過去的生活割裂，所以才會回避，甚至是一種鄙夷的姿態。
“那時候我跟他說起了這件事後，他便主動開導我，恰好他那段時間也不怎麼回家，所以我倆下班之後總約著一起吃飯，原本這也沒什麼，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們都喝了酒。”
我將一支煙拿在手上，並沒有點燃，而是用手指來回轉動著，我想讓自己的情緒盡量平緩一些。
“酒後亂性？醒來之後我記不得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沈楠顏，我從來都不相信這種理由，也就是無知無聊的爛小說裏才會出現的劇情。”
妻子似乎跪的有些吃力，她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後開口：“是的，我很清楚那天我和他發生了什麼，現在說什麼後悔之類的話都沒有任何意義，錯了就是錯了，哥哥，我接受一切後果，都是我應得的懲罰。”
我將手裏沒有點燃的那支香煙發泄般地扔在妻子的身上，而我徑直站起身，一瞬間便來到了她的麵前，與此同時，我也伸出了右手。
當然，並不是再次對妻子實施暴力，我說過我從來都不崇尚用武力解決問題，尤其是對女人，但今天不同，那幾記耳光，並不是我意氣之舉，而是在昨天跟大鵬喝酒時，就已經想好的，能扇的那麼狠，固然是生氣的，但並不純粹是因為生氣才動手。
我的態度已經展現過，也就沒有必要再次去付諸於武力，終究……她還是我的妻子，不是嗎？
我伸出的右手牢牢抓住她的胳膊，順勢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後，讓她重新坐回了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