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裏遍尋不到許聯森,卻見書包還留在房間裏,正當江沐月焦急萬分時,接到離去不久的女伴的電話,說看到許聯森在外邊,於是又急忙跑了出來。
當他循聲望去,看清被一群流氓圍毆的人是誰後,渾身的血液登時衝上了頭頂!
仿佛一頭抓狂的猛獸,江沐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去。在那些混混做出反應之前,幾個又快又狠的拳頭就已迎麵而來。不一會兒,本來還在圍攻許聯森的家夥全被打趴在了地上。
在看當許聯森身上的淤痕時,江沐月又紅了雙眼,他惡狠狠地踩上那些的人的背部,一個使勁,伴隨著卡嚓幾聲,一串鬼哭狼嚎立刻響了起來。
“哇啊!”
“哎喲!”
“救……救命啊!”
原本還氣焰洶洶的流氓一個個都痛地齜牙咧嘴,可江沐月仍不放過對他們的折磨。不過他們是否已無招架之力,江沐月如踐踏一堆垃圾般,瘋狂地踢打著,也不在乎這是否會要了他們的命,直到許聯森上前拉住他。
“沐……沐月!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江沐月雖然收住了手,但仍滿臉殺氣,形同惡煞,瞪著那些敢傷到他寶貝的垃圾,就恨不得一個個踹死!
“沐月……”
江沐月一個轉身,一把攬過那纖瘦的身子,在聽到許聯森因疼痛而悶哼一聲後,心痛又伴隨著怒焰滾滾而來。
該死!他該殺了那些混蛋!
見江沐月窮凶極惡地瞪著自己,許聯森以為他在氣自己的不告而辭,連忙道:
“沐月,我……”
“呀!小心!”
溫佳茵尖叫驟響的同時,許聯森也推開了江沐月。
緊接著碰的一聲,一個空酒瓶在他頭頂上破裂開來。
“啊……!”
劇烈的痛楚從頭部爆炸,許聯森疼痛難忍地跪倒在地上。
“你!”
瞥過那個偷襲的家夥,江沐月眼底快速地掠過一抹陰狠之至的殺氣。
一個掃腿過去,那個人慘叫一聲,腿骨被踢斷了。
正想再給幾招致命的攻擊,江沐月聽到身後溫佳茵擔憂的叫聲。
“許聯森!你沒事吧?”
心口一顫,江沐月衝回到他身邊。
“聯森!”
他從溫佳茵手中奪回抱著頭痛苦地呻吟著的許聯森,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焦灼與慌張。
“你受傷了?!哪裏痛?”
“好痛……我的頭……”
許聯森覺得頭好像馬上要炸開似的,痛得根本無法思考。
“聯森!”
江沐月在他頭部檢查了一下,沒有看到流血,但卻見他一副痛苦無比的模樣,更加緊張起來,恐懼代替怒火填充了他身體的每一部分。
“你不會有事的!別嚇我!”
從沒有過這麽無助的時候,聽著許聯森的呻吟越來越微弱,江沐月的恐懼就如魔鬼一般不斷膨脹。他束手無策地看著懷中蒼白虛弱的人兒,頭一次憎恨起自己的無能!
他攔腰抱起許聯森,不顧行人異樣的目光,朝這附近的診所狂奔而去。
沒見過這麽心慌焦慮的江沐月,溫佳茵驚呆了。
***
“沒事,沒事,隻是腫了個大包,擦擦紅花油就好了。”
醫生這麽說。
“可是他暈倒了!”
江沐月幾乎是喊著道,剛衝到診所時,他那慘白的臉色和緊張兮兮的神情讓人還以為送來了個急病號。
“那個孩子營養不良,又有些貧血,所以才會暈倒的,讓他注意一下身體就可以了,不必太過擔心。”
江沐月這才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肌肉也因為過度的緊張而隱隱作痛著。他倦怠地舒了一口氣,微微苦笑。
認栽了!
那個小子不是一般地影響他,說什麽也沒法放開了,誰教他已經……
徹底地……
愛上了他……
一進病房,他就看到許聯森正欲從床上下來,忙快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