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想要獨裁,實際上真要這麼幹也是很困難的。
雖然表麵看起來,他是上仙下凡,能製天雷,有仙家寶物,可以放“浮光掠影”,但實際上他手下的那些大臣們卻並不懼他。而其中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劉威是上仙,上仙都是道德高尚的,講道理、明事理的。
所以,上仙自然不能和人間的天子比較,人間的天子雖是帝王,但也是肉體凡胎,因為環境的不同自然會出現什麼昏君、暴君。但劉威卻是已經成了仙的仙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昏君、暴君。因此他們這些人都是安心的很,根本就不怕因為直言死諫而惹惱了劉威被滿門抄斬。
這,或許也是劉威上仙身份一種弱勢,一種作繭自縛吧?
又說劉威回寢宮之後,自然是要麵對他的原配夫人秦豔的。
當然,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這事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場合、空間都有可能發生不同的化學反應。愛情這玩意既不是絕對的,也不是相對的,而完完全全是隨機的。曾經有某位大拿這麼說過,愛情的誕生往往隻需要一瞬間,但愛情的苦果卻往往需要一生來品嚐。
總之,劉威抱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大無畏犧牲精神,做好了“慷慨就義”的準備時,卻發現秦豔不在。
劉威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問了下宮女彩霞,彩霞答道皇後娘娘去禦醫監授課去了。這下說來,劉威到是記得這段時間秦豔和那個她經常在嘴上提到的華家妹子搞出了一套結合了中醫針灸麻醉和外科手術相結合的戰場急救醫療方案,眼下正和禦醫監幾個醫者研究細化,準備將其作為日後戰場救護的主要手段。那種用針灸麻醉的手法劉威也是見過的,當然知道這種救護手段的效果如何。但他現在的心情卻不在這裏,而是********的想如何跟秦豔解釋昨天晚上他為什麼夜不歸宿,春風一度。
稍微回顧了一下昨天中午到現在的經曆,劉威那是一身冷汗。
劉威現在的心情,有愧疚、有困惑、有迷茫、有後怕,甚至還有點後脊梁發涼。昨天下午跟秦豔說娶秦嵐是權宜之計,不得以而為之,可結果當天晚上就上了人家的床。因此劉威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既有出軌後的愧疚,又有對新的這段感情的困惑;既有不知道如何處理善後的迷茫,又有對被老婆大人知道真相之後的後怕。
最後讓劉威後脊梁發涼的是:昨天晚上貌似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萬一……
可就在劉威惶恐不安的在寢宮裏麵竄來竄去,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秦豔還是終於回來了。
懷孕三月,秦豔雖然小腹已經微微鼓出,但身材卻還是那樣的窈窕。看著屋內裝模做樣正在批閱奏章的劉威,秦豔示意閑雜人等退下之後,就坐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深愛,如今卻背叛了自己的男人。
天下可曾有不透風的牆?那顯然是沒有的,因此秦豔現在已經知道劉威昨日夜宿道人營,召秦嵐伺寢的事,也知道了劉威昨天夜裏大顯神威,將人家搞得下身大出血,早上起不了床,需要召禦醫去急診的事。
她就是管禦醫的,眼下整個禦醫監的禦醫都是她的學生,她能不知道嗎?
所以現在秦豔也開始思考,自己為這個男人懷孕,到底值不值得!
“老婆,你回來了。”假裝批閱奏折的劉威也心知肚明不可能隨便蒙混過關,於是隻能手下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今天身子乏嗎?”
秦豔搖搖頭,卻不說話,隻是側著頭,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看著秦豔的眼神,劉威感覺到了一些虛無,又有些幽怨,更多的傷感,還有些許的淒涼。自知道虧的劉威隻得輕輕的來到秦豔身前,蹲下,將頭靠在秦豔的腿上,將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鑰匙掏了出來,輕輕道:“來幫我掏掏耳朵。”
鑰匙上有挖耳勺,還有一張貼在汽車遙控器上的大頭貼。大頭貼裏,秦豔嘟著個小嘴,腦袋後麵還豎著一對兔子耳朵,而她身邊,卻是粘著一個豬鼻子的劉威。雖然因為歲月的關係,大頭貼的邊緣已經有些退色了,但裏麵的兩人卻還如昨日一般“甜蜜”。
秦豔依舊沒有說話,接過鑰匙輕輕的為劉威掏起耳朵。
掏著掏著,秦豔不由想起了認識他的那個晚上,在那個電視台演播間的後台裏,那個因為緊張和焦慮而不停背誦著台詞的男生,以及那個燦爛的微笑,還有那句:“你好,我是鄭伊健,能給你簽個名嗎?”
“輕點……哦喲……”劉威靠著秦豔的大腿,似乎正閉著眼睛享受這種感覺。心中卻在猜測秦豔會怎麼收拾他。曾經有過那麼一次,劉威趕完了鄉場之後,被幾個一起做生意朋友拉著去吃飯,席間幾人喝高了,叫了幾個小姐準備去開房。誰知道秦豔卻從半路殺了出來,然後被她用劉威買給她的冒牌LV包包追殺了一條街。